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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一刀一人一念 > 第230章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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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可凯没有去动欧阳鹃的尸骨,任由她横死在那,凡可凯自顾自的回到青楼中拿了个毛笔,用毛笔蘸着欧阳鹃那还未干的鲜血,在欧阳鹃背靠的那个墙中,写着六个大字:杀人者 凡可凯

随后凡可凯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回到鸳鸯屋中,带出三位刚被逼问完的小姑娘,凡可凯看着三人刚刚擦干的泪痕,轻声问道:“受苦了?”

三个姑娘点了点头,凡可凯说道:“放心,我给你们亲手报仇的机会,我的身份你们已经知道,相信我,就跟我走。”

三个姑娘不相信也没别的出路,在青楼中继续待着,完全是等着被虐待,那些年老朱黄接不到客的老妓是什么下场她们亲眼见到了,所以哪怕凡可凯要她们以身相许,她们认为起码也是跟着灵者,可以被保护的,不会拒绝。

“来,你们三个说说,谁欺负你们了,指出来。”凡可凯和三个小姑娘交谈,三个小姑娘一同指向老鸨,那老鸨惊慌失措,赶紧叫出来聚力境的十几个打手,结果眨眼的功夫,十几个打手皆被飞剑穿头而死。

老鸨吓得赶紧跪地磕头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凡可凯恶毒的笑了几声,“神跟你说我是好汉了,杀!”凡可凯怕脏了死寂刀,于是拿起刚刚杀的打手的刀,刺穿了老鸨膝盖,使得老鸨只能爬行试图逃跑,随后凡可凯取下打手身上的鞭子,对那些受到迫害的女妓们说道:“各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老鸨子怎么对你们,你们就怎么对她。”

女妓们听到此话,全部呆住,她们没想到这老鸨子的报应来的这么快,一位女子脱下身上外衣,露出了全身鞭子疤痕,这都是老鸨所增,所以那女子走上前去,拿走凡可凯手上的鞭子,狠狠的向老鸨抽了过去。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那女子全力鞭打老鸨,老鸨痛苦的哀嚎着,那些嫖客们不想看热闹的已经在凡可凯一开始轰阵时跑完了,剩下的想看热闹的发觉不对,也想走,凡可凯喊道:“晚了。”

砰,青楼大门死死关上,众人都被困在凡可凯布下的阵中,等待发落。

有一人上前抽老鸨,剩下的女妓们也狠狠的向对她们下狠手的青楼人员打去,青楼人员们想还手的就被凡可凯切除双手,之后也是被活活打死。

“女子彪悍起来,不输男子多少。”凡可凯由衷的赞叹道。

组建了青楼的人员死完后,只剩下妓女们和嫖客们,凡可凯挠了挠头,这可咋办,嫖客按理说罪不至死,哪怕下手重了,那也是大罪,自己不是法律,该怎么办?凡可凯思索一会后,问那三个小姑娘的主意,小姑娘们这时也大胆起来,纷纷提意见。

最后凡可凯采纳中间的意见,那就是听评价,所有的妓女和所有的嫖客,被凡可凯带到了鸳鸯屋中,妓女们在屋内,嫖客们在屋外,嫖客们挨个上前,让被他嫖过的妓女点评一下他的为人,然后根据轻重分别处以五种罪行。

第一种最轻,就是说一顿就走,当然,这样的一般来说平日相当老实,只是精虫上脑没忍住嫖了。

第二种便是被羞辱的女子打几下解气,这种人一般来说动手时粗鲁的伤害了女人。

第三种则是阉了,这种就不用说,有家室还来嫖的不阉留着干嘛。

第四种是鞭刑致死,有些人喜欢鞭打女妓,门外大善人门内丧心病狂,有特殊癖好的那种人。

第五种最可恨,就是无限度的虐待女妓的那帮人,直接把致死酷刑全上,之后再来个凌迟。

女妓们对女嫖客的评价都很好,同为女子,倒是很少有虐待他们的,基本都是第一种,第二种都少,不过还是有一个贵族太太,虐待了她们,可惜今日不在,凡可凯问了住处后没多久就给那富太太抓了过来,一通酷刑后凌迟致死。

男嫖客中上了年岁的第一种多,年轻点的书生气的第二种多,第三种则是中年居多,第四种就不分年级了,心理变态啥年纪都有,第五种最少,但只是比例少,那些土匪式的畜生,也都被凡可凯一同用了酷刑,仅是一天的功夫,凡可凯就处理完了青楼事。

然后放了青楼女子们后,烧了卖身契,凡可凯去了趟官府,报上凡可凯的名号后,迅速离去,当然,他飞舟后还载着六位还未破处的女子,凡可凯送她们回家。

凡可凯一边走一边扪心自问:那欧阳鹃该死吗?或者该死在他凡可凯手上吗?

自言自语答到:起码不该死在他手上,但为什么要杀她呢?帮刘玉秀分担压力,那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去做呢?凡可凯这个名字需要隐藏吗?

不放心别人去做,凡可凯这个名字不需要再隐藏了,算算时间,那邓志坚也快到凝武境了,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最好是躲着走,躲不过就有危险,所以还不如借着凡可凯的名号,拉拢到一帮魔师为自己作战。

需要隐藏的是张四就是凡可凯的这个事实,所以,不能让世人把张四和凡可凯联想到一起,恶事,凡可凯来做,善事,张思来做,杀欧阳鹃得罪了人,扔给凡可凯,救谁谁做了好事,就奖励给张四,张四是凡可凯现如今只有凝武境才知道,破力境最多只是猜到但不能确认,凡可凯活着并且在中州这个消息,势必会引起中州的混乱,但混乱并不一定比和平坏,更大的动荡与战争,是为了更好的和平,最好是能借着凡可凯这个名声,把那些阴沟里躲藏者的魔师老鼠们全部揪出来。

欧阳清这边,已经击碎了三个凝武境的幻象,用了三天时间,凝武境二变后边打边吸收的持续,甚至可以一战百日。

期间三人没闲着,轮流用尽手段干扰,刚才幻象将要破碎,三人见事不对直接开溜。

欧阳清刚想上前,却发现欧阳鹃没了感应。

欧阳清放弃追击刘玉秀,赶忙跑到城中,被凡可凯嚯嚯的一塌糊涂的鸳鸯楼变成了废墟,这一滩废墟,没人敢来清理,欧阳鹃的尸体只是远远看上一眼晚上定做噩梦,所以没人去动。

欧阳清落下后仔细的确认着面前这人的模样,欧阳鹃已经没有原本的特征,但除了她没人可能是欧阳鹃了,欧阳清气急败坏,咬碎了满口牙,嘴角止不住的流出鲜血,看着墙上的字,“凡可凯,好你个凡可凯,别让我找到你,否则定要你生不如死!”

随后欧阳清下了通缉,悬赏一千万灵石外加任选一个低级神器和一个低级神符,三个奖励,要活捉凡可凯,死了的话就是三个任选一样,前提是尸体必须带到。

所有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最惊讶的不是凡可凯被悬赏这么大,而是凡可凯还活着的这个事情,众人互相之间的议论都是关于凡可凯为什么还活着的这个事情,既然确定他还活着,那就说明邓志坚在撒谎,所以到底凡可凯是不是魔,还有待商议,毕竟他刚刚做了件好事,杀了欧阳鹃。

欧阳清也亲自出面,说那欧阳山确实没死,被他父亲包庇,但只是没杀,关在暗牢中,不是为何欧阳坤接触到此人,习得疯功,此事与他欧阳清无关,欧阳鹃的死,是谁杀得他会找谁报仇,不会连累无辜的人。

此话无疑是不想得罪阴阳封印宗,毕竟人家是大哥,带着他这个小角色,人家一番话,就足够要封山宗的命的,那阴阳封印宗老宗主令狐赤红,十分看好卑簧宗,所以才会派人去震慑封山宗的人。

之后令狐雯就和刘玉秀待在卑簧宗,一起学习着整宗的管理和运转,令狐赤红是令狐雯师爷,也允许了此做法。

“爹,你也太惯着雯儿了,在别人的宗门待着有什么用。”年纪不到六百岁破力境六段的令狐雾抱怨道。

“和刘玉秀打好关系,不就等同于和孟平峰打好关系吗?和孟平峰打好关系,不就等同于和孟正山打好关系吗?这你都看不出来,天天在家里读书读书,我看你呀,都读成书呆子了。”

“爹,我当年好歹是个二十岁的举人,你怎么能这么说。”

“哦,不是跟爹说书中说好汉不提当年勇的时候了。”

“哪有。”

“还敢顶嘴,我说,你咋就那么想雯儿在你身边呢?”

“这不是在外地异国他乡,我不放心雯儿的安全吗。”

“那我也没给你关在书屋中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离开本宗的说法了,再说了,你干什么事情都要经过我这个爹的同意吗?就不能自主一点?你呀,真是不让我放心,可我偏偏也是个贱皮子,就看中了你这个混小子。”

“爹,大哥可都凝武境了,你不看他,老盯着我干什么。”

“你这榆木脑袋,我大哥当年资质是本宗最高,可不还是把宗主之位让给了我这个老二,他若是没战死在东州,现在肯定能进入地武境,而之所以我心安理得的当这个宗主,那就是因为大哥一介莽夫,除了打仗啥也不会,而我虽境界低下,可其他能力出众,稳扎稳打也能到凝武境,所以这宗不是我管谁管,你就说这次的事情,若是换了大哥,大哥绝对能把脑细胞给用完。”

“也没啥啊。”

“你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不就是老祖想拉卑簧宗入主,正好借着机会打击一下封山宗,让他们更乖一点,再就是讨好孟正山,未来还是要仰仗大宗的,可我不明白的就是,天奉虎可就在咱们东北面,那孟正山在远远的西州,我们北州的破力境想过去,可要费一番功夫,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第一,天奉虎虽为五大宗之一,实力不可小觑,应当排在第三,但天奉虎作为北州的大宗,实在是太穷了,他们虎穷点倒是无所谓,反正仰仗自身武艺,但是我们不行啊,破力境还好说,武艺还算重要,但是到了凝武境,只要不是踏入武道,那么必须要靠宝物,谁的宝越多越好,实力也就相对来是说越厉害,你也是破力境,见识过神器神符的威力,在你们手中,最多也就能用好低级神器神符,到了凝武境,只要不是特殊的宝物,那么大家有时间都能研究明白,组成各种杀招,招式千奇百怪,很多时候都是第一次遇到,根本无法应对,何况还有逃匿神器,自身的实力再强,人家一溜烟就不见影,关键还能打到你,你说你气不气。”

“嘿嘿,爹也吃过亏。”

“废话,谁没吃过,但是话说回来,武艺还是有用的,万一两人手段相当,拼尽了宝物,最后决生死,还是要靠自身的,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句话不只适用于武道。”

“爹,你说的话,我都懂了,我找雯儿去了。”

“你去干嘛?”

“爹不是说我想去就去,想留就留,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要反悔?”

“那倒不是,关键是你这个拖油瓶去了不是给雯儿增加压力吗?”

“哎,我这不是寻思我好歹境界高,去保护保护她,这还保护出错了。”

“可拉倒吧,真打起来谁保护谁,就你那两下子。”

“哎呀爹。”令狐雾虽然很想反驳,但爹说的对,没法反驳。

“行了,别装可爱了,读完了万卷书,接下来跟着爹,行万里路,我都想好了,到时候你当这个宗主,让雯儿保护你,她乐意,你呢?”

“雯儿能在我身边,乐意是乐意,只是有些怪,女的保护男的。”

“怎么,就因为性别就有问题了,当初大哥若是活着回来,我又如何能吃那么大的亏,这个世道,看实力,看各方面的实力,你天分不在打斗上,也没必要一条路走到黑,你读书也没都读出个响亮的名号,那就换条路,万千大道,皆可成仙,何必执着于一侧。”

“爹教训的是,孩儿当谦逊。”

“知道的多不一定好,不要不懂装懂。”

“这回是真的懂了,爹,我要继承宗主,不管那些哥哥们是怎么想的,什么立长不立幼的死规矩,早该断了。”

“这就对喽,这就对喽。”这是令狐赤红最高兴的一天,小儿子的智慧,徒孙的长远目光,还有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心。

凡可凯本想费力在中州寻找魔师们,结果魔师们一听凡可凯还活着,甚至还到了破力境,一下子就起了招募,而他们给出的报酬并不算多,要求也低,只希望把凡可凯领过去便可。

凡可凯给他们机会,暂且放弃张四这张面皮,以自身模样,在中州闲逛,不到三个月就被有心人发现,领到一处热闹之地的大院中。

“凡兄,初次见面,有失远迎啊。”一位破力境中年人说道。

凡可凯没有客套,只是抱拳回礼。

“请坐。”那自称张紧的中年人对凡可凯说道,然后对那把凡可凯带来的小子说道:“去偏房领奖励吧。”

那人识趣离开。

凡可凯开口道:“张兄就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大摇大摆?我还以为魔师都是躲躲藏藏见不得人呢。”

“呵呵,我虽魔师,可也是生意人,只是我误入歧途练了魔功,若是合力境,我自然要夹着尾巴做人,可自从破力境,便受到四方邀请,委托我帮他们互相打通交易线,我也乐得这差事,自然张扬。”

“那你还大摇大摆的把我请进来,就不怕毁了你的名声?”

“哈哈哈,这又是何说法,一个能穿过任何测魔大阵的灵者,而且还是中州的小英雄,哪里谈得上毁我名声一说啊。”张紧似乎是觉得凡可凯的话太好笑了,以至于停不下笑。

“作为还俗道士,你张紧倒是不同常人,作为中州前百灵者,你张紧倒配不上。”

张紧听完此话眉头微锁,“小友的情报很准确吗。”

“非也非也,这是前两个月偶遇了张麟坡道长听其所讲述。”

“师傅,他怎么样?”

“已入凝武,走的时间道。”

张紧对天喊道:“师傅,你可愿见我?”

“别喊了,他不想见你,说你既然练了魔功,不见你就当是对你的惩罚,等到你什么时候完全净化了魔功,他再来见你不迟。”

“哎,当初一来不该为情所困,二来千不该万不该的听其忽悠,误入歧途。”

“张兄也不要太过气馁,起码你现在是有法子剔除的,只是我听说你这法子,需要他人来配合。”

“是呀,难不成凡兄?”

“我自然是来接纳的,否则我大老远过来干什么,和你这个初次相识的人闲聊?我可没那耐性,外面的合力境们都铺天盖地的找我呢。”

“不可,绝对不可,我了解过此功,绝不能传给忠义侠士。”

“呵,修炼了魔功还这么有良心,确实令人信服,不过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不要太过高看自己,你既然能静的心,我也不是泛泛之辈,清静经也练出了点名堂,给我吧,也省去我一番功夫。”

张紧听到清静经的名字,果然放下心来,他师傅张麟坡说了,张紧极其相信道教,也相信他接触到的道教传统,这也是为何误入歧途之后还能醒悟的原因,那种理想和信仰与堕落的思想相互碰撞,最后胜出一筹,彻底醒悟,张紧谨慎的继续问道:“那就是不知道凡兄要这魔功有何用?”

“卧底,揪出一切害人虫。”

“好,我答应你,待我准备准备。”张紧火急火燎的准备仪式,自己终于要剔除魔功,只是这魔功在自己完全参透清静经之前,不能完全消失,总会有一些残留之物,那是当初堕魔时所留下的初始的魔气精华,随着修行的时间越加壮大,要不是张紧接触清静经来的及时,合力境时他就会堕魔,那时候魔性就难以压制了。

张紧收拾完东西拿着一个神器就要走,凡可凯赶紧问道:“张兄何去?”

“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请一位绝对正义的凝武境前辈护着我二人,再就是见证一下这场面。”

“不必了。”天外是张麟坡轻声道。

“师傅。”张紧泪流满面,上前去仔细观看着多年未见的师傅,而张麟坡看都没看张紧一眼,只是紧紧的盯着凡可凯,硬生生的记下凡可凯的经脉骨骼,已经那股非同寻常的气息,日后再相见,张麟坡相信,即便凡可凯入了凝武且伪装,自己也能认出他来。

记下了凡可凯全部,张麟坡帮张紧擦了擦眼泪,摸摸头,轻声道:“好了,还没除去魔功,先别叫我师傅,我等着每一天,等了好久,张紧,你还记得多久吗?”

“一千多年。”张紧牢记在心,自己是二百多岁凝力境时,心智不稳,险些入魔,后来接触到一女子,为情所困,被骗入魔教,判出道门修行魔功,道门不在意一个凝力境的去留,所以甚至没人发现,这件事若不是作为师傅的张麟坡到了破力境,也就是张紧刚入合力境四百岁的那年,寻到了张紧,张紧早就被人吃的干干净净了。

现如今张紧已经一千五百岁了,千年岁月一瞬间,让张麟坡心生感慨:“这千年,没白护你,总算是让我等到这一天了,来吧,就现在,就在我的见证下,完成传功!”

“是!”凡可凯和张紧二人齐声答应,凡可凯之所以相信张麟坡,还是托悟清法师的福气,他二人乃是故交。

凡可凯和张紧褪去上衣,手对手开始传功,凡可凯真心接纳,再加上张紧本来也只剩下那点魔气精华了,而且有张麟坡的保护,二人安心,所以此次传功,不到半日,就完全传完,当然,凡可凯接纳后根本没啥感觉,毕竟自己还不能操控魔气。

传完后,张紧十分疲惫,大口的喘着粗气,凡可凯一脸轻松,毕竟他是接纳的,张紧缓过后,开口道:“凡兄别急着动那精华,先学了这几本魔书。”

张麟坡咳嗽一声:“嗯,既然魔功已经没了,你还留着那些玩意有啥用,凡小友帮你净了魔气,乃是大恩,你那些东西都拿出来送个人情,也好尽一番地主之谊。”张紧听后赶紧念道:“是是是。”然后跑回屋中就找到了那些自己合力境时珍藏的那些魔书,一股脑的全拿出来都给了凡可凯。

凡可凯收下后笑道:“张道长虽是道长,可对人情世故知道的不少啊。”

“嗨,小友哪里的话,哪里都有江湖,哪里都有争斗,总归是免不了的啰嗦。”

“道长说的在理,此恩情凡可凯记下,来日有恩必定报答,对了,既然二位如此相信我,那我也不能再遮遮掩掩的了,悟清法师重情重义,我若表现的刻薄倒是显得我虚伪了。”说罢,凡可凯拿出了张四面皮,当着二人的面,带上了张四面皮,带上后没有一丝破绽,起码张紧是看不出来的了,“大侠张四,告辞。”凡可凯对二人抱拳后便迅速离去。

张麟坡看了张紧一眼,张紧赶忙追了上去,“张大侠,等一下。”

“怎么了?”

“张大侠既然想埋伏于魔头内,我倒是有门路,当年结识了不少狐朋狗友,其中不乏有魔师,想来若是他们还活着,应当是破力境了,张大侠可随地址,前去寻找我拿几位老友,顺便若是有机会,帮我教训教训他们。”

“一定。”

“哦,对了,还有就是我传给你的魔攻精华,用完就没了,等到用完了你在自行入魔,参悟魔气,否则两者冲突,会导致你彻底走火入魔,切记不可强求,若是在行不通,你的灵道......”

“这个就不需要你担心了,好了,走了。”

张紧目送凡可凯离去,张麟坡开口道:“初次相识,怎么整的和老友离别一样。”

“我也不知,或许真的是他们这种人自带吸引力。”

“嗯,我也在悟清法师身上看到了这种吸引力,这种化敌为友,潇洒脱俗的气质,难能可贵,正是因为我们没有,所以我们才更加佩服这种人,平时我们活的窝囊,很难掀起什么波浪。”

“师傅,这千年来,辛苦你了。”

“傻徒弟,这是什么话,为师为师,若是不能保护你,还算得上什么为师。”

“那师傅能不能答应徒儿最后一个要求。”

“掌嘴,什么最后一个要求,说的好像你要完了一样。”

“我这不是看起来无缘凝武境了吗,所以后半生不希望再拖累是师傅了,只是我已经有了接班的,我想回道门静心感悟,参透清静经,若是成了也能了却悟清师叔一番心事,若是不成那也无所谓,反正我要对天下人公开,魔,是可以归正的。”

“呵呵,傻徒弟,我什么时候把你赶出过道门了?既然想回家,那就回,谁也拦不了你,至于归正的魔,你就别公开了,悟清师兄已经试了,你这两下子还不够,若真参透了清静经再公开不晚。”

“是。”

凡可凯跟着地址去往张紧所推荐的几个魔头处皆没有找到人,或许是因为上次中州动荡,让这些魔头们感知到危险就躲得更严实了,所以凡可凯寻了一个山,自己开了个洞,在里面静修,练习怎么操控魔气,把书看完学会了再出关。

此时的东州九旋紫金龙族,正在商议着要事,孟正山的那位师叔,说是要联合五大宗交易,促进和平,但本就够和平了,这个说法立不住脚,说白了还是东西中北四州各有不同,所产出的法器、符箓、宝物甚至是打造的各种兵器也都不相同,而对灵者来说看似无用但却不能舍弃的衣服,也是各式各样,这样庞大且杂乱的交易,势必会引来竞争,所以龙族此次就是决议,到底要不要听孟正山的建议,或者说,龙族能捞到多少好处,万一被孟正山吃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龙族虽是妖族中最富裕的,可是和孟正山就没法比了。

孟正山这边,孟正山凝武境的大总管孟赣说道:“师叔,会不会有些赶尽杀绝啊。”

“怎么,孟正山本就是第一大宗,这次只是为了巩固地位,为难他们了吗?”

“倒是不好说,龙族大概率不会来,道门佛门也不一定,但我可以肯定,天奉虎肯定会来,他们的经济将近崩溃,这次靠他们的货,靠我们的门路,肯定能双赢,要我说这样就行了,龙族不愿意人家也有自己的打算。”

“孟赣,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师叔背后的邓志坚说道。

“我说小凳子,我们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师叔都没说什么。”

师叔倒是沉思,这么大的宗门,每一步都要谨慎,孟赣说的对,不能为此得罪龙族,就和天奉虎干了,下了决定后公开,总算让郑子泯没气的上议会堂撒泼打滚。

“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要不是如此,我非砸了议会堂。”郑子泯对孟正山的龙族龙人们说道。

“那就谢谢郑将军带信了,既如此,那我们还是愿意留在这的。”

“嗯,安稳着,我要走了,这里憋屈。”

“再见。”

郑子泯别了老龙人,直奔孟平峰住处,“师傅,我走了,我要去中州,正巧赶上时间了。”

“带上东西。”孟平峰没出屋,但是两个储物袋飞了出来,其中一个里面有百万灵石和一件神器一件神符,还有三个高级符宝,皆是金行的。

另一个前面都一样,不过高级符宝是水行,不用说,玩水玩的最好的就是李琳了。

“琳儿,走了。”郑子泯叫上李琳。

李琳开口问道:“我们五个,你是金,晓铭是木,我是水,玉秀是火,凯兄是土,诶,你说我们五个会不会是应运而生啊。”

“操心这个干嘛,既然师傅看中我们五个,自有道理,再说了,凯兄玩啥玩的都六,不会仅限于土行的。”

“哦,我寻思我们五个能不能也整出个什么大阵的,这些天看书看入迷,最喜欢的就是记载的那些阵法了,可惜,很多都失传了。”

“失传那就别想了,靠人不如靠自己,大圣说过,求仙问卜,不如自己做主,念佛诵经,不如本事在身,凡事靠自己,遇事不求人。”

“那我要学学杀人。”

“杀人还用学?”

“那得好好学,我要学的是暗杀,偷偷摸摸的,不与他人正面交手,你想啊,每次我瞬移到你背后的时候,你不是都冒冷汗吗?”

“那确实,但是怎样我也是能察觉到你的气息,气息这东西这能完全隐藏?”

“不好说,但那些魔头们能在我们面前而不被发现,我觉得能。”

“那很可能是邪功,你要学的话我先去给你弄两本。”

“哎呀来不及了,先去中州再说嘛,我也是就有这么个想法而已。”

“都依你,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问。”

“去中州干啥呀?”

“那还用说,凯兄的身份暴露,杀了欧阳鹃,那欧阳家族的人势必会追杀他,我们去救他。”

“要不然还是杀个痛快吧,凯兄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虎得很,若真遇难我们怎么救,最后谁救谁还不一定。”

“再虎也没你虎,就知道杀。”

“师傅怎么没动静?”

“不知道,可能是忙着生娃呢。”

“哦。”

郑子泯二人不知道的是,凡可凯根本毫无危险,正道的人都围着他,破力境没几个虎逼敢动他,一群合力境,就让他们在偌大的中州找,他们找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凡可凯一面。

“张大侠,我来拜访你了。”一人在凡可凯阵外喊道,凡可凯刚刚睡醒,伸了个腰便出去。

“你是?”

“小子崔来福,师爷崔进有请。”

“我可不认识你师爷崔进。”

“诶,去了不就认识了,放心,我们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谁?”

“这个得保密,那位爷可不简单呐。”崔来福说此话时相当敬畏。

“那我要是拒绝呢?”

崔来福呵呵一笑,“放心吧凡可凯,我们有的是法子请你去。”崔来福背后突然显现出十个不下破力境六段的灵者,都恶狠狠的盯着凡可凯。

凡可凯心中喊道,“遭,被人暗中种了跟踪符,奇怪,怎么身上一点感觉没有?”

“别寻思了,走吧,不会害你的。”

凡可凯这次倒是妥协了,毕竟人家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薄,先忍忍。

“凡可凯到。”来到崔家后,崔来福喊道。

“诶呦,凡小友前来,我崔家蓬荜生辉啊。”崔进早已在堂内等候多时。

“崔前辈言重了。”这位崔前辈绝对是凝武境,否则不至于一见面,凡可凯就背后冒冷汗。

“请请请。”崔进把凡可凯请入金玉堂中,他这次请凡可凯可不是什么好意,而是看中了凡可凯的能力,反正已经是叛军了,也算是叛出了孟正山,张四这个身份根本立不住脚,所以他要让凡可凯为己用,强逼利诱。

“你可知人性?”崔进开门见山。

“不懂。”凡可凯确实不算懂。

“既如此,那老夫便给你讲一讲。”崔进刚要继续张嘴,凡可凯笑道:“这就不必了,我还不想听什么大道理。”

“好,既如此那我可把话挑明了,要不要为我所用?”

“那就得看前辈能给什么好处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要什么,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给。”

“不够明确。”

崔进吹胡子瞪眼,怒道:“你莫不是以为老夫真不敢杀你,还是说你有手段能自保。”

凡可凯不为所动,“那倒是没有,但我绝不会屈服,吃软不吃硬,希望你好自为之 ,再说了,杀了我吧,我也活够了,这么个名声,又有何意思,对了,我要刻提醒你一下,杀了我,有三个人会直接来找你寻仇,还有四个人会在以后寻仇,你这宗就与我一同陪葬,我也算是值了。”

“哼,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老夫这样说话。”虽然崔进生气的很,但却没有动凡可凯,凡可凯说的不错,和他有交集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辈,单论一个孟平峰就够他受得了,更别说孟平峰的势力还不小,另外刀尊那边就更不好说了,喜怒无常,这崔进既然能追查到凡可凯的所在,自然知道刀尊现身道门这件事,凡可凯说的三人中难免就包含他,一个小宗给凡可凯陪葬的说法毫不夸张。

“哼,那你说,你要什么。”

“简单,一个合力境十段的魔师。”

“嗯,这要求倒不算高,行了,你回去吧,若是有事,我会找人唤你的。”

“不必了,我就想留在这了,省得你怕我跑喽。”

“算你识趣。”

出去后,凡可凯已经一身冷汗,换了身衣裳,寻了个洞府,凡可凯就安心的在这里住着,崔进倒是没管他,毕竟要他帮忙的东西,他现在还不够格。

后来凡可凯招呼一声不打的走了,想想也知道,郑子泯来了中州,自然要去接风洗尘,崔进派人追踪,结果追丢了,凡可凯被道门高人抹去了跟踪迹,这玩意太过阴险,死死的贴在凡可凯的手臂毛孔上,想必是那日临走时身份暴露被人种下,所以才会如此。

凡可凯谢过道长后,和郑子泯说了说最近的事,二人互相交谈着,郑子泯没有先前那样乐呵了,凡可凯问起原因,郑子泯抱怨道:“还不是怪那该死的邓志坚。”

凡可凯眉头紧锁,怎么,难道因为自己活着的消息?让得了大势的邓志坚对郑子泯他们下手了?还没到凡可凯想多少,郑子泯就回道:“凯兄,不是你想的那样,对我们下手?他还没有这个胆量,只是有一点,就是他上书的那些建议,就那些建议,每一个正常的,说成伤天害理都不为过,说白了就是一人吃饱,全家都挨饿的做法,虽然咱不懂政治,也不懂什么管理,但我只知道一条,让别人饿肚子让自己吃饱的做法,绝对走不远。”

“子泯兄说的完全不错,古往今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是这个原因,每个朝代总是会出现贪念大起的官场,所以总是变随着反抗,反抗着几十年几百年,这个国家也就完了,然后在重新崛起一个新的势力,神武大地上这样的行为很罕见。”

“嗯,若是一国也就算了,神武大地比人界打了何止万倍,一个小国的更替,掀不起什么波浪,可这是天下第一大宗孟正山,这孟正山若是不稳定,那么牵扯到的势力可就不计其数了,弄不好整个中州,甚至是整个神武大地,都会陷入动荡,到那时,武力镇压可就没用了。”

“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但我觉得吧,或许神武大地就需要这样的一场动荡,现在的乱,不是乱在表面,而是内在,所以,到底是安稳的好,还是动荡的好,真不好说。”

“也是,算了,不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过一天算一天,什么时候到了凝武,再考虑这些不晚,破力境站在天下的第一境界,还是太过虚假了,现在的天下,不都是凝武境们瓜分所得,哪轮得到我们破力境,到了破力境,才终于明白了你凯兄说的,为什么我们只是有些用的旗子了。”

“哎,我当年也只是这么觉得,没有下判断,现在可以下了。”

“再来盘棋?”

“照规矩还是不照?”

“废话,现在还没到那时候,按照规矩一步一步走吧。”

“好,那我们就一步一步走,慢慢来。”

“这棋想胜,还是得吃子啊。”

“杀棋杀棋,不杀怎么下棋。”

“既如此,那就杀个痛快,来!杀!”郑子泯笑道。

凡可凯也笑道:“杀!”

最后李琳也笑道:“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