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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南眼眸微深,点了点头,“很好听。”

“他叫林知奕,刚刚是出岛给你买药去了。”沈珞珞一把将站在旁边的林知奕拽了过来,介绍道。

陆砚南视线落在少年的胳膊上,少女的手指纤细粉嫩,落在少年古铜色的肌肤上,有些违和。

“还是要谢谢你们救了我,以后有机会我带你们去临海玩。”陆砚南发出真诚的邀请,既然知道了面前两人的身份,那很多事情做起来就方便了。

他的身份,也就没那么敏感了。

临海市是东部军区的所在地,到那里他才能尽地主之谊。

只是按照他的观察,这两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难道真不怕他是坏人吗?

思绪间,林知奕已经开始准备给他缝合伤口了,纱布拿开,露出一指宽的血红色伤口,里面还混合着灰褐色的伤药粉末。

沈珞珞递过去一个纱布卷,说道:“没有麻药,我们得直接缝合, 你能扛得住吗?”

陆砚南接过纱布塞进嘴里咬住,朝着林知奕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没有麻药缝合伤口是很疼,但他还能扛得住,一声不吭、面色未变,唯有额头的冷汗,又密集了些。

林知奕将缝合线打结收口,消毒后再包上纱布,这才松了口气。

“不愧是当兵的,忍耐力确实非同常人。”林知奕毫不吝啬地夸道。

一共缝了二十多针,他从头到尾都没喊一声疼,连他都自愧不如。

陆砚南眉梢微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掌处,看来是虎口处和食指两侧的茧子暴露了他的身份。

他收回刚刚的想法,这小伙子还是挺敏锐的。

“我是东部军区的,我姓陆,这次受伤也是因为秘密任务和队友失散了......”

“停停停!”沈珞珞捂住双耳,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控诉般地盯着床榻上的男人。“这不是我们该听的,这都是军事机密,你怎么什么都往外秃噜!你的职业素养呢?!”

陆砚南被打断,一时有些错愕,失笑道,“沈珞珞,我说什么了,你把耳朵捂那么紧?”

沈珞珞闻言歪头,缓缓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好奇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姓沈了?”

陆砚南卡住,他刚刚脱口而出叫了她的名字,仔细想来,她确实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姓什么。

可能是缝合伤口太痛了,也可能是遇到故人太激动了,让他一时放松了警惕。

林知奕拉着沈珞珞快速后退,神情戒备地看向陆砚南,原本因为他是军人而降低的警惕心又提了起来。

如果他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对方是带着目的故意接近的,也许那枪伤都是作假的。

陆砚南捏了捏眉心,自然不能放任他俩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我父亲是陆元,我小时候是在南部军区大院长大的,刚刚听到林知奕名字才认出了你们。”

林知奕依旧面露怀疑之色,对于男人的说法,并未全信。

沈珞珞突然间从林知奕身后探出脑袋,眼睛盯着陆砚南,问道:“这些事情军区里也不是打听不到,而且陆叔叔他们都搬去东部十多年了,你突然出现在南部军区范围内的海岛上,就很可疑!”

“你得说些别人不知道的,比如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你第一次和我们说话时讲了什么?”

陆砚南沉默了,犹豫了片刻才回道:“你确定还能记得,三岁时第一次和我见面说了什么吗?”

他记忆中的第一次遇见,他五岁,沈珞珞只有三岁。

那个雪白粉嫩,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小姑娘,葡萄般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是他为数不多童年记忆中的清晰时刻。

沈珞珞继续歪头,“三岁的事谁能记得,林知奕你和陆哥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林知奕皱眉,“五六岁的时候吧,记不太清楚了。”

陆砚南听到少女的话,眼中闪过一抹亮色,桃花眼愈发潋滟,熟悉的称呼让他一瞬间心情极好。

他唇角微勾,犹豫片刻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我那颗被打掉的门牙,具体原因,知道的人并不多。”

沈珞珞和林知奕对视一眼后,颇有兴趣地说道:“继续!”

“别人都以为你打姜小川是因为他拽你辫子,而我是为了帮他才被你误伤,其实当时他不仅拽了你的辫子还捏了你的脸,甚至还童言无忌地说你是他未来媳妇儿......”

沈珞珞眼眸微震,气呼呼地上前一步,“你都知道事情经过还帮他,害我被爸爸罚站!如果不是你拦着,我肯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陆砚南见她终于是信了,悬着的心才放下,见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就觉得可爱,“你自小就力气大,下手也没个轻重,若是把姜小川打坏了,他妈可不就要发疯了?”

“到时闹起来,庄叔和沈姨会很难做,挨顿打都是轻的。罚站和挨打,你选哪个?”

沈珞珞蹲下身,直视陆砚南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深邃而潋滟,“你也说了我没个轻重,要是把你打坏了怎么办?”

陆砚南失笑,原本苍白冷峻的面色都红润柔和了两分,“怕什么,我又不会怪你,而且,庄叔若是罚你,我会帮你求情的。”

“哦!”沈珞珞收回视线,低垂眸子,到底还是率先败下阵来,不敢再直视男人深邃而直白的眸子。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小小的房间内只余几道轻浅的呼吸声。

最终还是林知奕率先开口,“额,珞珞,他好像发烧了!”

沈珞珞抬眸望去,男人原本苍白的面色中透出几抹红,呼吸声也沉重了不少。

她的手贴上他的脸颊,又转到额头上,灼热的温度烫的她手心一缩,“啧,真是个傻子,发烧难受也不知道说。”

少女脸上满是嫌弃之色,也不知是在说今天发烧的事,还是多年前他傻乎乎替人挡拳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