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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还真是。”别说是两个工作 岗位,就算是五个工作岗位,云浅月自认为自己也能办到。

这话说得声音不大,还是被王芳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你们听见没有,这丫头说她找工作跟找大白菜一样简单,这话你们信吗?”

这年月,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工作岗位要传几代。

她从哪腾出两个岗位?

乡亲们只觉得云浅月在吹牛。

“其实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赶紧回去吧,今天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毕竟都是一个村的,之前你也给我们看过病。”

吴秀兰却不乐意,“侵占集体利益,这还不是大事?不能让她这么轻易蒙混过去,必须严惩!”

“东西这不还没送出去吗?人家还是个孩子,你跟孩子计较什么。”

“什么孩子,都十六岁了,我像她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吴秀兰冷哼一声,“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真让她把礼送成了,不知道要分走多少粮食,我们要少吃几口饭呢。”

听到这话,徐大娘闭上了嘴,王芳叫嚣起来。

“吴秀兰说得对,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大家也看到了,东西村长没收,这事跟村长没关系,不过云浅月他们送礼是事实,咱们大伙亲眼所见。”

“那你想怎么样?”云浅月饶有兴味盯着她。

“你必须当着大伙的面发誓,绝对不会让你父母插队,也不能占大伙的便宜。”觉得还不够,王芳顿了一下,“你还必须给大伙道歉!”

这群人!

村长脸黑的不能再黑,想要开口却被云浅月阻止。

这种时候最能看透一人。

大概是云浅月的眼神直白,村长瞬间读懂,躁动的心淡定下来,开始认真的思考和观察。

徐大娘:“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什么过,一点都不为过,她既然能干出这样的龌龊事,让她道个歉是轻的,年纪小小就不学好长大后还得了。”吴秀兰给汪国立使眼色。

“看在你年纪小心智还不成熟的份上,只要你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不然闹大,你爹娘还会被遣回北大荒!”

说话间,汪国立眼睛死死盯着云浅月一刻都不曾移开,吴秀兰给他使了很久的眼色他才看到。

顺着他的视线,吴秀兰眼神反复在他和云浅月身上转移,最终怨恨的瞪着云浅月。

骚蹄子!

长了一副狐媚样,毛还没长齐就开始勾引男人!

“咳咳!”

汪国立被唤醒,看了一眼吴秀兰之后心虚的低头。

云浅月:······

麻蛋,突然想杀人怎么办。

“没做过的事我怕什么?”

王芳指着碎鸡蛋,“这些不就是证据?”

“那是你的罪证!”云浅月还未开口,只是频频看了周含素两眼,周含素便去了矿场。

王芳:“胡说,明明是你的罪证!”

“敢不敢打个赌?”被诬陷这么久,必须讨回点利息。

“赌什么?”

“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们必须跟我们道歉,并且一个人赔偿一斤粮食。”

吴秀兰:“关我什么事?”

“这里除了王芳,就属你最能叭叭,还说跟你没关系?”云浅月鄙夷,“你不会不敢赌吧?”

“谁说我不敢!”吴秀兰伸长脖子,“赌就赌,谁怕谁,如果你爹跟你娘真的没找到工作,那你必须给我们全村一人一斤粮食!”

每人拿出一斤跟一个人拿出几百斤概念完全不同,对乡亲们来说不痛不痒,但对于云浅月来说是大出血。

云浅月看向汪国立,“汪会计,那你赌不赌?”

汪国立左右看看,觉得莫名其妙,“管我什么事。”

“既然是一人给一斤粮食,如果我输了,我会分给你一斤大米,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这还不上钩?

王芳眼睛一亮,“一斤大米,不是一斤粗粮?”

“对,是大米,而是今年的新米。”

“这里有差不多一百人,一人一斤就是一百斤,也就是八九十块钱,你真的愿意拿得出来?”王芳觉得云浅月在胡说八道,有些不信。

话说的再好听,不如实物来得好。

云浅月从口袋拿出一百块,“买大米太麻烦了,不如这样,我输了给你们一人一块,反过来,你们输了一人就要给我一块钱。”

平白得了一块钱,还能买斤肉,王芳一百个愿意。

“行,我愿意赌,反正你都要输。”

“大家觉得呢?”沉默算是默认,云浅月转头看向汪国立,“汪会计,你呢?”

“我······”汪国立还有些犹豫,胳膊肘被撞了一下后,勉强点头。

“你可不能赖账。”在吴秀兰等人看来,这个赌约云浅月必输。

“你们也不能赖账,等会儿你们输了可不能跑,谁在谁不在我都记着呢。”

清点着人头,云浅月心里盘算,不到一个小时赚一百块,这买卖不亏。

村长当然站在云浅月这一边,“我在这作证,今天谁都跑不了。”

十分钟过去,周含素还没回来。

“ 愿赌服输,赶紧拿钱吧。”王芳迫不及待的伸手。

吴秀兰催促,“赶紧的,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急着投胎啊?还以为你们活不了几分钟呢。”云浅月散漫的轻抬下巴,“人这不就来了。”

所有人闻言看过去,发现周含素旁边跟着耿安福,心里有些忐忑,其中王芳和吴秀兰心脏停滞。

难不成云浅月说的是真的?

走近之后,耿安福生怕他们听不清楚,故意扯着嗓子道:“周含素和云学林确实在矿场工作。”

“这怎么可能,你肯定弄错了对不对?”王芳死活不信,想扒拉耿安福却被他躲开。

耿安福厌恶道:“身为军人我怎么可能说谎,况且还是这种随时可以拆穿的谎言,同志,你是在质疑我?”

原本还想质疑的吴秀兰闭上了嘴。

王芳慌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耿安福懒得搭理她,对云浅月道:“明天记得让他们上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耿安福走后,乡亲们安静的吓人,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徐大娘打破宁静,热情的拉着云浅月问,“矿场的工作可不好找,之前还有人去问都说人招满了,你咋做到的?”

还找到了两个工作岗位!

这云浅月真有能耐!

乡亲们也都时刻关注着,就连吴秀兰也竖起耳朵。

“只不过帮军队一个忙,矿场矿洞内凑巧缺一个人,食堂也凑巧需要一个人,于是苏团长想到了我爹娘。”

说着随意,听着有意。

所有人目瞪口呆,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吴秀兰沉不住气,直接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云浅月,你肯定在框我们,就你这样能帮军队什么?我看你是在走后······”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后知后觉,王芳惊恐的捂住嘴巴,吓得心脏怦怦直跳。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完了!

诬陷军人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