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由守旧势力精心栽培的美男子,堪称一位深谙人心的权术大师,虽隐匿于温润的鞘中,却时刻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锋芒。
此人堪称权术领域的宗师级人物,深谙人心之幽微,将人性中的善恶、欲望与软肋,都研究得透透彻彻。
他精心打磨出一副温润如玉的伪装,那伪装浑然天成,毫无破绽,仿佛他本就是这般谦谦君子。
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范,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
无论是轻轻抬手拂去衣袖上的尘埃,还是微微欠身行礼,都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
然而,在这看似温和无害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如狼似虎般的心,暗藏着无尽的算计与阴谋。
经过一番周密细致的部署,他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谋略,成功以谋士的身份常伴在女帝君欣的左右。
他就像那悄无声息的春雨,润物细无声,在君欣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点一滴地渗透进她的生活,影响着她的决策。
他深知君欣身为女帝,肩负着治理国家的重任,每日都要面对堆积如山的朝政事务,心力交瘁是常有的事。
于是,每当看到君欣眉头紧锁,神色疲惫之时,他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只见他迈着轻缓而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近君欣。
他的衣袍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随着他的走动,轻轻飘动,衣袍间暗香浮动。
那是一种淡雅而清幽的香气,让人闻之顿感心旷神怡。
他在恰当的距离驻足,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动作优雅而规范。
得到君欣的准许后,他才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去,以恰到好处的力道为君欣揉按肩颈。
他的按摩技艺堪称一绝,那修长的手指宛如灵动的舞者,在君欣的肩颈间翩翩起舞。
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沿着肩颈的线条缓缓游走。
时而如羽毛轻拂,轻柔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触碰,却又带来一种酥酥麻麻的惬意;时而如暖玉温熨,带着丝丝暖意,深入肌肤,驱散着疲惫与酸痛。
他的拇指不偏不倚地按压在风池穴上,每一次施力都令君欣通体舒畅;食指则行云流水般轻揉太阳穴,将她连日劳累引发的头痛缓解得无影无踪。
他手法老练纯熟,力道轻重得宜,时而如春风拂面,时而似细雨润物,将推拿之术运用得出神入化。
随着他娴熟的手法,君欣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原本紧绷的后背也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如同被春风拂过的花朵,逐渐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他就像一位敏锐的猎手,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君欣每一丝肌肉的紧绷,随即迅速调整手法,重点舒缓那些紧张的部位。
当君欣不自觉地轻叹出声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微笑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满足。
“陛下日理万机,更要保重龙体。”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似陈年佳酿般令人沉醉,又带着山涧清溪的澄澈透亮。
每个音节都拿捏得精准无比,多一分则显刻意,少一分则失温度。
谈及君欣的身体时,那嗓音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医者特有的专注,言辞恳切得让人想起冬日里温暖的药炉。
在推拿的间隙,他懂得适时收声。
这沉默如同古琴的余韵,让君欣能真切体会到酸痛正随着他的手法徐徐消散。
偶尔,他会用恰如其分的语调说起太医院新栽的芍药抽了几支花苞,或是御猫又在回廊下追着自己的尾巴嬉戏。
这些闲话似三月里飘落的杏花,轻轻巧巧地拂过耳际,既不会惊扰休憩,又恰到好处地驱散了深宫的清冷。
他的声音始终保持着独特的韵律,如珠玉相击般清脆悦耳,又似细雨润物般轻柔绵长。
即便是禀报最寻常的汤药时辰,也能让人听出几分琴韵。
在这般动人的声线环绕下,连殿内鎏金香炉吐纳的烟缕,都随着他的语调翩跹起舞。
待君欣的神色渐渐缓和,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时,他便不着痕迹地转入正题。
他微微欠身,神情恭敬而诚恳,说道,“微臣愚见,岭南新政或可暂缓施行……”
他的言辞恳切,分析入理,将守旧派的诉求巧妙地包装成对君欣的体贴和关怀。
他深知君欣虽然身为女帝,但也有着自己的顾虑和担忧,于是便从这些方面入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说到关键处,他的手指会微微加重力道,好似在为建议增添分量,让君欣不得不重视他的意见。
告退时,他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低垂的眼帘完美地掩饰了眼中的算计。
那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谋划着下一步的阴谋。
走出殿门,他轻轻抚平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动作优雅而从容。
眼底闪过一丝讥诮,那讥诮是对君欣的轻蔑,也是对自己阴谋得逞的得意。
回到私室,他立即换下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和嘲讽。
他冷笑着展开密信,向上峰汇报今日的进展,“鱼已渐吞饵,网可徐徐收。”
他的嗓音从喉间挤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哑,像是生锈的铁链在石板上拖拽。
每个字音都浸着刺骨的寒意,如同冬夜里的阴风穿透骨髓。
那声音里蛰伏着某种非人的特质,像是无数冤魂在深渊底下的哀嚎糅合而成,听得人后颈发凉。
夜深人静时,他独坐窗前,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照亮他那颗被权谋浸透的心。
他把玩着君欣赏赐的玉佩,那玉佩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嘲弄。
“所谓明君,不过如此。”
他轻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指尖摩挲着玉佩上“肱股之臣”的刻字,那刻字是一种莫大的讽刺,让他忍不住冷笑起来。
“待大业成就,这江山易主之时,不知陛下可会想起今日这番推心置腹?”
他的心中暗暗想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和野心。
次日清晨,他又恢复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早早地候在殿外。
当宫门开启,他整了整衣冠,动作一丝不苟,确保自己的形象完美无缺。
脸上重新挂起那抹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阳光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却照不进那颗早已被权谋腐蚀得千疮百孔的心。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宫殿,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表演,继续在权谋的舞台上编织着自己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