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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躲藏,也没有耍阴招,李海建就这么站在大门之前。

“上赶着来送死的,倒也是头一回。”

“你要在这儿打?”

面对嘲讽,李海建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他在等乘客离场,场地空旷之后就不会误伤到路人了。

作为旅客,我们也不想节外生枝,因此场面陷入了奇怪的凝滞,两边就这么对视着,直到最后一名旅客离开为止。

我从风衣内侧拔出匕首,因为李海建身上带着刀的缘故,这把武器并没有被屏蔽,而李海建则从背后取出了一把廓尔喀刀。

“你皮带上别着的是装饰品还是上古文物?为什么不拿出来用?”

“你用短刀,我也用短刀,一对一,这是规矩。”

无奈一笑,我将匕首反握,这些共济会手下的人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明明能够占据优势却非要搞这种花活。

与此同时,卡罗特将梅子带出了车站,对于她的行为,李海建并没有做任何阻止,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匕首的尖端已经刺向了他的鼻尖。

哐当!

廓尔喀刀弯曲的刃将匕首弹开,辅助攻击的左拳也被手肘挡下,我将膝盖抬起抵挡住了李海建的踢技。

刀柄沿着手背翻转来到正握姿态,自下而上的下一次攻击迅速袭来,但李海建只是侧身一躲,我的攻击便落了空,反倒是侧面的巨大破绽暴露了出来。

用手背挡住对方的腕,廓尔喀刀没有落到我的身上,但李海建居然选择了直接脱手,刀旋转着落到了他在下方早就准备好的另一只手上。

欻!

向后退了两步,我站稳了身形,风衣的领子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再偏个几厘米的话就是颈动脉的位置了。

“你的力量,比当时弱了不少啊,难道是因为有了牵绊吗。”

李海建依旧背手而立,现在我对他的看法改观了,光从体术上来看,他的能力绝对不在我之下。

“废话少说!”

再次交锋,李海建依旧从容应对,他的技巧水平很高,应该是自幼习武。

对付这样的人,我也有一套自己的办法。

兵刃相撞,抵消掉廓尔喀刀的冲击力后,我松开了手里的武器,用左手抓住李海建持刀的手臂,右手蓄力猛击他的手腕。

“呃……!”

控制人手掌的神经在腕部交汇,一旦这个地方遭到攻击,手掌就会自己张开,这不是意志能够控制的。

双方都没了武器,而且还是近身肉搏,在纯粹的力量对抗中,占据上风的一定是我。

然而……

正当我打算利用摔技将战斗带入地面的时候,李海建在极其狭窄的空间内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甩出一记鞭腿。

我的膝窝收到了强烈冲击,躲闪不及失去了重心,只能被迫防御,双手交叉挡住两拳之后,借着向前的力量轰出一记直拳。

然而,这一拳并没有命中目标,反倒是被一股从内向外的力量架开了。

交叉反击拳。

在拳击技巧中,这是针对进攻方的致命反击,在对方利用全身力量发起攻击时将拳架开,随后用自己空下的手打出关键性的攻击。

攻击落空的瞬间,我已预料到大事不妙,没有特殊能力的我不可能挡下这一击,因此只能微调头部进行弥补。

嘭!

嘴唇处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上唇磕在牙齿上,被切开了一道口子,在被攻击之前我收紧了下巴,若不这么做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打出严重脑震荡。

脑子有些晕,但我还是强行站稳脚跟,随后打出的摆拳被李海建后跳躲过,他双手护头,脚步轻盈跳跃,明摆着就是一副传统拳击的姿势。

“精彩,刚才那一下换成其他人,估计已经躺在地上了。”

“你……在欧洲待过?”

“鄙人三岁就和父亲一同赴英学习洋人的技巧,直到二十五岁才回国,细细算来,应该正好是十年之前。”

用力甩了甩脑袋,我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卡罗特从车站外跑了回来,她想要向前一步,但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她阻拦在战场之外,这似乎是李海建的能力。

绝对的公平在参战人数上也会生效,他是孤身一人来的,我们这边也只能派一人应战。

“拳击技巧是我在大学时进修的,除此之外,枪械,剑技,骑术,你们洋人为之骄傲的技术我都会,而且还能做的比你们更好。”

从地上重新捡起匕首,李海建也甩出了他的廓尔喀刀,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手里的武器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在之前两年里都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还要继续打吗?还是说就此作罢,选择权在你手上。”

“说的什么蠢话,要杀我们的不是你们共济会吗?”

“你好像搞错了些什么。”

收起弯刀,李海建恢复了双手背立的姿态。

“首先,我曾经是共济会的一员,但现在早已和他们没了关系,其次,我对你的性命不感兴趣,反倒是你,不杀了我就无法夺回自己的能力了,不是吗。”

深黑色的双眼似乎看穿了我的灵魂,李海建看了一眼车站内的时间表。

“既然你不打算继续攻击,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还是那句话,我们福建再见。”

屏障消失了,李海建转身向缓缓驶入站内的列车走去,这是今晚的最后一班车。

卡罗特试图掏枪射击,但她腰间的枪却消失了,无奈,她只能先跑到我身边。

“别追了……”

“为什么?难道就这么放他……”

话说到一半,她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刚才直击面门的那一下力量实在太大,肾上腺素的效果衰退之后,我开始一阵阵的犯恶心。

这是轻微脑震荡的症状。

“没事吧?”

“缓一缓就好了……”

出站的人群将李海建吞没,我揉了揉脸,将伤口处流出的鲜血舔进嘴里。

这家伙,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