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种锋利的薄刃割出来的伤口,自上往下来数,正好在楚遥生命线五分之一的位置。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的象征,但楚遥打开黎晏握紧的拳头,又发现他的掌心什么都没有。
人类的肌肤柔软,只会受伤,而黎晏的指甲剪得很平整,也无法成为武器。
可能是他刚才掌心里有散落的纸片之类的吧,楚遥这样想道。
纸张看起来无害,但也时常会划伤手掌,甚至比刀伤还要疼痛难忍。
走出这条走廊,电梯就很近了。
楚遥的力气,搬运一个成年男性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前提是没有其他东西作怪。
乘电梯下到40层,熟悉的房间,楚遥敲了敲门。
“这是……”楚逍吓了一跳,赶忙接过黎晏,“怎么了?你们遇到什么事了?”
“先进去吧,我慢慢说。”楚遥将门推到最大,便于活动。
进了房间,却没看到程小漫的身影,楚遥随口问了一句,“小漫呢?”
“她有些困,在卧室休息。”楚逍扬了扬下巴。
楚遥只觉得有些奇怪,这会儿已经四点多了,早过了午休的时间,怎么会犯困呢?
不过,转眼一想,人在高度紧张的环境中的确会容易疲惫,也就没有太在意了。
安置好黎晏,楚遥为他把脉。
片刻后,见楚遥的手已经取了下来,楚逍问道:“他怎么样?”
“问题不大,只是受了点儿惊吓,再加上休息不够,所以晕过去了。”楚遥沉稳地说道,“说起来,他之前有说过,通宵了好几天,对吧?”
“没错,而且他今天起得也很早。”楚逍附和道,“你们刚才的字条传过去了吗?有收到新的字条吗?他被什么吓到了?”
一连串的问题,楚遥摆了摆手,才慢慢说道:“别急,一个个来。字条传过去了,我们收到了新的字条,你看。”
她将之前传过来的字条拿了出来,一张张展平、铺好,再加上她当时随手抓到了几个纸团,一共是十二个。
“在求救啊……”楚逍摸索着下巴,“看来,她所处的环境比我们危险的多,而且也没有什么同伴。”
前五张都是最开始传过来的,主要就是在求助;中间的两张则是女人讲述自己的经历;而后的文字已经变得非常的凌乱,许多笔画都写错了。
“他们来了……她来了……”楚逍指着靠右边的纸条,“他们是飞蛾人的话,她是什么?”
“不清楚。”楚遥摇了摇头,“后面大部分的纸条都是重复的,就是这两张。”
她指着最后的两张,上面写的文字是:“因血有生命,故而能赎罪。孽生违天伦,亲尝苦果深。”
只是看了几秒钟,楚逍便头晕目眩,好似有人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行……”他伸出手,将两个纸团重新搓在一起,这才感觉好了一些,“好难受,好奇怪的感觉。”
楚逍随手抽出了一张便签纸,将刚才看到的那两句话写了上去。
“这是一首诗?”他歪着头,眼里写满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