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肖笑珊过得怎么样？”
在聊了许多其他琐事之后，殷暮云终于对姜仁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虽然不太重要，但是她很好奇。
“你指哪方面？感情？”姜仁一脸认真的问道。
殷暮云笑道：“当然！你们总不会为了生活发愁吧？”
姜仁也是苦笑，自己刚刚那话就是多余，但他又不好意思说两人的感情很好，搞的好像是故意打击她一般，只能随口解释道：“还行，倒是没吵过架！”
这个解释显然没有回答到殷暮云关注的点上，她只能再次措辞道：“她……还像以前那样吗？”
姜仁一愣，随即便意识到她想问什么，再次苦笑一声道：“她在你眼里就只能是那样的人吗？”
这个回答让殷暮云稍稍错愕，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话可能伤害到了姜仁。
不过姜仁显然并没有不开心，不等她解释，便继续道：“有一句话不是很好听，但是……我感觉用在她身上也算勉强合适。”
“什么话？”殷暮云问道。
“贞女失节不如老妓从良！”姜仁淡淡的道。
殷暮云更加错愕，这几乎颠覆了她对姜仁的认知，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看着她的表情，姜仁就知道她理解错了，所以继续解释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生长环境不一样，家庭不一样，身边的亲人朋友不一样，那就会让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性格，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坏人，他们只是在适应环境，坏人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坏人是环境培养出来的。”
“你是说……她有故事？”殷暮云试探性的问道。
姜仁点头道：“当然！”
“很凄惨的故事？”
姜仁苦笑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故事称不称得上凄惨，至少在结果来看，她比很多凄惨的人幸运的多，不过……我还是理解她。”
“能说吗？”
姜仁摇了摇头，“这种事就不用打听了，谁都有不光彩的时刻，谁都有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我也不关心那些，我只关心她爱不爱我！至于你问她有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外边钓男人，老实说，我不知道。”
殷暮云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真的不在乎吗？”
姜仁再次苦笑，“怎么可能？这种事有几个男人不在乎？”
“那你还……”
“因为我信任她，之所以说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调查过她，但我跟她有过约定，如果在我之后还有那种事情，那我们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你凭一个约定就信任她？”
“要不然呢？我还能天天派人盯着她？”
“那你不怕她真的背着你找人？”殷暮云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姜仁摊了摊手，“那就证明我笨呗！没留住女人的心。”
“可是……如果她……”殷暮云稍稍缓了缓情绪，继续道：“我说出来你不要怪我说话难听，如果她就是本性难移，一方面跟你好，一方面在外面瞎玩呢？”
姜仁笑了笑，问道：“你认识她多久了？”
殷暮云稍稍一顿，她想不到姜仁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的说道：“得有个七八年了吧！”
“你感觉以她的性格，会背着人找男人吗？”
殷暮云愣住，她当然了解肖笑珊的性格。
肖笑珊本绝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她做任何事都是光明正大的，换男人这事最明显，否则的话，她的这种生活作风怎么会让那么多人知道呢！
但是，话说回来了，人都会变的，姜仁怎么能在这种事上赌她的性格呢？
“你就这么信任她的性格？”
姜仁摇头，“自然不是，说一千道一万无非都是帮自己内心开拓的理由，事实上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也没办法，但是我只能选择信任。”
“为什么？就因为你爱她？”
姜仁再次摇头，“恰恰相反，是因为我感觉到她爱我。”
说到这里，姜仁稍稍坐正了身体，继续说道：“对于出轨这种事，没有人能保证万无一失，除非你把对方关起来，否则的话，想出轨总是有机会的，说的直接一点，男女那点破事快的话就几分钟，上个厕所的工夫就搞定了，这怎么防？事实上，男女之间的感情，大部分都是靠信任维持的，没有信任，也就没必要谈感情了！”
殷暮云苦笑一声，“怎么感觉你像是在自我安慰呢？”
姜仁无奈道：“那还能怎么样？其实，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为难的，感情好不好，一品便知，如果她真的有一天感觉跟我呆腻了，她应该不会让我为难。”
“如果说……女人跟男人一样呢？”
“什么意思？”
“男人都是花心的，这是你自己说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花心呢？女人一样可以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她如果一方面不想离开你，还一边……你懂我的意思！”
姜仁苦笑，“那就另说了，万事没有不透风的墙，赌，谁都会，但是输的代价，并不是谁都能接受的，说起来她对我挺包容的，也很关心我，这就够了！其他的交给上天，如果事实证明真是我看错了人，那我认，但如果她做错了，事情败露导致我们两个分道扬镳，她也得认！”
殷暮云再次愣住，她没想到姜仁对待这种事会如此坦然。
既然他这么坦然，殷暮云也就问出来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
“你离开我就是单纯的因为我对你不够包容吗？”
姜仁点头道：“如果你说的包容是指对待我对女人的态度，那么就是这样，你跟她在我心里是一样的，但是她接受你，你不接受她，我只能选她！”
“那如果她当时也不接受我呢？”殷暮云追问。
姜仁笑了笑，说道：“想听真话？”
“当然！”
“那我肯定会选你！”
“为什么？”
“因为她是后来者。”
“就这么简单？”
姜仁苦笑，“好吧！还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更深！”
即便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哄自己开心，但是殷暮云听到这话，心里还是一喜。
但口中说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撩我啊？”
姜仁摊摊手，“信不信随你，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即便我有意撩你，你还会动心吗？”
殷暮云摇了摇头，“我无法接受这种爱情！”
这个回答自然在姜仁的意料之中，笑着说道：“那好朋友总是能当的吧？”
殷暮云一笑，“那当然！”
“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