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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没传出大漠铁河亲王乌维烈忽然暴毙的噩耗。

只能算是运气太好了。

不然就该是大漠王宫上头飞来一抹霞光落下一道神通,铁河亲王当场身亡魂飞魄散,大漠王宫没有跟着一起毁于一旦,都得算大焱的镇国公宅心仁厚,没有牵连其他人了。

但没有人的运气能够一直好下去。

白衣镇国公好像现在还懒得出手去收拾铁河亲王,但等他忙完了自己的事儿之后呢?

这噩耗不可能不来,只是来的没那么快而已。

乌维鸣再想到自己刚刚一时涌现出来的那些“邪念”,当时想着若是木已成舟是不是该顺从乌维烈,如果真要顺势而为,那么进入神眠之地的“白衣大儒”就不是保其性命了。

而是务必杀之。

以绝后患。

所以……

我竟然是险些要起了念头。

要除掉徐年?

除掉那位在四面岛上,与破而后立突破三品境的八方钱庄大东家大打出手,神通碰撞的余波都快要把整个岛屿都给打到沉入海底,之后又在大焱萧光大将军与玄雍兵魁韩子荆率兵交锋的战场上也大显神威的大焱镇国大真人?

虽然乌维鸣在塔日哈的点醒下,很快摒弃了这些念头,但只是现在想上一想,这涌上心头的余悸,便让乌维鸣有些手脚发冷。

这要是真打起来。

乌维鸣估计自己是要就地永眠的了。

都省得送进来了。

不对。

也不一定。

说不定这神眠之地都得毁于一旦。

大漠先祖们都得和乌维鸣一起变成孤魂野鬼,没了安眠之地。

从余悸与后怕中彻底回过神来的乌维鸣立刻躬身,沉声说道:“徐国公,您可能……可能被算计了。”

徐年挑了挑眉,明知故问:“哦?陛下这是什么说法?”

乌维鸣沉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铁河亲王把徐国公请进来的吧?也就是我的亲弟弟乌维烈,我不知道他具体安排了些什么,但我大概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乌维烈是用的什么理由把徐国公骗进来的?是说我们在神眠之地里需要帮助,还是设计来使们迫切想要从我口中求证某些事情?不管是什么,徐国公您都被算计了,我和大祭司已经明确吩咐过,不要让任何人进入神眠之地。”

“神眠之地的风波,已经快要平息了,若无意外,再过两三天,我和大祭司就能回去,但现在因为徐国公的到来,这片大地受到了惊吓,再次躁动不安了,即便大祭司能够再次抚平先祖们的不安,这却需要更多的时间。”

“在这之前,神眠之地可进却不可出,所以徐国公恐怕得在这神眠之地里待上一阵了。”

这是调虎离山。

乌维鸣不觉得乌维烈是识破了徐年的真实身份,乌维烈应该只是以为自己调走了大焱九公主身边的白衣大儒而已,毕竟若是真识破了,乌维烈就该知道计谋已不可成,只能趁早收手。

乌维鸣同样也不知道徐年洞悉了多少,所以他为了展现出诚意,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地说出来。

徐年笑了笑,其实他故意裂开空间直接降临到乌维鸣的面前,未尝没有震慑之意,包括刚刚的小误会,有意让乌维鸣误会完了才开口澄清,也是存了吓一吓他的打算。

毕竟徐年和大祭司有过接触,可以信得过大祭司,但这位大漠国主会不会有什么小心思,徐年就没什么把握了,虽说概率不高,但万一乌维鸣其实后悔了尊大焱为宗主国,在和其亲弟弟乌维烈各唱一角呢?

该敲打。

还是得敲打一二。

徐年问道:“所以陛下也是打算告诉我,铁河亲王做的事,与你……无关?”

果然。

乌维鸣一听这话,就知道徐年不是稀里糊涂被骗进来,而是在将计就计,至于是纯粹艺高人胆大有十足把握还是怀揣着别的目的,他就不知道了。

现在当务之急也不是搞清楚徐年进神眠之地的目的。

“乌维烈毕竟是我亲弟弟,他要做什么,要说我完全不知情,这定然是睁眼说瞎话,他是我手足兄弟,我岂会一无所知?”

“只是……只是有个苗头,就让我杀了亲弟弟,我确实是于心不忍,没能把祸患掐死在还只是个苗头的时候。”

“现在见到了徐国公,我仍也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不管不顾,不管我这个王兄的态度,不顾大漠子民的死活,做出了这种事情。”

徐年面色未变,只是继续问道:“大漠的国王陛下,你觉得你的亲弟弟,铁河亲王是要做什么事儿?”

乌维鸣沉默了一阵,低下了头,惭愧说道:“按照我亲弟弟的性格与手段,结合现在的局势,他既然特意请徐国公来神眠之地,借这片圣地将你困住,那么他在打的算盘,估计是挟持九公主逼迫大焱朝廷。”

徐年刨根问底:“逼迫大焱做什么?”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乌维鸣也没什么好藏的了,直言道:“大世到来之后,大漠土地有恢复生机的迹象,但这需要时间,乌维鸣估计是让沙卫军投鼠忌器,不敢在第一时间发兵大漠,害死九公主。”

“然后呢?沙卫军不敢动,难道大焱朝廷会无动于衷?”

“他在赌,赌沙卫军会错过第一时间,赌我和大祭司会……就范,会迫不得已和他协力,再赌已得了兵魁的玄雍国不会放过这机会,一旦大焱朝廷大动干戈要发兵大漠,玄雍国也就发兵进攻大焱南境,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在这平衡当中,随着大漠的土地恢复了生机,大漠也就会变得愈发强大。”

“他赌这么大?错了一步,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唉,大漠已在悬崖边缘,他想要翻盘,就只能赌大一些,赌小了于事无补,还会错过这仅有的能赌的机会……”

手足情深。

作为兄长的乌维鸣却还对乌维烈相当了解,即便乌维烈从未告诉过他自己的计划,可单是凭着这份了解,他就已经把乌维烈的计划给看透了。

“可惜了,他赌这么大,却注定要赌输了。”

徐年摇摇头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些墓碑,好奇问道:“这些墓碑,都是你们大漠的祖先?那么萦绕在我耳边的那些喊着要杀了我这个外人的鬼哭声,便来自你们大漠祖先被惊扰醒来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