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比鲁艾!不——不——不……”
莫莫伽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黏腻地贴着衣物。
此刻,他身处昏暗的密室,陈旧的空气里弥漫着腐朽与潮湿的味道。
密室中,五座十字架静静伫立,月光艰难地透过缝隙,洒在他悬挂在第四座十字架上的身躯,映出一道扭曲又孤寂的影子。
他的意识还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徘徊,颤抖着抬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却只触碰到冰冷粗糙的铁链,掌心被磨得生疼,这才让他彻底清醒。
“是梦吗?”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密室里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
噩梦的画面如鬼魅般缠着他,依比鲁艾在祭坛上的惨白面容、自己将匕首刺进她心口时那温热的触感,还有她渐渐消散的光芒,每一幕都像尖锐的针,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可下一秒,记忆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吞没。
“还是现实!”
他的声音拔高,带着几分绝望。
他想起第四卷时,白影利用狄仁杰的命运之书,以雅儿贝德、夏提雅、赛巴斯等挚友的命运为代价,帮他掌控元素之力登上王座。
但代价是,挚友们的灵魂如泡沫般消逝,而留下的只是以他们的本质创造而出的王之权杖!
安兹乌尔恭之杖!
成王的代价便是被永恒的孤独紧紧裹挟。
那些与挚友相处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闪现,一起冒险时的欢声笑语,共同战斗时的默契配合,可如今都成了刺痛他的利刃。
更深处的记忆如潮水翻涌,那是不死者外传。
一个虚假的时间线,一个真实的感情,一个救赎!
将他拽回那个惊心动魄的血月之夜——那是他初临异世界的时刻,棺朽龙王发动的灭魂魔法肆虐,上百万人的灵魂瞬间沦为滋养黑暗的养料。
就在这绝望的深渊中,依比鲁艾凭借铭刻魔法偷取始源之力,完成了从人类到永生吸血姬的蜕变。
莫莫伽找到她时,圣教国的废墟正淌着死亡的余波!
那个蜷缩在骸骨堆里的身影,指甲缝嵌满干涸的血垢,因饥饿而猩红的瞳孔里跳动着疯狂。
直到她瞥见他斗篷上的纳萨里克纹章,才如受惊的幼兽般发出呜咽。
彼时的依比鲁艾刚完成蜕变,身上混杂着新鲜血肉的甜腥与腐尸的恶臭。
当莫莫伽蹲下身时,她本能地龇出尖牙,却在看到他掌心凝聚的魔力血珠时,紧绷的身体突然如断线木偶般瘫软。
他用斗篷裹住她颤抖的肩膀,触到她后颈被鞭打的旧伤,也对上了那双纯洁却又暗藏天赋的血红眼眸。
“别怕。”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的枯骨间挤出。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眷属。”
此后的岁月里,他们相互依偎,在黑暗中彼此救赎。
藏书阁里她蜷在他脚边的身影,调试血瓶时她耳尖泛起的绯色,都成了他最珍视的温暖。
然而如今,这份珍贵的羁绊,却被他亲手碾碎在命运的祭坛之上。
“这不可能是梦!”
莫莫伽嘶吼着,声音在狭小昏暗的密室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尾音。
此刻,他被死死钉在十字架上,粗糙的绳索嵌入骨节,铁锈味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命运之手在他体内震动,发出的声音像是从无尽深渊传来,透着诡异的冰冷:“我能感知到命运之线的波动!
我很好奇,已经成为第四时代神之手的你,竟然还会被人算计。
又或者,在你成为神主之前,就没能彻底斩断因果轮回。”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幽绿色的光从莫莫伽胸口缓缓溢出,凝聚成一只半透明的手状虚影。
它在空中舒展着修长的手指,似乎在适应这具临时凝聚出的黑甲身体。
命运之手在空中漂浮,缓缓来到一旁的命运之力大屏幕前。
它轻轻一挥,屏幕上瞬间亮起无数错综复杂的光线,那是莫莫伽身上的命运之力被调动起来。
然而,光线闪烁了几下后,屏幕竟陷入一片死寂,毫无影像出现。
“是假的吗?”莫莫伽声音颤抖,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仍不愿相信那个可怕的结局。
“并不是,和你牵扯因果的人,身处第二时代,那不在你的管辖范围。”
命运之手简短回应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眨眼间,它出现在第二时代的梦境国度,面前是正与妻子幽会的梦境之主亚瑟·潘达拉贡。
此刻的亚瑟沉浸在温柔乡中,周身弥漫着虚幻的梦境雾气,整个人沉溺在这虚幻的美好里,像个为情色所困、不愿醒来的幼稚之人。
命运之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探入亚瑟的梦境,从中窃取了一丝命运的位格。
那缕位格如同被牵引的丝线,瞬间连接到第四时代罪主安兹乌尔恭——也就是莫莫伽的命运之上。
刹那间,屏幕再次亮起,一个血腥的献祭场景浮现其中。
巨大的祭台上,摆放着数不清的祭品,说是祭品,其实更像是被精心布置的尸体,扭曲的肢体和空洞的眼神诉说着他们生前的恐惧。
鲜血顺着祭台的沟壑流淌,汇聚成一滩浓稠的血泊。
在常人看来,这血腥的场景触目惊心,可在神的眼中,这是凡人对神敬畏的极致体现,是一场神秘又庄严的献祭仪式。
“不,这不是真的!”
莫莫伽看着屏幕,眼眶欲裂,发出绝望的嘶吼。
他看到了依比鲁艾,那个他视为救赎的人,此刻正被钉死在祭坛之上,成为这场恐怖献祭的主角。
“面对现实吧!莫莫伽,与你存在因果的家伙已经被献祭,献祭,献祭……”
命运之手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像是无情的诅咒。
然而,话还没说完,它却突然卡顿。
因为屏幕中的画面发生了变化——依比鲁艾并没有被献祭,相反,她手持利刃,眼神狂热,正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送上祭台,用他们的血来取悦她心中的神,也就是莫莫伽。
与此同时,画面中那些被献祭之人的灵魂化作一道道血色流光,竟穿过屏幕,向着莫莫伽涌来。
流光汇聚在他身上,融入他的身体,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黑甲圣武的神性正在被不断补充。
不仅如此,关于第二时代古兰帝国圣武部队的记忆,以及那场惨烈灭国之战的画面,也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让他头痛欲裂。
……
“以无上至尊安兹乌尔恭之名!”
依比鲁艾高举浸透鲜血的权杖,猩红眼瞳倒映着祭坛上令人战栗的图景。
三百名古楼兰圣武部队驻扎血灵帝国遗址的驻军的尸体被精准肢解,每具躯体都按照纳萨里克地下大坟墓四十一位至尊成员的数目,被分割成四十一部分。
残肢断臂以诡异的角度拼接,在月光下拼凑出安兹乌尔恭之杖的形状——那柄曾象征着工会至高荣耀的神器,此刻由血肉与白骨铸就,杖身缠绕的血线如血管般蠕动。
祭坛中央,十二根刻满恶魔纹路的青铜柱缓缓升起,柱顶烛台渗出的黑红色蜡油滴落,在地上蜿蜒成蛛网般的符文。
依比鲁艾赤足踏过温热的血泊,每一步都在献祭阵图上留下血印。她将权杖狠狠插入地面,整座祭坛剧烈震颤,死者的鲜血顺着凹槽奔涌汇聚,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漆黑纹章,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那些尸块开始扭曲重组,强化着血肉权杖的形态。
“你真是不适合祭祀。”
扎卡悬浮在半空,现在的她模样不是黑豹模样,而是鲨鱼的模样!
她现在是飞天的鲨鱼!
飞翅扫过堆积如山的尸骸,扬起阵阵血雾。
“我还记得血祭·德古拉抗击日耳曼蛮族时的献祭美学——他将敌方骑士的银甲熔成锁链,把俘虏的心脏串成风铃,当风掠过战场,那清脆的声响才是对神最虔诚的赞歌。”
他挥动外附双手扎卡之爪,空气中浮现出血色投影:无数被钉在尖木桩上的尸体组成十字架林,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仿佛神之国度的荆棘花园。
依比鲁艾握紧手中的《血灵启示录》,羊皮纸封面早已斑驳,曾经记载着德古拉狂热祭祀仪式的文字,因她任性使用灭魂魔法而化作空白。
“我已无法重现那种神圣。”
她的声音带着遗憾,指尖划过书页时,几滴鲜血渗进空白处,却未能唤醒任何记忆。
突然,祭坛深处传来痛苦的嘶吼。
那些被献祭的帝国圣武部队残魂尚未消散,他们的灵体在符文阵列中扭曲挣扎:“我们也是人!
帝国只是调我们来驻守,凭什么成为祭品!”
数月前,古兰帝国铁骑踏破血灵帝国的城墙,将这座古老王国夷为平地。
为防止血灵余孽死灰复燃,帝国高层派遣圣武部队精锐驻守此地。
这支身经百战的军队,不仅肩负着肃清残党的任务,还需探查血灵帝国遗址中埋藏的禁忌秘术——那些据传能颠覆现世秩序的古老传承。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严守的这片废墟,最终竟成了她人向异神献祭的祭坛,曾经守护帝国的荣耀,化作了祭坛上冰冷的血肉祭品。
“安静。”
依比鲁艾轻抬权杖,符文瞬间迸发强光,将怨灵灼烧殆尽。
“你们的痛苦,终将成为安兹大人神性的养料。”
她仰起头,任由飞溅的血雨落在苍白的脸上,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
随着最后一名祭品的心脏停止跳动,血肉铸成的安兹乌尔恭之杖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杖头凝聚的血色漩涡中,隐约浮现出那至高存在的漆黑剪影。
……
“我已窥见她的命运轨迹——每位罪主身旁,必有一位虔诚的狂信徒。”
命运之手悬浮在酒馆的阴影中,凝视着投影屏幕里依比鲁艾疯狂献祭的画面,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冽。
“莫莫伽,白影留下的后手果然生效了。
这个由你内心孤独与最后羁绊催生的狂信徒,本该在第四时代原罪狂潮降临时成为祭品。
如今她意外现身于第二时代,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背后之人究竟想借你的手达成什么目的?”
锈迹斑斑的铁链在十字架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莫莫伽被钉穿的手掌渗出幽绿血珠。
命运之手的虚影突然逼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有趣,连你自己都没察觉吧?安兹乌尔恭,无上罪域之主,骨王……这些称谓背后,藏着多少被篡改的因果?
而那个女孩,正带着你的秘密,在不属于她的时代掀起惊涛骇浪。”
投影画面中,依比鲁艾将滴血的权杖高举过头顶,祭坛上的血色符文与莫莫伽胸口的印记同时亮起,形成跨越时空的诡异共鸣。
“命运之手!你不能——!”
莫莫伽的嘶吼撞碎在密室穹顶,铁链勒进他腕骨的声响混着粗重喘息,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他奋力仰头,却只看见虚空里翻涌的幽绿雾气正凝成狰狞的巨手。
“我为何不能?”
冷笑如淬毒的刀刃划过耳畔,命运之手甩出的丝线穿透他的肩胛,将整个人凌空吊起。
莫莫伽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视野里突然闪过依比鲁艾苍白的脸——她跪在血色祭坛上的模样,与记忆中蜷缩在他斗篷下的少女渐渐重叠。
“当你把紫雷拱手相让与那一位五神共选,就该想到今日!”
命运之手猛地收紧丝线,莫莫伽的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那来自另一个世界,名为项籍的反抗上苍意志所凝聚的紫雷能够反抗一切意志。
但很可惜,当紫雷异能被赋予为那一位名为黎戈-卡尔的五神共选之时,莫莫伽就亲手焚毁了与祂抗衡的筹码!
名为命运之手,伟大的命运编织的能力!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被钉死在王座上的罪主!
等你再次起身时,你最后的救赎之光,早已在血色祭坛上燃成灰烬!
成为你灭世的理由!”
剧痛骤然凝滞。
莫莫伽瞳孔骤缩,看着命运之手摊开的掌心浮现出一朵诡谲的荆棘。
暗红藤蔓缠绕着珍珠般的泪滴,每片尖刺都泛着冷冽的银芒——那是他从第二时代梦境国度窃取的禁忌之物,传说中亚瑟王妻子用爱意与诅咒编织的冠冕残片。
“这是绮梦情缱的英魂分身馈赠。”
命运之手的声音裹着恶意的甜腻,荆棘藤蔓突然活过来般缠上莫莫伽的额头。
“就让我用这‘爱’的枷锁,为你量身打造新的刑具。”
荆棘冠冕深深嵌入血肉的瞬间,莫莫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命运之手将冠冕上的银丝与投影里依比鲁艾的身影相连,少女献祭时的痛苦嘶喊竟与他的悲鸣重叠。
血色丝线在空中织成命运之网,将两个时空的苦难绞成死结。
“游戏开始了,罪主大人。”
命运之手将莫莫伽的脸按向投影,让他直视依比鲁艾被钉上祭坛的画面。
“无论你以什么身份降世——是救世主,是毁灭者,还是无名蝼蚁——最终都得亲手摘下那丫头的心脏。”
剧痛与绝望如潮水将他吞没,莫莫伽的灵魂在撕裂中坠入幽光漩涡。
当意识坠入黑暗前的刹那,他听见命运之手最后的低语混着荆棘冠冕的刺响:“这,就是‘爱’的代价。”
……
“以无上至尊之名,我等必将征服这个世界!
传唱安兹·乌尔·恭的荣耀!”
献祭仪式中,依比鲁艾将无数灵魂献祭给信奉的安兹·乌尔·恭。
随着鲜血浸透祭坛,虚空中泛起猩红涟漪,某种超越常理的威压悄然降临。
“这就是神的恩赐!”
她仰头痛笑,周身缠绕的死亡气息凝成锁链,在漆黑之剑上轰然绽放出第三把利刃——死之寂静。
回溯往昔,依比鲁艾以自身本源为引,历经淬炼铸就意念生化武器。首把副刃“嗜血之刃”裹着骨血灵族的哀嚎与诅咒,刃身纹路如扭曲的怨魂;而第二把“鲨鱼之刃”,则由扎卡融合深渊魔鲨之力锻造而成。深渊魔鲨的能量并非关键,真正赋予此刃生命的,是其中寄宿的天杀武道不屈意志。这股桀骜意念拒绝成为漆黑之刃的附庸,最终隐匿于依比鲁艾心底,只留下扎卡侵蚀万物元素的权柄,在刃尖流转着幽蓝毒芒。
如今,凝聚着安兹·乌尔·恭死亡权柄的“死之寂静”现世,三把利刃交相辉映。依比鲁艾抚过冰凉的剑刃,眼中杀意翻涌——整个世界,都将在安兹·乌尔·恭的荣耀下颤栗。
“我感受到了您的意念,让我们意念相通,我乃死寂之使徒!”
施展那死寂之意以及第三把利刃“死之寂静之刃”所蕴含的意念。
那是万物终将逝去的悲悯之意,乃是曾经只在《不死者之王》外传中出现过的强化魔法——特殊技能‘死亡是所有生命的终点’
强化的那不存在的超位魔法【死之寂灭】。
“这或许是不是太过了?”
扎卡这边也接收到了传递过来的信息,确切地说,他直接收到了另一条信息:关于命运之手针对安滋-乌尔-恭的行动。
扎卡会作何评价呢?
此前白影也曾针对安兹乌尔恭采取行动,但至少白影是公事公办;而命运之手显然是假公济私。
在监狱中,存在着莫莫伽这位尚未成为安兹乌尔恭时,被命运绞杀时被迫融合的一道特殊的意识。
那道意识便是命运之手,只不过祂在成为命运之前,祂的身份怎么说呢?
扎卡无法看穿这股力量,因为它属于超脱之力。
这让扎卡明白,无论这道意识本质为何,它都属于那三位超脱者的一部分,是一道“暗之未灭”的意识。
因为扎卡在它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介于光与暗之间、独属于暗的毁灭能量!
命运之手试图复刻曾经的一幕——安兹-乌尔-恭与莫莫勇士(莫莫伽)之间的命运纠葛。
在《不死者之王》原着中,莫莫伽实为安兹的马甲。
安兹攻下一座城市后,莫莫伽假意投降以保存实力,实则暗中整合当时强国的反抗势力,并成为其领袖,将反抗行动掌控在手中。
类似的戏码,在纳萨里克联动《英魂之刃》时也曾上演。
不过在《英魂之刃》中,纳萨里克一方将莫莫伽与安兹乌尔恭的命运分割开来:
一个是纯粹的勇者莫莫伽,另一个是纯粹的魔王安兹乌尔恭。
二者命运相辅相成——先由莫莫伽宣扬安兹乌尔恭的威胁,整合力量,最后在大战时突然倒戈卸甲,以礼归降。
这让扎卡感到棘手。
命运之手不仅传送来莫莫伽的一丝残念,还要求他寻找合适人选传递。
扎卡心中已有合适对象——这个时代的主角勇士之一薇莉特。
扎卡能明显感受到,命运之手在编排一场以爱为名的悲情戏剧,本质上就是要坑害安兹乌尔恭。
自第二部《不死者之王》篇章结束后,白影频繁针对安兹乌尔恭,如今白影被天道代行者“罪恶狂徒”关押,命运之手继承了这一“特质”,继续针对安兹乌尔恭。
“真是不知是对是错,算了,反正这个家伙未来会给所有银河创世之际带来第四天灾,现在坑害他,就当收点利息。
而且我是扎卡,我本就是反派!
当反派是我的立场,反派与反派之间哪有什么信任可言。
我坑害他又怎样?反正我是反派!”
如此一想,扎卡不再纠结。
虽然在所有《英魂之刃》土着眼中,安兹乌尔恭是带来灾难的魔王,是反派;扎卡同样身为反派,但反派之间也存在区别,不能仅以立场和利益简单划分。
这般思索后,扎卡毫无负担地准备协助命运之手,以爱为名设下陷阱。
这让扎卡在第四次大战中获得的“腐化众生”权柄蠢蠢欲动。
说白了,扎卡起了玩心,想玩弄安兹乌尔恭与伊比鲁艾之间的情感——而“死之寂静之刃所含的意念”,恰如万物终焉的隐喻,被编织进这场以命运为名的棋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