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歌的眼神看过来,虽然一如既往地温柔并不是很严厉,但是顾如玖三个人还是忍不住缩了一下脑袋,总感觉雪歌师姐的眼神是要来敲她们脑袋的……
“几个小丫头倒是长本事了。”她开口时嗓音仍如清泉漱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纤纤玉指轻点,十二道青光自袖中飞出,精准落在每个人脚边——竟是十二柄缩小版的”青霜剑”虚影,结成护体剑阵。
当她转向白骨大殿时,周身气质骤变。发间玉簪“铮”地化为三尺青锋,剑身透明如冰,内里却封印着一条游动的螭龙精魄。龙睛开合间,整座大殿的骨墙开始结霜!
“师姐的\\'冰魄寒域\\'……”韩宝儿小声惊呼,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晶。
“雪歌师姐威武!”顾如玖在一旁看热闹,只能为雪歌师姐摇旗呐喊了。咳咳,本来以为又是一场历险,没想到雪歌师姐带着人来得这么快,都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了。
只能在一旁看师兄师姐们眼花缭乱的剑意,只有欧阳师兄和颜昔师兄也共同上前帮忙了。
顾如玖盘腿坐在一块青石上,托着腮帮子看雪歌师姐大展神威,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她指尖还捏着半块没来得及扔出去的“爆灵丹”,这会儿倒成了看戏时的零嘴,时不时咬上一小口,甜滋滋的灵力在唇齿间化开。
“姐这招\\'冰封千里\\'漂亮!”她突然拍手,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欧阳师兄你学着点——哎哟!”
话没说完就被欧阳定羽隔空弹了道剑气,削断她一缕发丝。那位方才还杀气凛然的剑修此刻翻了个白眼:“你个小没良心的,刚才是谁帮你挡下骨手偷袭?”
颜昔正忙着用符咒给受伤的教习稳固心脉,闻言头也不抬地补刀:“就是,某些人刚才吓得银铃都炸了,现在倒是精神了。”
韩宝儿和颜瑶挨着顾如玖坐下,三人排排坐像极了看大戏的观众。颜瑶甚至从储物袋掏出包蜜饯,姐妹们分着吃了起来。
“雪歌师姐的剑意真美啊……”韩宝儿望着天际那道纵横交错的青霜轨迹,小脸写满崇拜。漫天血雨被剑气冻结成赤色冰晶,簌簌坠落时折射出七彩光晕,倒像下了场宝石雨。
顾如玖正想附和,突然瞳孔一缩——那颗悬浮在大殿顶端的心脏,不知何时裂开道缝隙,里面隐约有黑雾涌动!
“雪歌师姐小心!”她猛地甩出剩余爆灵丹,”那东西要自爆!”
苏雪歌回眸一笑,青霜剑突然分化万千:”等的就是它炸。”
苏雪歌回眸的瞬间,那双清冷的凤眸微微弯起,眼底似有寒星碎玉流转,唇角那颗朱砂痣在血色天幕下艳得惊心。她纤长的睫毛轻轻一眨,带着几分少女般的狡黠,却让周身剑气骤然暴涨——那是绝对强者才有的从容自信,仿佛天地万物皆在剑意掌控之中。
青霜剑在她掌心发出龙吟般的清啸,剑身突然泛起涟漪般的波纹,一化十、十化百、千千万万!每一柄分化的冰剑都晶莹剔透,剑脊处游动着螭龙虚影,剑尖凝结着细小的霜花。这些冰剑并非杂乱无章,而是精准排布成古老剑阵,将那颗跳动的心脏团团围住。
当黑雾从心脏裂缝喷涌而出的刹那,所有冰剑同时震颤。苏雪歌并指如兰,轻轻打了个响指——”叮!”
清脆的声响中,万千冰剑瞬间收缩。黑雾被冻结成诡异的冰雕,那颗心脏则被切割成无数规整的菱形冰晶,在月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她衣袖轻拂,所有冰晶化作齑粉,簌簌飘落时竟像下了一场星尘雨。”幽冥殿的小把戏。”苏雪歌收剑入鞘,青丝间的玉簪重新归位,连发髻都没乱半分,”还不如当年魔渊暴动时的三成火候。””哇!雪歌师姐威武!”
顾如玖三个人顿时化身小迷妹。”哼,你们三个丫头倒是胆子大,容澈大师兄不是说让你们有情况及时报告么,你们倒是敢阳奉阴违。”
苏雪歌不吃这三个丫头的马屁。”雪歌师姐你不是也没喊容澈大师兄么。”顾如玖一副我们不是都一样的表情,小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顾如玖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小嘴微微嘟起,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讨好又理直气壮的笑容。她指尖还捏着半块蜜饯,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偷吃坚果的小松鼠,发间的银铃随着歪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清响。”我们这不是想着雪歌师姐最厉害嘛~”她拖长了尾音,手指悄悄拽了拽苏雪歌的雪白袖角,指尖还粘着点糖霜,”容澈大师兄最近那么累,我们怎么忍心打扰他休息呀?”
韩宝儿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发间的茉莉花随着动作一颤一颤。她双手合十,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是诚恳:”师姐的\\'青霜化雨\\'比上次大比时更精妙了呢,我们看得都忘记发信号了……”
颜瑶最是狡猾,孔雀翎轻轻一扫,变戏法似的捧出个玉盒:”这是用落霞峰顶的雪莲蜜腌的梅子,特意给师姐留的……”盒盖一开,清甜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苏雪歌板着的脸差点没绷住。这三个丫头,一个装乖卖萌,一个眼神攻势,一个糖衣炮弹,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她故意用剑鞘轻敲顾如玖脑袋,力道却轻得像拂过一片羽毛:”少来这套。上次偷喝我灵酒的是谁?往我剑穗上挂铃铛的是谁?还有——”
话没说完,天际突然传来熟悉的剑鸣。容澈踏月而来,霜天剑上还带着未散的寒气,显然刚从闭关中强行出关。”雪歌师妹。”他目光扫过满地冰晶,又落在三个缩着脖子的小丫头身上,”这就是你们说的\\'小事一桩\\'?””额……”
顾如玖觉得确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算是雪歌师姐不带人过来,她觉得他们几个人也不是解决不了,毕竟欧阳师兄的实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颜昔师兄也一样实力强悍,更何况他们几个也算是各有优势和长处。
容澈大师兄看起来确实比之前看起来好了一些,但是眉眼之间也还是有不少疲惫的神请,双眼却已经非常亮了。
容澈踏着清冷的月色而立,霜天剑悬于身侧,剑身流转的寒芒映得他眉目如画。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那双如墨玉般的眸子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清亮,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里藏着几分锐利,像是出鞘的剑锋,凛然而摄人。
他的眉宇间仍带着些许倦色,眉心有一道浅浅的褶皱,显然是连日操劳留下的痕迹。可当他垂眸看向顾如玖几人时,眼底的疲惫却被一抹无奈的笑意冲淡,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衬得眸光愈发深邃。
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待会儿再收拾你们”的意味,可眼神却柔和得像是在看自家顽皮的幼妹。发丝被夜风拂动,几缕墨发掠过线条分明的下颌,整个人宛如一幅水墨丹青,清冷中透着内敛的温柔。
然而,当他抬眸扫向那座已化为冰晶废墟的白骨大殿时,眸光骤冷,眼底似有霜雪凝结,连周身萦绕的剑气都凌厉了几分——那是强者面对邪祟时本能的锋芒,即便疲惫,也丝毫不减其威势。”容澈师兄,你怎么来了?”苏雪歌也有点惊讶,她走之前也容澈师兄留言了,将事情告诉他,但是也说了会带人前去支援,告诉他好生休息。
容澈闻言,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抬手轻按太阳穴,指尖在眉心那道浅浅的倦痕上停留了一瞬,声音低沉而温和:”雪歌师妹,你留的传讯符震动时,我正在调息。”
他顿了顿,霜天剑在身侧轻颤,发出细微的铮鸣,仿佛在替他表达未尽之言。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清隽如画,却因那抹未散的疲惫而显得格外清冷。”你只说了带人支援,可没提这里藏着幽冥殿的投影。”他抬眸,视线扫过那座被冰封的废墟,又落回顾如玖几人身上,唇角微微扬起,”更何况,这几个小家伙——”
话音未落,顾如玖已经猫着腰往韩宝儿身后躲,颜瑶则假装整理孔雀翎,只有韩宝儿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试图用最纯良的表情蒙混过关。
容澈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若真放他们独自应对,怕是明日昊天学院的山门都要被他们拆了。”
苏雪歌也无奈的笑了笑,无论是她还是顾如玖几个人,还不是心疼容澈大师兄最近太劳累了么,想要让他多歇息一下,没想到他倒是不放心,还是来了。
苏雪歌轻轻摇头,唇角漾起一抹无奈又温柔的弧度。她指尖拂过青霜剑柄,剑穗上的玉坠晃动间折射出细碎光斑,恰似她眼底那抹心疼与了然交织的柔光。”你啊……”她叹息般的低语消散在夜风里,发间银簪垂落的流苏随着偏头的动作轻晃,在脸颊投下摇曳的影。看向容澈的目光像是看着个不懂照顾自己的倔强孩子,又带着几分同病相怜的默契——毕竟她自己何尝不是刚熬完三个大夜,就急匆匆赶来救人。
顾如玖趁机蹭到二人中间,发间银铃叮咚作响:”大师兄你看!”她献宝似的举起那颗被冰封的幽冥核心,晶莹剔透的冰晶里还冻着一缕挣扎的黑雾,”雪歌师姐把最危险的都解决啦,我们真的没乱来!”
韩宝儿和颜瑶立刻小鸡啄米式点头,一个捧着药囊说给大师兄带了养神丹,一个举着水囊声称装了灵泉水。三个丫头站成一排,眨巴着眼睛的模样,活像三只试图萌混过关的小狐狸。
容澈垂眸看着这群师弟师妹,忽然觉得心口某处微微发烫。霜天剑不知何时收敛了寒意,安静悬在他腰侧,如同被驯服的银龙。他伸手揉了揉顾如玖的发顶,这次没再用剑气削她头发:”下不为例。””嗯嗯嗯!”顾如玖疯狂点头,脸上还露出乖巧的笑容。
幽冥殿果然是不敢将真正的幽冥殿放在昊天学院的附近,在这弄了这么一处,也只是想要在这个地方吸取一些血气。
没想到还刚开始没多久,就被顾如玖几个人给连窝端了。
虽然这次事情是没有什么惊险的解决了,但是每个人的心头还是蒙上了一层阴影,幽冥殿是越来越嚣张了……
夜风卷起地上残留的冰晶碎屑,折射出冷冽的微光。顾如玖摩挲着手中那枚被封存的幽冥核心,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冰晶中的黑雾仍在挣扎扭动,像一条被钉住七寸的毒蛇,透着不甘的怨毒。”才半年……”欧阳定羽突然开口,木剑插在地面划出深深的刻痕,”从都江城到落枫坳,他们的据点离山门越来越近了。”
颜瑶的孔雀翎无意识地扫过那些被腐蚀的土壤,七彩毒砂与残留的血煞之气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她盯着自己映在冰晶上的扭曲倒影,轻声道:”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在试探什么?”
最沉默的是颜昔。他正用符火焚烧那些刻满咒纹的碎骨,火光映得他眉间那道新添的伤痕格外刺目。每烧完一具,他就在随身玉简上刻下一道记号——这已经是今晚第七十三具了。
雪歌的青霜剑突然发出预警的清鸣。众人抬头,只见天边血月边缘泛起诡异的黑边,像被什么啃食的饼。容澈的霜天剑自动出鞘三寸,剑气在空气中凝成四个闪烁的大字:
「血月当空」
韩宝儿突然捂住心口,碧玺戒指的残片烫得惊人。在最后的预知画面里,她看到三百里外的某个村落,无数村民正梦游般走向祠堂——每个人的天灵盖上都连着丝线般的黑雾,另一端消失在血月方向……
韩宝儿立刻就把自己看到的告诉给容澈大师兄。
容澈大师兄立刻就想带队过去看看情况,但是很快容澈大师兄接到通知,在昊天学院附近别处的也发现了异样。
容澈的眉峰骤然压低,眼底那抹温和如被寒霜覆盖,瞬间凝结成冰。他修长的手指紧握霜天剑柄,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剑鞘与剑身摩擦发出刺耳的铮鸣,仿佛感应到主人翻涌的怒意。”传令。”他开口时嗓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七峰戒严,启动\\'天罡北斗阵\\'。”
雪歌的青霜剑应声出鞘,在空中划出七道冰痕,瞬间凝成传讯冰符。她指尖轻点,那些冰符化作流光射向不同方向,裙摆翻飞间已然结好剑印:”我已让刑堂十二卫分头探查。”
顾如玖突然按住腰间震颤的银铃——铃身上的金纹正在渗血!她猛地抬头,发现血月上的黑斑扩散速度加快了十倍,就像滴入清水的墨汁般疯狂晕染。”快来不及了……”韩宝儿瘫坐在地,碧玺碎片在她掌心灼出焦痕,”那些村民……他们的魂魄很快就会被抽离!”
欧阳定羽突然一剑劈向虚空,剑气撕裂的裂缝中,隐约可见三百里外恐怖景象——无数黑色丝线从血月垂落,每根丝线末端都连着个挣扎的人影,像极了提线木偶!”分兵。”容澈的霜天剑突然一分为七,其中三柄分别飞向顾如玖、欧阳定羽和雪歌,”我带主力驰援其余地方,雪歌师妹你带着他们去三百里外的村庄…….””是!容澈师兄,我们绝对幸不辱命!”苏雪歌十分认真的点头,相互之间没有废话,只有眼神之间交托和信任。
苏雪歌眸光一凛,雪白的长裙无风自动,青丝间那支玉簪骤然亮起湛湛清光。她背脊挺得笔直,如寒松立雪,下颌微抬的弧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毅。
她右手并指成剑,在左腕一抹,血珠凝成三道赤色剑纹飞向顾如玖三人,”以我精血为引,青霜剑气可维持三个时辰。”
月光下,她眉心的七星印记突然流转起来,映得那张素来温柔的脸庞显出几分肃杀。唇角那颗朱砂痣红得刺目,像是雪地里绽开的血梅。当目光扫过远处血月时,凤眸中冰蓝剑意暴涨,连睫毛都凝出细碎霜晶。
最震撼的是她接剑的姿态——青霜剑入手瞬间,脚下大地绽开半径十丈的冰莲阵图。每一片莲瓣都立着道持剑虚影,正是昊天剑法最高奥义”千江映月”的起手式!”容澈师兄放心!””大师兄放心!”
顾如玖几个人顿时一脸肃穆,马上就跟随在雪歌师姐身后,朝着韩宝儿预测的地方赶去。
时间紧迫,现在这些村民的生命危在旦夕,他们只能快,更快!
容澈驻足一瞬,霜天剑悬于身侧,剑光清冷如月。他回眸望去,暮色中,那几个少年少女的身影已化作几道疾驰的流光——
顾如玖发间的银铃在风中碎响,残存的铃音清越如歌;欧阳定羽的木剑在前方开路,金色剑纹在夜色中拖曳出璀璨的尾焰;颜瑶的孔雀翎完全展开,七彩灵光如披风般猎猎飞扬;韩宝儿被护在中央,碧玺碎片虽已粉碎,却仍在她掌心泛着微弱的灵光……
而最前方,是苏雪歌雪白的背影。青霜剑的寒芒在她周身流转,衣袂翻飞间,似有霜雪随行,凛冽而决绝。
他们奔向黑暗的身影,像几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却又坚定得令人心颤。
容澈眸光微动,唇边极浅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似欣慰,似牵挂,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走。”他转身,霜天剑骤然长鸣,剑气破开前路,”我们也有该做的事。”
苏雪歌的青霜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冰蓝轨迹,剑气所过之处凝结出霜桥,众人踏桥而行,每一步都跨越数十丈。顾如玖的发绳被疾风扯断,青丝飞扬间,银铃残片在胸前灼出红痕——这是幽冥气息接近的预警。
所有人都沉默不言,将自己的速度努力提升到最快了,但是心中仍旧
不断地怒吼着,再快点,再快点!
似乎那些村民们惊恐地声音不断地在他们的脑海中回响。
风声在耳畔尖啸,却盖不过胸腔里震耳欲聋的心跳。顾如玖咬破的舌尖溢满铁锈味,银铃碎片在掌心割出血痕——这点疼痛算什么?她脑海里全是预知画面里那些空洞淌血的眼窝!
欧阳定羽的木剑燃起前所未有的金焰,剑气撕开空气发出爆鸣。他右臂肌肉因过度催动剑气而裂开细痕,却还在压榨经脉里最后一丝灵力。那些被剜眼的村民,多像当年青霞镇雪地里的小妹啊……
颜瑶的孔雀翎早已褪尽华彩,翎毛在疾速中不断崩裂。七彩毒砂混着血雾在身后拉出长虹!
韩宝儿的碧玺粉末嵌进伤口,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预知力让她看得最清楚:祠堂里三岁的孩童正自己掰开眼皮,指尖已经碰到颤动的眼球……
“再快!”苏雪歌突然并指斩断自己一缕长发,发丝化作冰凤清啼前导。众人速度骤增,两侧景物模糊成色块,唯有远处血月在视野中越放越大,那上面的黑斑已扩张成狰狞鬼脸。
三百里的距离似乎只是咫尺之间,在他们的拼命赶超之间竟然到的如此之快,就在已经近在咫尺,所有人却也并不能松一口气,反而是更加的吊起一口气,心中十分的紧张,生怕那些村民已经被杀害了。
韩宝儿突然惨叫一声,碧玺碎片彻底化为齑粉。预知画面强行灌入脑海:三百童魂正在祠堂屋顶组成献祭阵图!颜瑶的孔雀翎瞬间展开成盾,替她挡掉大半冲击,自己却嘴角溢血。
“到了!”欧阳定羽的木剑突然自行飞出,剑气劈开前方迷雾。
呈现在眼前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整座村庄悬浮在半空,每间屋舍的瓦片都在渗血。祠堂中央坐着尊三头六臂的邪神像,村民们正机械地将自己的眼珠挖出,摆放在神像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