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小西一路向上,尽量避开了冯坚的手腕,最终附到到他的耳旁。
“嘶嘶嘶,冯坚老大!我家主人让我告诉你,你不用忧心,她会在一旁保护你们的。”
冯坚眼前一亮,轻轻问道:“这么说来,小师妹一直在我们身旁?在某一个地方隐藏着?”
“嘶嘶嘶!是的!”
“好,我知道了!”
冯坚一直提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下,眉目也不由缓缓舒展开来。
……
张朝阳火急火燎,在太阳升到最高点之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呼……!”
张朝阳反手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扇,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下一刻,他身上的皮肤,就如融化的蜡液一般,瞬间瘫软在地上,只留下了一副光溜溜的骨架。
骨架形态的张朝阳,却像没事人一般,抬腿跨出那堆皮囊,走到床榻前,盘腿而坐。
洞庭仙府中的秦蔓和炎墨,脸上的神情,同时变成了纳闷。
他们跟着张朝阳,也监视了他好几日,从来没有过这种中午脱皮的情况。
可刚才见他那急迫的模样,便知这种情况,并不是突然发生的,而是早有预料。
自从来到冯家之后,张朝阳身上出现的谜团越来越多,一个赛过一个的让人惊叹。
此时的秦蔓,也不知该如何询问了。
炎墨沉思了片刻,突然开口:“我知道了,今天是十五,可能只有今天特殊。”
“管他是不是今天特殊?我突然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你想干什么?千万不要胡来!”
炎墨一脸警惕的看着秦蔓,生怕她生出什么幺蛾子。
秦蔓随即给了炎墨一个放心的眼神,“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那个张朝阳不是声称一会儿要午休吗?那我就趁机出去,说不定能有点用。”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炎墨有些心急的追问。
秦蔓虽然说了一通,却什么都没解释清楚,听得他越发的云里雾里了。
“铛铛铛!”
秦蔓一边出声搞怪,一边托起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面的绿色液体,泛着微光。
“你还是想用这个‘化尸水’?”炎墨有些不太赞同,“这化尸体好用,骨架不见得好用。”
“尸体难道不包括骨头吗?”秦蔓反问。
“这...!”
炎墨被问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往下继续说。
秦蔓伸手拍了拍炎墨,“你就不要瞎担心了,我不会莽撞行事的。”
就在两人说话间,外面的张朝阳,真的闭眼睡着了,一下一下的呼噜声,清晰可闻。
“炎墨,我出去一趟!”
秦蔓有些兴奋的开口,不知为何?她此时感觉浑身都躁动了起来,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她一定要完成心中所想。
炎墨根本还来不及开口阻拦,秦蔓的身影就消失了。
下一刻,秦蔓出现在了张朝阳的房间当中。
如她所预料那般,此时的张朝阳,睡得格外沉。
“你太胡闹了!”炎墨跟了出来,轻声斥责道。
“嘘!”秦蔓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得格外灿烂,“知道我胡闹,你还同我一起,说明你也是个胡闹的。”
“你...哼!”炎墨知道自己说不过秦蔓,索性置之不理,快步走到了张朝阳的榻前,伸手一扬。
一把细细的粉末,迅速覆盖了张朝阳的面部范围,并转瞬间失去了踪影。
炎墨拍拍爪子,一脸轻松,“现在可以了。不是我说你,真是一点都不下细致。你就这么笃定,他不会突然醒过来?”
秦蔓讪笑一下,上前抱住了炎墨,“这不是有你吗?我知道你一定能替我善后的,你可是最了解我的人。”
“少拍我马屁,我不吃你这套!”
炎墨挣扎着推开了秦蔓,“迷药的时间有限,你想要干嘛?赶紧出手吧!”
“好!”
秦蔓虽然被推开了,但却眉眼弯弯,再次拿出了那个装有绿色液体的玻璃瓶。
“怎么了?你怎么呆着不动?”
炎墨疑惑的开口,秦蔓自从拿出玻璃瓶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右手平举的模样。
秦蔓回头,看向炎墨,皱眉开口:“炎墨,这‘化尸水’总共就这么一点,我在想该从哪里出手?”
“你这么说,倒真是个问题!要是这个化尸水真的有用,却因为份量不够,啧啧...!”
炎墨的话,让秦蔓的手再次一顿,陷入了进退两难。
好一会儿之后,秦蔓心中有了主意,“炎墨,你先回仙府去吧!”
“那你呢?”
“我马上就回去,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确认一下。”
“你想要怎么做?”炎墨见秦蔓这副表情,是一点都不放心。
“哎呀,你先回去,在仙府里面,不也能看见我干什么?”
炎墨想了想,点头,瞬间闪身不见。
秦蔓则是转身俯看床榻上的张朝阳,并轻轻拔开了玻璃瓶的瓶塞。
她一手摸着张朝阳的耳蜗,一手微微倾斜瓶身,小心的倒下一滴“化尸水”。
就在“化尸水”滴落的瞬间,秦蔓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房间当中。
秦蔓刚一出现在洞庭仙府当中,躺在床上的张朝阳,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啊!!!”
张朝阳即使在沉睡中,也无法抵挡这一股钻心蚀骨的疼痛,睁眼的瞬间,猛的坐起身来。
“啊~!”
张朝阳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手颤抖的摸向了小腿胫骨的地方。
一个荔枝般大小的窟窿,穿透了小腿胫骨。洞口的周围,黑糊了大片,白里透青的轻烟,不断往上冒。
“该死!来人!”
张朝阳生气捶床,实在想不通,自己只不过是睡了一小会,腿上为何会出现了这么一个窟窿。
下一刻,一个黑衣人便从床榻边的地底冒出了半个身子,“主人!”
“呼...!”
张朝阳闭眼,重重吐出一口气,平复下心境,淡淡的开口:“刚才我午休的时候,可有什么变故?”
黑衣人有些不明所以,诚实回禀:“主人,并没有什么不妥!”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