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枯老人提醒道：“可以吗？这鬼气好像跟一般鬼气不太一样。”
“这是本源鬼气，唯有阴司的几个大人物可用，自然也只有他们能除去这鬼气。”
“你能请得动他们？”
顾晴织微微一笑：“这倒是不难。”
这鬼气留在漾漾体内总是个隐患，能早点处理自然是早点处理为好。
“不过，你是何处沾染了这鬼气？”
漾漾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告诉娘亲：“是小阿厉。”
顾晴织的目光便落在小阿厉身上，宁静深邃，如无波的古井，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小阿厉下意识往后缩，缩到了小星渊身后。
小星渊才不护着他，轻嘁一声，往侧面让了让，使得小阿厉再度暴露在顾晴织面前。
小阿厉瑟瑟发抖，不安地看着漾漾，投去求助的目光。
漾漾扯扯顾晴织的衣角，声音软糯道：“娘亲，这事情确实怪他，但我将他收服之后，让他试过，他也确确实实没办法抽走这鬼气。”
听了漾漾的话，顾晴织倒是更加来了兴趣：“哦？你是说，他放得出，却收不回？”
“嗯嗯，是这样的！”
“你说将他收服，那你们可有订立契约？”
“有的！”
顾晴织点点头，捏了下漾漾软乎乎的小脸：“也许，你收服的不是一只厉鬼，而是一只未来的鬼王。”
“鬼王？”
“嗯，本源鬼气，除了那几个大人物以外，只有鬼王能够调动。他能释放，却无法回收，是他年纪尚小，本事还不到家，等他修为高到一定地步，自然会蜕变突破成为鬼王。”
漾漾呆愣愣的，所以，她无意间收服的小阿厉，竟是未来的鬼王。
“他如今什么修为了？”
“化神后期。”
顾晴织眉梢一挑，讶异之色更甚：“那他离突破很近了。如此的话，这事就没必要再惊动阴司那几个人了，若是他们知晓你身边有个未来的鬼王，反倒要出岔子。”
漾漾点点头，认真记下此事。
这时候，有鬼差来叩门。
顾晴织示意他们安静，自己走出去开门。
“酆都大帝要见你。”
“好，我收拾一下，立刻过去拜见。”
“对了，酆都大帝来说，把你身边的小姑娘也一并带过去。”
顾晴织沉静的面容上泛起冷意：“这不行。”
鬼差似乎早预料到她会如此说，特意补充了一句：“酆都大帝吩咐过，他只管死人事，活人事一概不管，所以你尽管放心就是。再说了，小姑娘的用处，比你要大得多得多，他更加不会轻易伤她。”
顾晴织抿唇。
她不乐意让漾漾犯险。
但很显然，她们此刻所处的地方是鬼界，是酆都大帝掌控的世界。
她们没有拒绝的资格。
“我当然相信酆都大帝的话。”顾晴织给了个台阶，“那你在外等候，我们很快出来。”
房门一关，内外隔绝。
顾晴织示意漾漾再度用命符借影诀遮掩好身份，牵着她的小手，细细叮嘱：“等下无论见到什么都别害怕，安安静静站在我身边就是了。”
她神情凝重。
漾漾是个很敏锐的孩子，她仰着小脸问：“娘亲，是可能有危险吗？”
“没有。”
大不了用她忙了两年的这个任务，换漾漾的平安。
至于计划，只能再往后推一推。
漾漾握紧了她的手：“娘亲你别怕，我打架很厉害的！现在在人间，几乎没人打得过我啦！”
“？”
“还没告诉你呢！我化神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