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晚歌与他对视,眼中没有一丝退却:“我不管你跟徐沐雅怎么纠缠,是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们两个怎么样都行。于我而言你只是商业联姻的一个工具,而且还是个不怎么趁手的工具。”
其实段家也没必要商业联姻,只是晚歌面对祖母的催婚,所以才觉得与其随便找个人结婚不如找点有利益的,南家原本也刚刚到门槛而已。
但是没想到就是刚达到门槛的南景鹤,竟然凭着照片一眼就被祖母相中。
之前晚歌之所以可以忍受,那是因为南景鹤跟徐沐雅相处并不摆在明面里,所以即便她不悦,但因为已经有利益牵扯的关系,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对方偏偏摆到明面来了,似乎将她的面子踩在地上,晚歌当然就没有必要继续忍了。
“原来是这样。”南景鹤自嘲一笑,自己以为她爱自己,爱到可以忍受自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爱到可以理解包容他的一切。
可没有想到自己才是那个笑话,对方根本不是爱,而是不屑不在乎无所谓。
“原来是我会错意了。”南景鹤低下了头垂头丧气的就离开了。
褚寂又看着眼前的晚歌,开口反问:“所以姐姐跟我也是商业联姻吗?我也是你的一个选择吗?”
晚歌摸了摸他的头:“我们怎么会是商业联姻呢?我们青梅竹马,怎么样也是有情谊的。”
而且晚歌感觉自己确实很喜欢褚寂,以前只是把他当弟弟,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真的把他当爱人。
而且觉得知根知底的,各方面条件又那么好,而且褚家跟南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褚寂家才是真正可以将段家拉到新的高度的,当然晚歌并没有想要那么做,毕竟她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强很好了。
她不敢想公司再上升一个高度,自己得有多累,所以即便决定结婚也没有利益往来。
更何况晚歌是想要对他负责的,是对他喜欢的,所以也不想有太多利益牵扯,避免对方以为自己是因为利益。
褚寂跟南景鹤终究是没有可比性的。
…
褚寂听到她说的话,瞬间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目光落在地上的盒子的时候,表情又瞬间丧了下去:“我给姐姐带的饭,都洒出来了。”
晚歌摸了摸他的头回答:“没关系的,既然已经洒了,那就不要了,姐姐带你去外面吃。”
“好。”褚寂点了点头,只不过目光落在地上的饭盒的时候,眼中还是难免的难过。
晚歌知道,对方难过是因为,饭盒里的东西,都是他精心为自己准备的。现在撒了一地,他当然会难过。
晚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所以才找了个吃饭的借口,顺道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逗他开心的。
…
十五分钟后晚歌带着对方进入了包间,然后还是下意识将菜单递给了对方:“你看一下想吃什么,今天姐姐请客,不管你想要什么都行。”
褚寂没有看菜单,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晚歌的身上,反问她:“要什么都行吗?如果要姐姐也可以吗?”
晚歌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丝毫不带闪躲的:“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褚寂听到她这么回答,又瞬间脸红了。
晚歌笑了一下,弟弟还真是太可爱了。
…
南景鹤从晚歌那里离开之后,又回到了徐沐雅的住所,他站在不远处,看到徐沐雅满脸笑容的跟一个男人挥手道别,对方开着一百多万的车,长相一般,年纪大概三十多。
徐沐雅走到家门口,就看见在那里的南景鹤。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南景鹤看着眼前的人。
徐沐雅表情淡漠,回答着对方:“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都看到了吗?”
“徐沐雅你怎么是个这样的人?”
徐沐雅觉得有些好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很早就清楚了吗?”
“我为了你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徐沐雅直接走进了家门,随手将包放到了一旁,毫无顾忌的在对方面前抽起了烟:“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想拿我来试探段晚歌的底线,却不料玩脱了,现在你还想来怪我?”
因为他得罪了段晚歌,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跟南景鹤的事,也因为得罪了段家,以前跟她有联系的男人也全都没了消息。
所以徐沐雅现在找的男人,比起以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今南景鹤失了继承人的身份,没钱没房,还要住在她的家里,她自然是不满意的。
“你怎么知道?”南景鹤脱口而出。
其实他对晚歌是很满意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对方的美貌给惊艳到了。
但他们是商业联姻,即便是所有人都在说她对他特别,在说晚歌很喜欢他,但是他就是不相信,所以找了个女人想要刺激她。
他也没有想过要跟徐沐雅真的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只是那天喝多了,一不小心两人就真的发生了关系。
那时候他想,晚歌肯定还会原谅他的,果然对方并没有生气。
只是那时候他开始怀疑,怀疑对方到底是太爱自己了,还是说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
于是他就开始在她的底线试探,直到彻底玩脱。
如今他也才发现,原来自己当初的那个感觉没错,即便所有人都在说她很爱他,哪怕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可就是觉得不对劲。
徐沐雅看着眼前的南景鹤,并没有想要跟他争吵,也不想做些什么。
拿出了一把钥匙:“我在居安小区给你租了一个房子,我已经交了一年的房租,以后你就去那里吧,你利用了我,毕竟我的处境也不比你好多少,给你交一年房租,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为了钱不择手段,本来是想直接把对方丢下的。可看着对方给自己买的那些名牌包包,没有自己手机里的余额,最后还是给他租了一年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