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依旧4000字!已经修好啦,小可爱们可以看啦!
大头这两天右眼睛一直跳,不知道是因为熬夜用眼过度,还是‘右眼跳灾’,呜呜呜~
希望小可爱们一切顺利哦!大头努力日更4000字!】
如此一来,先前的一条线便能贯穿起来了——
为什么纳达蒂斯家族会失势,为什么格雷老师盯上了科尔,却一直按捺住等一个机会!
因为妥芮朵族和马提亚斯(贝克特先生)本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妥芮朵族人前的身份基本也都是贵族家庭,只是过问政治不多,他们一方面为马提亚斯站队,为他争取更多贵族的支持。
另一方面,则是帮他排除异己——
费伦茨是民主党的支持者,一向与保守党众人泾渭分明。可他的军功和权力又不容小觑。
所以马提亚斯和妥芮朵族便合谋将费伦茨拉下马,让纳达蒂斯家族就此落寞!
至于科尔,便是马提亚斯给妥芮朵族投其所好的回报。
宁墨解释了这么一句,伊戈也随即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总觉得,近些年无论是平民家的子女,或是贵族子女,每年总有几个失踪的。
原来是这些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已经成为了权贵之间交易的筹码!
可恨他先前还为了拉巴托里夫人下水,写信啰啰嗦嗦那一堆用鲜血沐浴的鬼话。
真正做这件事,甚至已经成为彼此心照不宣秘密的,始终是他们血族人!
“您说得对...”
伊戈沉声说道:
“给您写信,包括让维克托诱导婢女,只是为了伪造您是血族的证据。这一点想必您已经知道了。
我做这一切,并非是对纳达蒂斯家族有什么意见,或是对您本人有任何不满。
我只是...想向马提亚斯投诚,好让我能更快凑齐滋养血魂珠的法宝...”
伊戈冲着宁墨深深地低下了头:
“在此,我诚挚地向您忏悔,争取您的原谅...”
宁墨对此不予置评。伊戈的确是为形势所迫,只是给原主的伤害也确实造成了。
在原主的人生中,那个卖主的女仆和保尔写来的书信,的确成为了伤害她的重要一环。
见宁墨并未说话,伊戈也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的确有些晚了,接着说道:
“马提亚斯如今去了别的城市,暂时不在首都...”
“如果要找他报仇的话,我觉得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宁墨却没什么和他从长计议的耐心,直接问道:
“那他哪天回来?”
伊戈想了想,说道:
“应该是后天。”
“好,那就后天动手。”
伊戈都要被巴托里的气势惊住了,回来哪天就定哪天,真的不需要提前筹划和准备一下吗?
但又想到自己这不也是临时被找上门来的,便觉得巴托里夫人可能就是这么雷厉风行的性格,便也不再多劝。
他声音坚定:
“维克托和娜塔莉娅那边,我会去说服他们的。”
宁墨微微一笑,看着远方天边即将亮起来的天色,意味不明地说道:
“维克托那边...估计费伦茨会教他做人的。”
两人将事情敲定,宁墨便不再留恋,转身离开,不知道费伦茨哪边进展得如何了,不过自己还是要尽快赶回家的。
伊戈见宁墨走得如此爽快,忍不住叫住她,试探地问道:
“你对我就这么放心?不怕我反水,或是将事情泄露出去?”
宁墨闻言转过头,静静地看了伊戈一眼,说道:
“你大可以试试。”
话音落下,宁墨已经催动疾行符,趁着现在天色半明半暗,路上行人不多,赶紧回了城堡。
伊戈只觉得巴托里夫人上一秒还在和他说话,下一秒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要知道,就算是他们血族,从伸出双翼到施展技能,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他心里对宁墨不由又高看了几分,关于后天的行动,虽然心中还是没有着落,却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
宁墨回到城堡的时候,莫罗已经带着仆人们在准备早餐了,见宁墨下楼,对她恭敬行了个礼。
宁墨回来之后,依旧没看到费伦茨的身影,正想询问一番,却见费伦茨从地下通道那边的门口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眼睛满是红血丝,不过精气神看着还不错,见到宁墨看过来,费伦茨下意识扬起一个微笑。
宁墨开口问道:
“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费伦茨揉了揉鼻梁,让自己看起来更清醒一点,说道:
“招了不少。只是他知道的信息有限。”
宁墨给了费伦茨一个眼神,费伦茨立即会意,两个人到了会客厅中,关起门来沟通各自掌握的信息——
费伦茨将维克托说的内容大致重复了一遍,无非是先前伊戈的动作,和后来他的请求。
宁墨则是将伊戈的前因后果简要地和费伦茨说了,听得费伦茨眼睛都瞪圆了几分——
“马提亚斯...是我知道的那个马提亚斯吗?”
“是的。”
“哦,老天啊!”
费伦茨只感叹了这一句,而后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虽然对血族的事情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着实没有料到,血族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宁墨接下来的话,更是冲破了费伦茨的心理防线——
“我已经和伊戈说好了,后天马提亚斯回来,应该要举办宴会。咱们便选择那天动手。”
费伦茨艰难地消化着宁墨的话,动手,是他想的那个动手吗?
“可马提亚斯如果不举办宴会怎么办?”
“那也动手!”
费伦茨磕磕巴巴地嘟囔着,做将军这么多年,他是生平第一次被自己的夫人如此干脆利落地下了命令。
甚至这命令突然到连个作战计划都没有,只有被迫的雷伏诺族三个人,和他们夫妻两个。
哪怕自己先前已经研究出了不少针对血族的武器,费伦茨还是觉得心中实在没底...
“要不要再从长计议一下?”
宁墨摇摇头,说道:
“目前已知的形势是——马提亚斯已经说服了卢卡斯针对我们,将我们驱逐出政治的权力中心。
又联合了妥芮朵族、雷伏诺族,意图将我们家打入深渊,让孩子们万劫不复。
如今的局面,只有我们与他谁更强,却没有什么时间留给我们细细筹备了。”
费伦茨当即意会,他的确有些瞻前顾后了,如今的局面,敌人很是明确,无非就是打得过和打不过的结局,他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好!那就后天!”
两人三言两语间将击杀马提亚斯在内的几名血族的计划定了下来。费伦茨转身便又朝着地下通道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
“那我去说服维克托。”
等待马提亚斯回来的两天里,宁墨和费伦茨分头行动,都在做着准备。
宁墨偷偷地将费伦茨的武器又加强了一下,又安排妥当了之后的事情。费伦茨则是说服了维克托,加强了城堡的安防。
他可不想两人出去作战的时候,自己家的城堡被人偷了家。
至于孩子们,也各自做好了他们的思想工作。科尔和保尔都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因此都没有提出要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
他们的首要任务便是守好家中的城堡,照顾好妹妹凯瑟琳。
一天后——
马提亚斯的确回了城!甚至发了好些张请帖,邀请达官显贵去他家中一聚。
当然,马提亚斯邀请的都是他的支持者,费伦茨一家自然不在他的邀请之列。不过爱德华却是被邀请了。
当天晚上,费伦茨带着宁墨,硬是厚脸皮地蹭上了爱德华的马车。
反正他和爱德华现在的关系很是尴尬,也不在乎再尴尬这么一点了。
爱德华的车架很是豪华,家族的徽章都是纯金打造,挂在车厢最显眼的地方。
车厢内铺着柔软的地毯,燃着从国外运回来的香料,爱德华漫不经心地斜倚在靠背上,浅棕色的眸子时不时从费伦茨和宁墨两人面上扫过。
但这两人聊天气聊地理,就是对自己为什么要蹭这场宴会避而不谈。
费伦茨怕这次带太多武器会暴露,只随着带了几件重要的。宁墨穿着繁复的裙装,无所事事地坐在一旁,看起来真像两口子闲的没事干决定出来逛逛。
思虑再三,爱德华还是开口问道:
“马提亚斯这边的聚会......你不是一向不参加吗?”
费伦茨冲他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今时不同往日。为了在政治场中再找回一席之地,从前不能做的,如今做起来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闻言,爱德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费伦茨吗?
一向刚正不阿的他能说出这番话,真让他怀疑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爱德华的心头烦躁,郁闷地撇过眼,不再看面前假装很忙的两口子。
到了马提亚斯的城堡门口——
爱德华和费伦茨、宁墨三人都被侍者请下了马车,接下来进入城堡便需要他们步行进入了。
宁墨挎着费伦茨的胳膊,两个人跟在爱德华身后,悠悠地朝着城堡大厅的方向走去。那里,马提亚斯已经站在那和到来的宾客寒暄了。
见爱德华身后跟了两个人影,马提亚斯下意识定睛看了看,看到来人是费伦茨之后,心头的疑惑更深了。
不过抬手不打笑脸人,疑惑间,费伦茨已经和宁墨走到了他跟前,费伦茨甚至还带了份礼物。
马提亚斯示意侍者接过礼物,扬起一个公式化的笑容,与费伦茨寒暄道:
“我的老朋友,你能来真是让我惊喜又意外。看来你的腿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已经彻底康复了。”
费伦茨伸出手,使劲与马提亚斯的手握了握,彬彬有礼地说道:
“拖您的福,已经好全了。”
马提亚斯面色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客气地寒暄道:
“快请进。今天若是招待不周,还请将军见谅啊!”
费伦茨和宁墨对马提亚斯点头致意,微微一笑,跟着前方的人流进入了大厅。
马提亚斯不愧是议长最有力的候选人,他的请柬一下,大厅里已经或坐或站了二十多个人。
宁墨环顾四周,并没有她熟悉的那几位夫人。当天晚上参加她们家晚宴的客人,除了爱德华和零星的两个人之外,并没有人出席。
不过,宁墨还是在人群中看到了卢卡斯的身影。卢卡斯此刻正拿着杯红酒,到处与人攀谈,脸上的笑容热情洋溢。
宁墨回过头来,果然费伦茨也已经注意到了卢卡斯的身影,面上闪过一丝落寞。
宁墨哥俩好地拍了拍费伦茨的肩膀,让费伦茨很快回过神来,也同样挑了杯酒,四处社交去了。
她们虽然是来砸场子的,但也不能第一时间搞得太过于难看。
等客人们都到齐,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马提亚斯端着酒杯,发表了一番感言,只是大多数的话都是点到即止,并没有深入太多。
因为今天来的宾客们众多,大厅里采用自助的形式,宾客们可以选择小桌或是吧台用餐。
此刻,费伦茨和宁墨便站在第一排,离马提亚斯最近的位置。
马提亚斯致辞结束之后,夫妻两人第一个鼓掌,给足了马提亚斯排面。
甚至让在场的宾客都忍不住狐疑起来,众所周知费伦茨是从不参加他们党派的活动的,如今这副样子,难道是要改弦更张了?
可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投诚,也太过莽撞了吧...马提亚斯能不能接受这个过去的政敌还不好说呢...
马提亚斯也忍不住朝着两人投去疑惑的一眼,今天两个人的表现确实反常,甚至都像是他花钱请来的托!
可是,他除了私下里的那些动作,明明和这一家没什么交集!
正当马提亚斯要走下台阶的时候,费伦茨提高声音,声音洪亮地问道:
“马提亚斯先生,我今天来,是想特意和您讨教您几个问题。不知您是否慷慨为我解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