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将军冷哼:“就这么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拓跋修眉眼冷凝:“那就将人救活,听候审判!他害死那么多人,如何能让他轻易死去!”
卿宝立刻对拓跋修竖起大拇指,露出佩服的眼神儿:“小哥哥就是正义的化身!老百姓有小哥哥这般优秀的储君,乃是百姓之幸!国之大幸!”
苏老将军:“……”还有呢?
小孙女的彩虹屁,怎么不给他吹吹?眼里就只有她小哥哥一人了!
虽说女大不中留,可不是没嫁人嘛?她最爱的爷爷还在这里呢!
拓跋修眉眼柔和,点漆的眼眸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唇瓣也染上一抹迷人的浅笑。
卿宝的眼睛倏忽间睁得大大的。
卧槽!小哥哥不知道怎么长的,咋还越长越好看呢?帅死个人了!救命啊!她还未成年呢!
拓跋修注意到她的眼神,忙问:“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他只知道心中的执念,其实对感情一窍不通。
卿宝拨浪鼓摇摇头:“没有,是小哥哥长得太帅!你以后要少笑!”
“嗯。”拓跋修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卿宝想了想,好心加了一句:“最好除了在自己心仪的姑娘面前笑,平时能不笑就尽量不要笑!要不然,缠上你的姑娘不知凡几呢!”
保不准还有好男风的,被小哥哥迷的神魂颠倒。
卿宝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玩笑的成分的,没想到拓跋修竟认真对待了。
只见他收敛笑容,正色道:“我知道了,我会记住卿宝的话,从现在开始就照做。”
呃……小哥哥怎么突然跟小白子一样乖巧?
害得她手心痒痒的,也想给他一个摸头杀!
唉,算了算了,小哥哥在古代已是成年男子,又是一国储君,她要是当众给小哥哥一个摸头杀,怕是会引起旁人的诸多不满,也有损他的威名。
“嗷呜!”
突然,一道嘹亮的虎啸传来,众人心中一凛。
立刻就有官兵惊慌失措地问:“老虎!大白天的,哪来的老虎?老虎不是在深山中吗?怎么会在附近出现?”
荣庆的手也随之一紧:“莫非是猛虎下山?”
“是小脑斧!”
就在众人胆战心惊时,卿宝惊喜的笑声,盖住了他们的紧张。
荣庆转瞬间明白过来了,连忙拱手对拓跋修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养的老虎,是属下们愚钝。”
“无妨。”拓跋修心情好,说话的语气多了一丝温度。
要知道他平时面对下属和官员们,除了散发出身为一国储君的威仪外,都带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感。
荣庆怔了一瞬。
人人都说,太子殿下看似矜贵儒雅,彬彬有礼,实际上一点都不好相与。
太子做事公事公办,遇到问题从不让人糊弄过去,也不会考虑人情世故,至今都没有听说过跟谁走的比较近。
他与太子殿下见过几次面,对旁人的评价深以为然。
但是亲眼目睹太子与镇国郡主之间的相处模式,过去那种刻板冷硬的印象顷刻瓦解。
原来太子殿下笑起来如此好看!难怪京城中的贵女个个都想做太子妃!他要是姑娘家说不定……啊呸!他一个大男人想什么呢!
这时,刘新荣说道:“小脑斧聪明威猛,亲自带队京兆府的兵,他们追查到这儿也不奇怪。”
有人匆匆进来跪地请示:“太子殿下,大理寺少卿和刑部、京兆府的大人一同前来求见。”
“三位大人一起来?”卿宝若有所思,“看来事情不简单。”
拓跋修道:“让他们一起进来。”
“是。”
当先走进来的是太史瑶的父亲——太史承。
太史承自从回到京城,一直兢兢业业地在大理寺复审案件。
几人正要行礼,拓跋修已先抬手:“出门在外,不必拘礼。你们三司的老大为何一起过来?”
寻找卿宝的这件事,拓跋修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力量。
而这三个司法机构,唯有京兆府人手最多,大理寺和刑部是捎带的。不过寻人一事,用不着他们三个老大跑腿,都是派下面的人去办。
三个司的老大对视一眼,推出太史承。
三个司法机构中,大理寺属于“最高法院”,太史承是他们中的老大。
加之那个案件,是太史承察觉到疑点,退回来重审的,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太史承理了理思绪,这才拱手一一说来:“最近有一个案子困扰我们许久,在距离京城最近的通州,有一个妖言惑众的邪教,名叫周天教。”
“周天教教徒清一色黑衣道袍,喊出的口号是:能助人逆天改命!”
卿宝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周富贵,伸手指了指,“跟他身上的穿着一样吗?”
“正是!”太史承点头,“是太子殿下命人将周富贵押入牢中。我们的人发现,他的穿着与我们最近审的邪教案教众一模一样。”
“助人逆天改命?我看,他是帮人盗取气运吧!”卿宝唾弃地切了一声。
想到周富贵干过的坏事,她抬脚就想狠狠踩断他的手。
但见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卿宝突然想到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竹筒。
她动作粗暴地捏住周富贵的下巴,骨骼发出“咯”的一声脆响。
也不管他的下巴有没有脱臼,卿宝强灌一口水。
“看来你干的坏事远超我们的想象,先吊住你的小命,看后面怎么折磨死你!我的好东西,便宜你了!”
喝了她的灵泉水,想死太难!等你承受了超过九九八十一难,再去死吧!
太史承等人看得一阵心惊肉跳。
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竟有如此粗暴狠辣的一面!啧啧,以后谁家公子哥儿受得了?何人敢娶?
拓跋修见太史承等人看得入神,微蹙眉,冷声道:“继续说。”
卿宝不管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这些愚蠢的人焉敢露出鄙夷的神色!回头看本太子如何收拾你们!
有几个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太子记了小本本,眼里的鄙夷,根本没有收敛。
太史承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礼,忙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