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阎城,神秘酒馆。
酒馆大厅第一层,两道人影混迹在一众低级佣兵中,相互拥挤着“朝拜”中央舞台的魅魔舞娘,好似他们再靠前一点,头再低一点,就能看到那些婀娜多姿舞娘的底裤一样。
“喂喂喂……那小子都被打沉睡了,我们还要继续袖手旁观吗?”
凯帝就在团长身旁,二人任由人群挤来挤去,他们都很享受这种人挤人的热闹气氛。
“你这话说的,他们不沉睡,我们怎么落子?”
“难道你要在四块大陆上下明棋,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就算我们不动心,其他人就会老老实实的守规矩吗?”
团长和凯帝作为很多年的好友,说话没什么顾忌,他可不是在背着刹克司搞小动作,团长不屑,也不齿。
事实上,自从阿托斯界晋升为高等位面后,这个世界的权柄就牢牢被刹克司、无生邪神、奎萨尔大主教、莫里帕芙死死掌控着,别看这四人在不断相互内斗,但其实对外是一条心的,团结得很。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的半神第六阶段强者都插手不进来,那就更别说分走他们手中的世界权柄。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一方面,是可以稳定世界局势,有利于本世界缓慢发展。
坏的一点,是得不到外部势力的押注和投资,在前期得不到足够的资源和势力支援。
“你说的对,等他们四个将阿托斯界慢慢养成深渊世界那样的大规模,都不知道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去了。”
“他们四个太贪心了!”
凯帝伸手指了指舞台中的一个舞娘,示意团长赶紧看过去。
团长很有默契,眼睛瞟过去的瞬间,刚好看到一抹白皙底裤被裙摆落下遮住。
“想登临神位的,哪个不贪心?”
团长露出一个猥琐的眼神,眼底尽是不满足,这样的情绪,他很多年没有过了。
“你说其他三方哪一个会忍不住先出手?”
看美女的同时,凯帝还不忘调侃其他隐藏起来的强者。
“刹克司领地上的魅魔血脉不纯,不够骚,不够劲,不纯粹!”
团长没有回应好友,而是开口品鉴起黑荒部族的魅魔起来。
“这里的魅魔深渊气息淡薄,那种来自最原始的杀戮和欲望念头不足,她们身上多了一丝人味。”
“这是理智战胜欲望的外在表现!”
“另外,这个世界有那小子的血脉气息覆盖,这里的魅魔早就受其影响,根本就不是纯粹的深渊魅魔了。”
“按照深渊的说话,她们只能算是深渊魅魔的变异分支,叫黑荒魅魔,还是山海魅魔?”
说起深渊,谈起魅魔,本身就来自深渊世界的凯帝最有说服力,他对魅魔的了解,可比刹克司和团长更深刻。
“嘿嘿嘿……隔着一块大陆,我都能闻到无生大陆上那股纯正的深渊魅魔气息,我的朋友,要不要我将那个小娘皮抓过来给你跳舞?”
凯帝脸上的猥琐,比起团长来,还要浓郁三分,也不知道当初他们相识,是不是因为这般趣味相投。
“别管闲事!”
“那是刹克司养的鱼!”
“等他家里那个小魔妻抵达瓶颈,无法晋升半神时,你看刹克司还会不会留着她。”
听了团长这番话,凯帝恍然大悟,眼底有一抹光芒在持续闪动。
“咱们不出手,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话题绕来绕去,凯帝终于是回到了原点,他可不想因为眼前的事情,和刹克司这样的盟友生出嫌隙。
“那当然、必须是不地道!”
“但是,如果咱们将他的损失给补齐,甚至是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这样的不地道,就会转变为应变性策略。”
“策略上的事情,是一句不地道可以描述的吗?”
团长收回偷看舞娘的目光,转头和凯帝对视。
“损失补齐?应变性策略?”
凯帝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还能这么玩?”
“他傻不傻?相不相信你说的话?”
能问出这种话,凯帝已经把刹克司定位为团长的小迷弟,说啥都会信的那种。
“你傻不傻?”
“傻子会选择将得来不易的神躯融入阿托斯界?”
“傻子能打下眼前的如此大好局面?”
团长用看傻子的眼神直盯着凯帝,后者嘿嘿直笑,根本就不在意。
团长能这么说,就说明他有办法解决这波局势后,刹克司心底滋生的怨念。
“快看好戏,真正的傻子出手了!”
人群中,凯帝和团长纷纷抬头,看向虚空,看向世界树,看向世界之外正在发生的战斗。
而这样的异常,周围的人群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眼中,凯帝和团长就跟不存在一样。
世界之外,阿托斯界陷入绝境时刻,终于是有幕后大佬忍不住,摆脱下棋人的身份,以身入局。
吱!
那是一声虫鸣!
虫鸣声响起的时候,空间被撕碎,宇宙星空颤抖,所有得元素、信仰、神力如潮水般退却。
一颗虫形星核从空间裂缝中冲出,降临到世界壁垒之外,击碎了四面神兽显化的巨蛇,将阿托斯界从绝境中拉出。
当巨蛇彻底散去之时,才显出祖虫身躯。
那是一头虚空祖虫,它的外壳上覆盖着无数由空间碎片凝固的鳞片,二十四对节肢手足就像是一把把镰刀,每一次划动,都会掀起时空褶皱,都会让空间扭曲。
最狰狞恐怖的,是它的口器,那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个旋涡,一个黑洞,比四面神兽手中凝聚的黑洞还要深邃巨大。
“虚空虫族?不应该是噬神虫吗?”
凯帝心有疑惑,这和他得到的情报,貌似有些不一样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虚空虫族和噬神虫都是虫族的分支,阿托斯界这支虫族,是这两大虫群的混血分支。”
“这头虚空祖虫的实力不咋地,它不是四面神兽的对手。”
团长卓别只是看了一眼那头虚空祖虫,就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