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时将所有神识集中在自己的身体上试图,却不知侧畔何时撕裂空间,将他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很黑。
地上很凉,但触感又十分奇怪。
黑暗中,他感到自己被加上了一副手铐。
“你要做什么?”
灵力被压制了,并且压制得厉害。
他想过她很强,但没想到会这么强。现在看来,之前她也只是在卖惨。
这样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只是魔殿的一个下属。
“你。”
没头没尾的一个字让君清时愣了一会,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忽然听懂了。
“为什么老是惹我生气呢?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是好人了么?你知道吗,我想要的,会不择手段。”她将脑袋凑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含住了他的耳朵。
君清时推开她:“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是侧畔第一次做如此冒犯的事,就连昨晚上抱住他,他感觉也没有这么冒犯。
侧畔抬手,屋里有几只蜡烛燃了起来,君清时终于得见此地真面目————竟然是一座金屋!
“喜欢吗?特意为你准备的,金屋藏娇。”
君清时觉得她真的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毕竟正常人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本来想再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可是你让我生气了。”
屋子里有一个很大的金鸟笼,君清时目光一颤………
”没错,这也是为你准备的。”侧畔想起几年前枯死的那棵梧桐树,有些事情似乎在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没失忆之前她大概率还是很有人性的,为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棵千年梧桐树回魔界,还时不时给梧桐树做做保养,毕竟魔界是养不活那树的。她把他当做未来的伴侣,想和他一同在魔界生活,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只不过现在侧畔觉得自己的确没什么人性了。她只是喜欢他的皮囊,喜欢他的清高,只想摘下天上月,弄脏他,只想把他关起来为所欲为————用一个纯金的鸟笼,叫他做一只金丝笼中的锦雀。
她拉着他进了笼子,又将手铐的另一边拷在了金笼子上。
他就那么静静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顽皮的动物。看她究竟要做什么,究竟能做什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把我当畜生?”
侧畔在魔界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这种带着极其不明显的嘲讽,甚至只把她当成一个不通人性的畜生。
“是。”
话音落下,侧畔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口实在是发了狠,没留任何余地,好像是要撕下来一块肉。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牙齿嵌进了他的皮肉,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用舌头卷起血液,满足地哼了两声。
“你只有这点手段么?”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挑衅,不过侧畔觉得更像是嘲笑。
嘲笑她的无能。
“猜猜我刚才在你身体里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是魔心,侧畔在他体内发现了魔心。
原来没失忆前的自己这么有先见之明吗?
她完全可以用那东西去控制他,让他难受,以此来达到令他屈服的效果………或许以前自己也是这样得到他的,那可真是太卑劣了。
他咬住了牙关,却没忍住发出轻吟。
他跪倒在地,手上的链子和金笼子撞得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