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先生,葛暠训,这名字很有深意吧?”高继辉意味深长地问。
葛暠训更加颤抖!他感觉自己在逐渐瘫软,直至全身无力。冷却的血液,使他嘴唇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在害怕什么?”
看刚刚葛暠训的表现,让高继辉断定,他与皇帝陛下来的信件里的人是有关联的。
不然,怎么会自己喊他名字就吓到这样呢?
“高逊千,是你什么人?”
“噗通!”不是下跪,是瘫软在地。
葛暠训张嘴,嘴唇嘚瑟,还是发不出声音。
他不知道眼前形势对他是有利还是有害?
若是有害,他们都将被他牵连,眼泪不自觉地流出...
他那么好的儿子、孙子孙女。
“您老是害怕了,哭成这样?”
高继辉在心里安慰他: 您马上要认祖归宗了,这是好事啊!
可他这个假太子的身份若是被拆穿,又会是怎样的状态?
他不得而知。他也会怕吗?
思及此,他靠近并扶起葛暠训。用目前的身份,语气软绵轻悠道,“我是太子高继辉,按照辈分,我要称呼您一声祖父。
父皇来信说,您父亲,就是我四曾祖父可能还健在。
只是这些年他没有回宫,在外游历。我周岁时,他回来过,现在也不知在哪里?”
高继辉怎么会知道,他们早就见过,还是他为自己与笙笙的简短婚礼做了见证呢!
有时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亲人相惜的。
不然的话,他被人救了,怎能还是那么久远的家人。
虽说,他代替笙笙的身份出来做事,可老天爷也有很热心的对待受了委屈的人的时候。
让他来做这个引导,解开曾经的往事...
久违的幸福,突然降临,葛暠训有满血复活的迹象。
静静的房间,更突出他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问声,“你,你,你是太子殿下?”
他就说了,那个葛大娃为什么会那么逼迫他和儿子,要去恩人在县城给他讨要个事做。
原来,知道他儿子救了太子殿下。
果然不一样啊!
自己的亲儿孙,都避之甚远,害怕牵连不必要的麻烦。
他可好,携恩求报。
“哎!!没曾想会有这一天。”他双重感慨,全身的血液也在逐渐变暖。
黑红的脸也在恢复原本的颜色。
没想到有一天,家人会来寻他们。
也没想到,养父的后人竟然是这样的不堪。
“太子殿下,你莫怪!那个要你安排事情的葛大娃,是我养父的侄孙,我也没有办法,拿他怎么办?”
“这?!”
原来如此!他就说,这一家人都排斥他,不要感谢,多半是怕受到干扰。怎么又突然之间有了变故?
高继辉一时也茫然无措。
还真是无解了。
听老葛头的意思,这葛家娃的长辈对他们有恩,还跟人家姓葛近五十年。
“老人家,我现在要做的是给皇帝陛下送信,看看陛下的意思。
你回去后,不能与家人说起这事。人多嘴杂,不利于你们。也怕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葛家娃这样的人。”
“是!老朽明白。”……
送走葛暠训,高继辉连忙派人,彻底调查这个葛家娃。
查的结果还真有些劣迹斑斑——他在镇子里的某大户人家,侍候这家少爷。
跟在后面,做了一些欺凌弱势、强抢街边摊、白吃酒席霸王餐等事情。
那少爷脾气暴躁,娇惯成性,看不顺眼的就破坏。
去县城,更是闹了不少违背律法的事情。都被拿银子搞定了。
县城有他们家的生意铺子,更是嚣张跋扈,得势欺人。
而这葛家娃,自从跟了这么个混世世祖,也着了道……
心变化莫测。
“爹,那个太,那个人太不像话了,几天了,还不给咱家消息。
我不是你们,我在县城混过,必须要他报这救命之恩。”
他在县城衙门,少爷惹事正在等主家送银子消事呢!
听见衙役们在接受秘密任务,说太子殿下失踪了,在周边村镇各处寻找。
沿着追风河一带的河滩都要巡查,村子要走访,有没有遇见和救过外人……
他灵机一动,他们家就是距离追风河几里地远,祖父爹爹弟弟都常在那一带开垦种田,也许?若是?
“哈哈!这是机会啊!”
他在少爷出了县衙大门时,突然说,“大少爷,我想回家一趟,你要回镇子老宅吗?”
怎么会?他这次惹的祸事挺大的,打伤人,他怕他爹发他,躲还来不及呢!
“不回,不回。我在县城铺子这边住几天。你快去快回。”
少爷也不细想葛家娃的目的,他刚刚经历了某事,自然不过大脑就答应了。
他怎会知道,葛家娃的心里有了更大的“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