既是如此,那还有什么说的呢?
战!战!战!
无需多言,玄阴子那惨白的脸上,爆发出一种濒临绝境、歇斯底里的疯狂,同时其眼中再无半分侥幸,有的只是决绝与狠辣。
“玄阴戮魂,万煞归宗。”
玄阴子召回玄阴戮魂剑,其双手结出一个古老邪异的印诀,并张口吐出一口精血于剑上。
玄阴戮魂剑,被这孕育了道基的精血灌注,剑体开始剧烈膨胀,隐约间似是能见到,天地间的无边阴气与恶煞之气。
皆潮水一般,涌入剑中。
剑,得到史无前例的升华。
凶戾!狂暴!毁灭!寂灭!
此刻的“玄阴戮魂剑”,其威势比之前何止凶戾百倍?
可那又如何?
刘婵无惧,她亦是开始彰显能为。
只见,其睁开的双瞳中,开始有了莫测的变化。
其左眼之中,仿佛沉浮着一轮亘古长存、冰封万界的幽暗寒月,冰冷死寂的光辉流淌,冻结时空,磨灭生机;
右眼之内,则是一团熊熊燃烧、焚尽八荒的炽烈金焰,至阳至刚,净化一切邪祟污秽。
一阴一阳,一生一死,两种截然相反却又完美交融的恐怖道则在眸中轮转,仿佛有开天辟地之初的混沌景象。
这是刘婵自创的一种瞳术,名曰:天地日月瞳。
至于,此瞳术的来历。
还得追溯到顾墨喝醉之后的胡言乱语。
什么《西游记》里面,有一火眼金睛,乃是某妖猴,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以文武火锻烧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不仅仅未将其炼化,反而让其淬炼出一双:火眼金睛。
这火眼金睛,未显威能时,瞳色或深如渊海,或璀璨如金,隐有混沌符文流转,目光深邃似能吞噬心神。
全力催动时,双瞳则如同两轮浓缩的混沌大日,金焰熊熊,炽盛无匹,目光所及,虚空扭曲,法则显形,一切虚妄如冰雪消融,瞳光可凝如实质,洞穿寰宇。
除了《西游记》外,还什么《完美》里面,有一重瞳,其别名仙瞳。
此瞳:号称能够勘破一切虚妄,甚至传闻,蜕变到巅峰,甚至能够轻易看透世间一切法则,眼之所及,便是天地交织的道与理。
当时,刘婵听之,简直惊为天人。
大千世界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奇妙的瞳术?
这也是后来,刘婵自创出:天地日月瞳的诱因。
“好瞳术!”
顾墨不由赞叹了一句。
“戮魂斩神!”
玄阴子手持近乎极尽升华的剑,施展出了平生最强一击。
所谓:
“戮魂斩神”,并非简单的御剑术,而是《戮魂夺魄玄阴真章》中记载的强大杀伐神通。通过飞剑为载体,将“戮魂”、“夺魄”、“玄阴”三大真意瞬间催发到极致,化为一道毁灭性的死亡法则洪流。
可惜,玄阴子只修得“戮魂”、“夺魄”,至于“玄阴”以他的境界、悟性,根本无法参悟。
所以,这一式:戮魂斩神,威力骤减。
“第五息。”
刘婵以日月瞳加持己身,她开始主动出手,直接就是一脚踏出,一缕又一缕的霞光流转,皇道法则震世,爆发无上的神威。
“轰!”
绚烂到极点的光芒爆发,这个地方顿时炸碎了。
顾墨抱着三只小狐,牵着涂山墨墨的手,迅速且不断的后退,将这方战场,留给了二人。
“走!”
玄阴子的两位师弟,见此一幕,互相对视一眼后,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想法。
没有犹豫。
这两位师弟,直接抛起了他们的师兄,化作阴光就要遁走。
“走的了嘛?”
顾墨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二者的身后,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嘴的洁白发亮的牙。
战火,越发炽盛了。
拳剑相交,两种大道在疯狂的拼杀,这一刻仿佛有十万颗太阳在爆发,又好似有无尽幽冥在咆哮。
无尽的光淹没了一切,可怕的余威震撼千古。
“你到底是谁?”
玄阴子脸色十分难看。
他玄阴子,好歹也是登临过天骄榜的存在,自认为在同境之中少有敌手,可今日却不曾想栽到一个女娃的手上。
只是,他疑惑。
既然二人如此之强,为何他从未见在天骄榜上。见过这二人?
除非,这二人皆是今年突破的,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何天骄榜上无二人的名讳。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第六息。”
刘婵单手虚握,素手成拳,而后轻描淡写的砸了下去,所过之处,一切都在崩,被打成了混沌。
没得谈。
那就唯有死战!
玄阴子本就是一个道心坚定之人,他从不认为自己就弱于谁。
这是一场剧烈的大碰撞。
刘婵与玄阴子,皆手段尽出,搏命一战。
第六息结束。
第七息开始之际,只听一声龙鸣,在这方星空响动。这龙吟,非常的不凡,自有一种极度的霸气,仿佛要把诸天万道踩在脚下。
那是皇者的吟诵,盖世强大,只是一个声音,就有一种天上地下无敌的大势。
这是刘婵在施展,皇极惊世道与皇道神通。
玄阴子败了,败得彻彻底底,败得道心崩裂。
甚至于,那柄承载着他的道果与神魂印记的本命飞剑:“玄阴戮魂剑”,在刘婵的暴力轰击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崩解,炸裂成漫天惨白的法则碎片。
“噗!”
心神与飞剑紧密相连,玄阴子当场便吐出一口鲜血,周身的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跌落,原本阴鸷强横的威压荡然无存,只剩下油尽灯枯的萎靡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逃!
必须立刻逃!这念头如同最原始的求生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
只是可惜。
刘婵又怎么会让其如意。
“第八息。”
阎王催命,在第八息之时,刘婵一击便打爆了玄阴子的一条手臂,鲜血迸射开来,混着雨水渗入地底深处。
很难想象。
堂堂日月郡主,如此妖艳的美丽女子,可是攻伐手段,却是那般的暴力与粗俗,简直跟某人似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