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番话,乔拉皇帝整个都傻眼了,他不懂法,他也不知道砚秋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于是探寻的目光望向了捕头。
捕头郑重点头说道:“郡主所言极是,的确这件案子已经刑事立案,不是受害人撤销报警就能够撤案不追究刑事责任的。
因为经过我们初步调查取证,几个犯罪嫌疑人涉案金额及特别巨大,这么大金额的盗窃案,就算他们取得了被害人的谅解,也只能影响量刑,不可能影响定性。
所以你们还是听郡主的话,找个律师为他辩护,并劝他们老老实实悔罪退赃,并诚恳道歉,取得受害人的谅解,这才是正途,其他的都没有意义。”
乔拉皇帝一时不知所措,这件事彻底打乱了他们的布局,后面还有好几个针对砚秋的手段,目的就是要让砚秋放弃离婚,或者是改嫁给他做皇后的。
现在如果苏达被抓了,还因为盗窃,接下来其他几个涉案的人,包括太贵妃公主也会被抓,那这热闹可就大了,这些人都被抓走了,计划也就难以执行了。
正在他琢磨该怎么处理的时候,捕头的话再次响起,说道:“皇帝陛下,如果你要询问的事情已经询问完毕的话,我希望你能够让你的护卫让开,不要干涉我们的执法。
否则你和你的护卫将可能会因为妨碍公务而承担后果。”
面对小小捕头的警告,乔拉皇帝气得鼻子都歪了,却无可奈何,谁让他们现在在巴结讨好大宋。
他再一次深深的后悔搞什么反宋联盟,完全是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仅损失了超过一半的兵力,而且还处于完全被动,不得不听从别人吩咐的可悲局面。
面对捕头的威胁,乔拉皇帝却丝毫不敢硬杠,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让侍卫全都退下。
泰纳便知道朱罗王朝皇帝都无法维护他,他只能乖乖的听命于对方,要跑只会让他罪行加重。
于是只好哭丧着脸,任由捕快给他戴上了手铐,因为他还算听话,所以并没有反手铐他,而是手铐铐在了前面,还取了一件衣服把手铐包了起来,顾全他的脸面。
捕头又对乔拉皇帝说道:“我们还需要抓捕太贵妃,其他可能涉及的人员下一步我们会对他们进行传唤,这三个人是主谋。”
乔拉皇帝一听不抓他的女儿,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如果他的女儿被大宋的巡捕房给抓走了,那他这张脸可丢大发了,很显然大宋还是顾全了他面子的,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
乔拉皇帝说道:“太贵妃之前因为某些原因身受重伤,目前正在养伤,在她的帐篷里,你们可以看一看是不是要把她带走。
如果说看着她受伤并且年纪已经很大了的情况下,让她保外就医,我愿意为她做担保人。”
捕头点头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如果她真是身受重伤并且皇帝陛下愿意担保,倒也可以暂时不予抓捕,而采用监视居住等强制手段。”
乔拉皇帝便派人带捕头他们去太贵妃的帐篷看了,他们去的时候太贵妃依旧昏迷不醒,查看了她的伤势,得知她的半边脸颊的骨头都碎了,牙床也被打碎了,而且还有脑震荡等症状。
乔拉皇帝书面做保并提供了一笔保证金之后,办理了监视居住的手续。
乔拉皇帝又对捕头说道:“苏达目前正在与柔祥郡主打离婚官司,我为他们做最后一次调解,目前仍然在调解阶段。
能否麻烦你们等一等?等我们调解结束之后您再把他带走,应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捕头便点头答应了,只是催促他们要尽快,不能耽误太多时间。
于是捕头把泰纳押着到附近帐篷休息等待,而苏达则把铐在背后的手铐取了下来,把它靠在一把沉重的大木头椅子上,有一个捕快在一旁看着,任由他坐在交椅上说话。
在苏达颜面尽失,堂堂朱罗王朝的王爷,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被大宋的一个捕快给抓捕并铐在椅子上说话,脸都要丢尽了。
乔拉皇帝问苏达说道:“现在出了这件事,你对你们的婚姻依旧还抱有希望,希望能够与砚秋郡主重归于好吗?”
苏达此刻恨不得将砚秋生吞活剥了,砚秋不仅打伤了他,还把他告到了巡捕房,他很可能会饱受牢狱之灾。
这全都是拜砚秋所赐,又如何会给她好过,不管怎样,这口气他咽不下,一定要找回来。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跟皇帝商量好了,要先达到主要目的,至于个人仇怨等将来再说,所以一切以朱罗王朝的利益为上。
当即他努力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对砚秋说道:“你既然要执意离婚,我再改变一下我的要求,你要能做到我就同意跟你离婚,否则我拖也要把你拖死。”
砚秋眼中闪过一抹戏谑,说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说吧。”
苏达看了一眼皇帝,现在已经到了亮底牌的时候了,因为苏达已经被抓起来,他们没有更多时间来实施其他的计划,只有亮底牌。
所以苏达说道:“你如果能够为我们王朝提供足够六十万大军吃一年的粮食,同时继续与我保持夫妻关系三个月,那么我就与你离婚,不附加任何条件。”
六十万大军吃一年的粮食,数量还是极为惊人的,不过对于砚秋来说并不算什么负担,她完全能够承受得起。
只是她知道朱罗王朝和其他印度半岛的王朝正在与大宋交战,而且由于大量军队聚集在朱罗王朝,而朱罗王朝又没有粮食,从海外采购的线路又被大宋海军完全封锁,本土的粮食还没有成熟,无法采摘。
所以现在他们已经整个陷入了严重的粮荒境地,假如再持续下去的话,很可能会军心涣散。
而如果自己向朱罗王朝提供足够他们所有军队使用一年的粮食,必然对大宋与王朝联军之间的战争带来严重影响,身为大宋郡主,砚秋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