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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画面中呈现的赫然阵法内部情况,可原先的阵势早已改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岩浆世界,天空更是诡异的高悬着足足四轮烈日,那可怕的高温直接将空间都灼烧的扭曲变形,每当烈日光芒闪烁,便有无数流星火雨随之降落。

那画面简直壮观到了极点,几乎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任谁看了都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仅如此,在浩瀚的岩浆海中,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火系精怪,实力更是清一色强的离谱,往往出现就是成群结队发起偷袭,完全是一副悍不畏死的凶猛模样,倘若换作炼虚修士入内,估计顷刻间就要被强行抹杀,大概率连个渣都不会剩下。

而见到阵势的瞬间,秦天便迅速反应了过来,皆因他在沈茹芳赠予的古籍中看过相关记载,此阵分明就是上古时期早已失传的凶阵,名曰“七阳魔狱阵!”

顾名思义,传闻此阵困杀一体,可汇聚地脉火系元气形成魔狱,还能借助纯阳之力凝成烈日投影,将入内之人生生困死,直至灰飞烟灭方才罢休,当真可谓残暴至极,正是因为其强大的杀伤力,当年在上古时期可谓名声响亮,在诸多玄阶大阵中更是名列前茅,据说哪怕是合体中期强者入内,也有不小的陨落风险,合体初期强者几乎难有逃生的机会。

然而此阵威力虽强,但由于对地势的特殊要求,想成功布置难度实在太大,久而久之也就逐渐被各路阵法师所摒弃,这才导致了如今失传的情况。

所以在认出此阵后,秦天心中也是颇感震惊!

他先前只知墨家护士大阵很厉害,却不知居然厉害到如此程度,难怪会令各方势力感到忌惮,非得等到合适天象才敢来犯,皆因魔狱之凶名属实太盛!

只不过按照古籍记载,这“七阳魔狱大阵”,原本应该会衍化足足七轮烈日才对,可如今全力运转却只衍化区区四轮,显然就是受那天狗食日阳气衰弱的影响了,这无疑会导致阵法威能大大衰减。

而这,无疑就是破阵的最好机会!

所以此刻在阵法之内,早就闯入了几名不速之客,分别是一名白胡子老头和中年美妇,还有一名白衣青年以及貌美女修。

其中那位首的白胡子老头,看上去身形佝偻、瘦骨嶙峋,就如同行将就木的凡俗老翁,可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威压,却已达恐怖的合体中期之境,若有见多识广之辈便能认出,此人正是天工坊内门二长老,法号“贤宝尊者”。

关于此人,在织天域可谓是如雷贯耳,据说其实力之强,在天工坊几乎仅次于掌门和大长老,乃是不折不扣的实权人物,最关键的是,其本身还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七阶炼器师,更在器道联盟担任要职,称得上是“战艺双绝”,断然不是丹宗观云之流可比的。

而那中年美妇也同样不凡。

且观其面容姣好、气质雍容,身着一袭淡蓝色霞衣,脚踩墨玉云纹靴,腰缠金丝凤翎带,一对凤目不怒自威,眼神清冷中又透着威严,一看就是常年久居高位之辈,单从气势来看,此女修为也已达合体初期顶峰之境,赫然是那传闻中的赤炎城主无疑。

关于此女无需多言,能凭一介女流的身份,还带着个遗孀,在强者辈出的天工坊站稳脚跟,甚至牢牢把控着织天域首府仙城,这岂是常人能办到的吗?

别的不说,单从手段方面来看,那焚天域的司徒家,还真不一定比得过这位远近闻名的寡妇!

也正因为两大强者联手,竟是生生挡住了阵法的攻势,无论漫天火雨还是岩浆火精,皆难以对二人造成太过实际性的威胁,仅凭各自灵宝便能轻松抵御。

而令人诧异的是,除了两位合体强者外,那青年和女修居然只是区区炼虚之境。

只见那青年一袭白衣,虽相貌平平,但却身高九尺、眼若星辰,从灵压判断,其修为已达炼虚圆满之境,周身还隐隐散发着特殊气息,显然已经渡过了至少一次天罚,估计实力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是,其手中还拿着一方特制的八角罗盘,时不时就抬头看看周围,时而又低头掐指推演,好像正在皱眉沉思测算着什么一般。

毫无疑问,此人不仅是天罚高手,还是个货真价实的阵法师,并且起码达到了七阶层次,否则怎敢踏入这传闻中的上古玄阶凶阵?

而能够以区区炼虚修为,就达到七阶阵法师的水准,其天赋之强无需多言,绝对是当代天骄之一,最起码也是和丹宗赵灵渠一个级别的存在!

所以此子的身份很好推测,定是“升云府”当代掌门开山大弟子,被誉为阵坛未来希望,和继任昆虚域大统最佳人选的南无忌!

至于此子为何出现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定是受了掌门密令,被逼亲自下山前来搜寻那叛逆的师妹,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居然被天工坊请动前来破阵。

该说不说,这阵容属实豪华到了极点。

为了对付区区一家大型势力,堂堂器宗不仅派出头号藩王赤炎城主,更有内门二长老亲自坐镇,甚至还请来了传闻中的升云府高徒,这怎么看都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了,但也由此可见,器宗对于墨家的重视程度,几乎已经到了不能隔夜的地步。

而南无忌一旦出现在此地。

那么剩下的女修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是的,没错,后方那名身材高挑、肤白貌美,修为在炼虚后期之境,煞有其事背着一柄不入流宝剑的美少女,正是本应在赤炎城闭关,却莫名其妙出现在此的升云府头号叛逆份子,最是狭义心肠的沈茹芳。

只不过从这位沈大小姐不情不愿的表情来看,估计她也不是自愿的,大概率是被师兄不知用什么方法逮到了,然后准备送回升云府藏书阁继续坐牢呢。

天可怜见,当看到这小妮子的瞬间,某妖道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没直接当场当场石化!

总之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妖女居然还会掺和到墨家祸事中,不过当看到其身旁的南无忌后,他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只能说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巧!

而与秦天的震惊不同。

当看清了阵内情况后,墨家众修在震惊的同时,早就清一色陷入了慌乱,就连墨家两位老祖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一片,估计谁都没想到,时隔多年不仅被天工坊找到家族总部,且对方派出的阵容还如此豪华。

也不怪两位脸色难看。

要知道以墨家如今的实力,对上寻常大型势力或许还有胜算,可一旦对上顶级仙门中的器宗,那绝对是死路一条,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几乎没有任何可比性。

毕竟墨家即便鼎盛时期,也不过是天工坊内一大派系罢了,对于这一点,墨家上下可谓心知肚明。

就好比此刻,天工坊真正的核心力量都没出现,甚至连掌门都没露面,仅是派出两位长老级别存在,就足以将墨家逼上绝路,双方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今日之局,谁胜谁负几乎一目了然。

单凭眼前局势来看,来袭的两大强者都是同阶中的佼佼者,反观墨家老祖实力虽然也不弱,但顶多也就和那赤炎城主平分秋色,想要取胜根本就不可能。

正因如此,不少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诸多墨家弟子脸上,开始逐渐流露出恐惧神情。

可这还没完,随着墨家老祖手中法印变换,那罗盘上呈现的画面也随之改变。

只见在阵法之外,那片昏暗遍布毒瘴的沼泽上空,也同样被各路高手占据,放眼望去,来者皆是天工坊和城主府精锐,修为起码也在炼虚期以上,林林总总足有数十之多,这些人分散开来形成包围圈,早就将整个空桑谷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领头之人,正是少城主苏晴儿,以及天工坊当代少掌门,同样已经通过天罚考验的顾渊。

从这架势不难看出,天工坊此举是要瓮中捉鳖,彻底断去墨家所有生路,摆明了就是奔着灭门来的!

除此之外,一袭赤色霓裳加身、好似火中精灵的凤族长公主南姝,也同样悬浮在队伍最前方。

只不过此女的表情依旧孤傲,面对这种灭门屠宗的大场面,她的眼神居然有些慵懒,看上去多少有些漫不经心,概因她此行目的只是观战,除非中途发生什么变故,否则绝不会轻易参与人族内部纠纷。

毕竟其身份敏感,一旦传出去被某些老东西抓住把柄大做文章,那凤族高层应付起来也颇为麻烦。

当然,除了以上这些高手精锐,墨家那位叛逆之辈也赫然在场,且观此人乃是一名黑须老者,修为也达到了炼虚后期,当日秦天入谷之时还有过一面之缘,正是谷内专门负责对外采购和出货的四长老。

只不过此刻这老头,却已经恬不知耻的换上了天工坊的制式袍服,还紧跟在顾渊和苏晴儿身后,俨然一副典型的卖族求荣架势。

唯独那南姝公主对其不屑一顾。

概因妖族本就民风彪悍,最是崇尚强者为尊的丛林法则,对这种趋炎附势的奸佞之辈当然看不上眼。

而望着谷外那浩浩荡荡的场面,墨家众修早就被吓得方寸大乱,不少人已经开始图谋起了脱身之法,场面也因此变得嘈杂起来。

至于某妖道就更不用说了。

哪怕早有预料,可真正见到南姝公主的瞬间,他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那感觉多少有点做贼心虚。

因为每次看到这妖女,他总会想起一只原本华丽傲娇的火凤,屁股后面却少了根翎羽的尴尬模样,还有对方冰冷至极、蕴含杀意的眼神。

唯独那墨家老祖,在亲眼自家后辈沦为叛逆的画面后,心中的怒火差点压抑不住,但他老人家好歹也是久居高位,深知此刻绝非意气用事之人,遂很快便冷静下来大喝出声:

“肃静~!事已至此,慌乱又有何用?家族生死存亡在此一役,胆敢扰乱军心者,立刻斩杀祭旗!”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陷入了死寂!

众人即便心中惧怕,也不敢再多说一言。

而那幽姨也适时开口分析道:

“依我看当务之急,还是先稳住大阵再说,那升云府的小子看着不简单,眼下阵法恰好处于衰落期,万一真被其强行破除,那就真的万事皆休了!”

墨家老祖闻言也反应过来,当即点头赞许道:

“没错,以眼下局势来看,硬拼绝非明智之举,唯有拖延时间等到天象结束,届时凭借阵法之威,或许还能有些许转机...........!”

两位强者商议过后,对着众修吩咐了一声,便各自化作遁光没入了阵法白雾之中。

而秦天则是混于其中,静待事情发展。

.........................

空桑谷外,距离大批精锐集结地约莫十里开外,有一座陡峭的悬崖峭壁,其高度恰好足以俯瞰全局。

而此刻在悬崖上,早就有两名女修悄然屹立。

其中一人修为不过化神之境,正是小雅无疑。

另一名女修则是一位相貌出众、身材丰腴的美妇,修为看上去已有炼虚圆满,同样渡过了一次天罚,赫然是那位外表端庄、内心阴暗,来历神秘的雨幕阁掌柜雪姑。

从现场情况来看,两人只怕早就守候多时。

望着远处声势浩大的场面,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雪姑,也忍不住的惊叹连连,最主要今日这场祸事,乃是由她一手促成,那感受又完全不一样了。

想她区区一介炼虚小修,仅是动用手段就能覆灭一家大型势力,还能决定堂堂合体强者的生死,更能游走在顶级仙门之间,从中获取丰厚的报酬。

试问,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估计任谁来了都得说上一句佩服吧?

所以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也非常享受将各方势力玩弄于股掌,足不出户就能操控强者生死的快意。

许是心中大好的缘故,这位雨幕阁掌柜竟是忍不住感叹出声,言语间满是浓浓的恨意:

“哼,狗东西,当年你欺我弱小、肆意凌辱,可曾料到今日这一幕?本座不仅要你死,还要你整个墨家跟着陪葬,也好让你黄泉之下不再孤单!”

谁也不知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因果。

但从雪姑的表情来看,估计又是一段狗血过往。

许久过后,她终于平复了心情。

“既然仇也报了,那就该弄点好处了!”

“哼~!什么丹魔弟子,不过一条丧家之犬罢了,老娘看中的东西岂是你能保住的?眼下局面大乱,若你药王谷真想图谋幽昌,看你能忍到几时!”

话毕,雪姑骤然转身,朝着身后悠然下令道:

“死丫头,好好感应一番,看看那小子现在何方?这次事情办好了,本座保你那死鬼爹娘无恙!”

闻听此言,小雅娇躯一颤,眼神似有闪躲,但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随即装模作样的开始施法。

岂料忙活了半天,最终她却慌乱开口道;

“启禀掌柜,奴婢........奴婢好像感应不到!”

这话一出,那雪姑顿时不淡定了。

原本端庄优雅的她,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更有强大的威压骤然散发,直逼的小雅连连后退:

“你说什么~?居然感应不到?这怎么可能?”

可小雅却是满脸焦急无措,直接当场跪倒在地。

“还请掌柜责罚,奴婢万万不敢欺瞒啊!”

说罢,她还不忘一个劲的磕头,显然是对眼前女子惧怕到了极点,俨然一副瑟瑟发抖的架势。

见此状况,那雪姑也只能姑且相信,随即冷静的分析了起来:

“奇怪,按理说一旦中了毒蛊,不可能和母体失去联系,除非相隔距离实在太远,难道是丹魔还在闭关,所以那小子临阵退缩不敢来了?”

有念于此,雪姑不由怒火中烧。

特别是想起要和那神奇的驻颜丹方失之交臂,她更是被气的脸色扭曲,最终直接袖袍一抚,取出某种带着倒刺的长鞭宝物,对着小雅就狠狠抽了过去。

“噼啪~!”

“啊~~!”

伴随着长鞭落下,小雅顿时被抽的倒飞出去,忍不住仰天发出凄厉的哀嚎,那模样当真可怜至极。

奈何雪姑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手中长鞭不断挥下,好似雨点一般密集,同时她还不忘发出怨毒的咒骂:

“没用的东西,简直就是废物!老娘平时怎么教你的?让你去勾引个臭男人都不会?反倒还白白失了身子,你这种货色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是敢坏了本座的好事,我定要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足足盏茶功夫后,小雅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之时,雪姑才终于停下了手中动作,但她好似还不解恨,竟再度取出了一条古怪的肥胖小虫,开始施法念诵某种晦涩的咒语。

下一刻,小雅猛然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身躯更是止不住的扭曲颤栗,直接瘫倒在地翻滚不止。

“啊~!掌柜的饶命啊.......求求您饶了我吧!”

“奴婢知道错了.......以后肯定好好听话........!”

又是盏茶功夫过去,惨叫声逐渐变得有气无力。

直至小雅奄奄一息,那雪姑才终于停下了折磨。

或许对她堂堂雨幕阁掌柜而言,折磨她人本就是一种乐趣,还能借此宣泄出心中压抑的情绪。

直到冷静下来后,雪姑才重新分析起来:

“不对,按照情报来看,那丹魔极有可能曾在巫荒之地苟活千年,谁知他有没有破解蛊毒的方法?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对方岂不是已经发现了.......?”

“那老东西其实就在附近?”

想到此处,雪姑骤然被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他很清楚,以丹魔那老东西暴躁的性格,一旦发现徒儿被暗算的后果,那必定会发起凶狠报复。

比如,对方不是没来。

而是极有可能来了,只是她雪姑发现不了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雪姑只感觉后背发凉,同时满脸紧张的朝着周围东张西望,显然是在担心什么。

“也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暂且撤退再说!”

话毕,她再不敢逗留分毫,直接施展遁光带上小雅就朝着远处悄然飞去,没多久便消失无踪。

只不过最后关头,那小雅却微微侧头,最后凝视了一眼空桑谷方向,她的眼底满是坚定,还有希望。

因为前不久还传讯的她很清楚,那位神秘的连城公子,此刻大概率就隐藏在下方山谷之中,但她很清楚如今时机未到,所以只能暂且蛰伏。

哪怕为此受些折磨,也好过绝望的活着。

....................

话说另一边,广阔无垠的岩浆世界中。

赤炎城主和那贤宝尊者,正在联手抵挡周围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势,顺便保护两名小辈不受到丝毫影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人家是尊贵的七阶阵法大师呢,要想破除凶阵单靠蛮力根本不行,所以哪怕两位强者贵为合体,又是手握重权的一方大佬,此刻也只能心甘情愿的充当起了保镖的角色。

只不过对于那位看起来神神秘秘,身后还背着一把垃圾长剑的小丫头,无论赤炎城主还是贤宝尊者,心中皆是有着颇多疑惑,毕竟在二人看来,带上南无忌来闯阵那是无可厚非,可带上个看似有些疯癫的丫头,就多少有点拖油瓶的意思了。

怎奈何南无忌执意如此,两人也只能同意。

可如今眼看着周围阵法攻势越来越猛烈,天象持续的时间也在快速流失,两位强者都开始变得急迫起来,那贤宝尊者更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我说无忌贤侄啊,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找到阵眼啊?按照眼下情况来看,我等恐怕坚持不了太久,届时一旦天象消散,后果不堪设想啊!”

闻听此言,南无忌却是满脸淡定:

“前辈莫慌,无忌心中自有分寸!”

话毕,他又开始脚踩七星、手捏法印掐算起来。

看那模样,好像真的把握不小的样子。

可表面说的信誓旦旦,实际上,这位天骄的后背早就满是冷汗,并且暗中还不忘朝着身旁女修传音:

“咳咳~!那个.........小师妹啊,师兄好像遇到点麻烦了,要不你也来看看?须知此阵传自上古,机会难得哦,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岂料沈茹芳置若罔闻,只顾抬头看天不发一言。

那傲娇的小模样,就差没把不爽写在脸上了。

见此状况,心中时间紧迫的南无忌,也只能放下堂堂天骄的面子,语气近乎哀求的传音道:

“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师兄的错,只要你愿意出手,等回去后我南某人任打任罚,但眼下这单子都已经接下,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兄丢脸吧?”

“当然,我个人脸面是小,就怕传出去影响咱升云府的名誉啊,这种事情总不能草率了吧?”

言语间,这位堂堂阵道天骄,简直卑微到了极点,这若是传出去恐怕根本没人敢相信。

可只有他南无忌最清楚,在眼前这位小师妹面前,自己这点天赋,也就勉强够资格提鞋。

先不说人家那恐怖的先天圣体,单凭对各类阵理的领悟,还有在藏书阁研究过的古阵数量,就不是寻常七阶阵师能够想象的,其中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总之一句话,他南无忌能搞定的阵法,小师妹就一定能搞定,而他南无忌搞不定的阵法,人家沈大小姐照样能搞定,只不过此事属于宗门最高机密,外人根本就不知晓罢了。

而这一次,许是搬出宗门大义有了效果,沈茹芳终于开口了,但上来就是一顿怨气十足的指责:

“哼~!丢不丢脸关我什么事?谁让你乱接单子了?既然你南大天才这么厉害,那就自己搞定吧!”

这话一出,南无忌差点憋出内伤。

可了解师妹叛逆禀性的他,知道这时候绝不能硬刚,必须得一怂到底,否则今天这个脸怕是得丢定了,于是他赶忙再度传音满是委屈的道:

“师妹啊,你以为我想接啊,这天工坊上来就搬出当年掌门师尊欠的人情,那我这做弟子的能逃避吗?这要是拒绝了,以后掌门的脸面往哪搁啊!”

谁知沈茹芳依旧不为所动,反倒怨气更甚:

“我呸~!你还委屈上了?来抓我的时候怎么没看你心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姑娘被囚禁了那么久,我跑出来一趟容易吗?好不容易才悟出点剑意,现在好了,回去估计就得被打散了!”

“哼~!反正你自作自受,休想让我帮你!除非你答应事成之后就放我走,否则门都没有!”

听闻此言,南无忌更是有苦难言。

“我说师妹啊,这能怪师兄我吗,我要是再不来,你那老爹就得召开长老会,直接让我师尊退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啊,这不是被逼无奈吗?如果再把你私自放走,那我回去岂不是要被扒皮?”

说话间,这位天骄心中也是满腔怨气。

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居然教会了师妹剑意,前不久他发现时差点没气晕过去,简直难以想象,这要是回去被那群老东西知道了,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搞不好他这少掌门的名头,都得说没就没了。

可心中腹诽归腹诽,眼看着师妹还是不为所动,南无忌也只能眼珠一转,当即换上一副口吻,满是循循善诱的暗示道:

“咳咳~!师妹啊,其实你也不用紧张,只要你不说,我也不说,回去之后也别用,那谁知道你有剑意啊?毕竟那玩意儿无形无质,没那么好发现的!”

“当然了,这些是你自己在古籍中看到的,和我南某人可没什么关系啊,回去千万别说漏了!”

果然,顿时让那沈茹芳来了兴趣:

“此言当真~?”

南无忌点了点头,眼神无比坚定:

“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见此状况,沈茹芳总算改变了主意:

“既如此,那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次好了,不过按照老规矩,一个字一千元石,看在同门的份上,可以让你先赊账,回去后再好好清算!”

那南无忌闻言差点没跳起来:

“什么~?一千?上次不是才八百吗?”

岂料沈大小姐却振振有词,满是报复意味的道:

“不好意思,价格涨了,不行就拉倒!”

无奈之下,眼看着周遭攻势愈发猛烈,还有两位前辈越来越怀疑的眼神,快要走投无路的南无忌只能选择继续认怂,几乎是带着哭腔急声应道:

“行,行行行,一千就一千,快出手吧!”

听闻此言,沈茹芳才总算打起了精神,只见她转动小脑袋,美目好似有灵芒涌现,开始仔细打量起周遭环境,此刻的她一改往日懒散模样,表情竟在骤然间变得无比专注,看上去还真有几分阵法大师风范。

而这一看,就是足足十余息过去。

期间南无忌也不好催促,但他深知眼前师妹的本领,要破解此阵不说十拿九稳,起码七八成的概率是有的,这也是他敢顺路接下此单生意的原因,否则还真不一定敢来趟浑水。

好在没过多久,沈茹芳的表情就重新松懈下来。

见此状况,南无忌当即眼前一亮:

“如何?师妹可曾看出端倪?”

闻听此言,沈茹芳却是满脸慵懒之色:

“此阵看似对应天罡北斗,实则却以先天八卦为基,布阵者处心积虑进行改动,早就不是原来那个理了,你按老方法去推算,能找出阵眼都算怪事了!”

这话一出,南无忌当即豁然开朗:

“好嘛,我说怎么算来算去都不对,敢情是一开始就错了,这布阵之人果然够阴险,得亏师妹慧眼如炬,否则今日南某怕是要吃个大亏!”

话里话外,他南大天骄可谓马屁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