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长警部问道:“冒昧的问一句,您听谁说的,她经常找她妹妹周济?”
“听姐妹说的,”曾我夫人坦言,“这对姐妹当年就为遗产吵得不可开交,还打了官司。”
“権藤系子认为,她父亲的死,还有她父亲的遗嘱,都是诸角明搞得鬼。”
“诸角明当时,是她父亲的心理医师。”
“権藤系子认为,是诸角明伙同诸角亮子,一起害死了她父亲,篡改遗嘱。”
“但她没有证据,所以裁判廷判了遗嘱有效,所以她只拿到了法定遗产。”
“如果她有胆子杀人,那时候就动手了。”
“而为这个事情,権藤系子当年就没少骂街,诸角家附近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而且声名远播。”
“后来时间长了,権藤系子没钱的时候,就总是去找她妹妹诸角亮子借钱,不给就死缠烂打。”
“听说诸角亮子总会借给她一些小钱,也没指望她还。”
“不过从这点来说,两姐妹的关系虽然差,但也没到打生打死的地步。”
弓长警部问道:“那么,您认识玄田隆德吗?他在您丈夫那边上风水课。”
曾我夫人点头,“认识,怎么说呢,上帝给他关上了门,却给他开了一扇窗。”
弓长警部问道:“这怎么说?”
曾我夫人说道:“他精神有问题,但这让他能够坚持工作。”
“然后精神有问题,导致他容易被骗。”
“说实话,我丈夫也是在骗他钱。”
“不过,他财运真的很好。”
“玄田隆德去淘古董,总能捡到值钱的古董。”
“这跟眼力无关,纯粹是运气。”
“有眼力的碰不到,碰到的看不出来,结果就落他手里了,然后他就发财了。”
“这种事情的因果关系,实在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众人无语,还有这种诡异的事情?
曾我夫人好笑,“你们别不信,这就像死神侦探毛利小五郎。”
“出门总遇到事件,还都是死人的事件。”
“说是毛利小五郎错?从科学上说,这就是歪怪。”
“但一次两次,每次都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因果关系,就只能往毛利小五郎身上推了。”
众人再次无语,那确实无法解释。
弓长警部继续,“那个,您觉得,玄田隆德会在您家放火吗?”
曾我夫人一口回答,“不会。”
“啊?”弓长警部一惊。
工藤新一追问,“为什么?”
服部平次追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曾我夫人解释道:“因为他尊敬我丈夫,我去他那边买东西,他总是给我最优惠的价格。
“所以,我经常去他的古董店买装饰品。”
“我家的装饰品,绝大部分都经过他的手。”
“所以,我觉得,他在谁家放火,也不会在我家放火。”
“因为我家对他来说,就跟他的店铺差不多。”
“他再怎么疯,也不可能放火烧自家店铺。”
弓长警部点头,“很好,感谢你的帮助。”
“等等,”曾我夫人反应过来,“如果不是玄田隆德放火,那么就是诸角明?”
曾我夫人傻眼了,“诸角明傻我丈夫,就是说我丈夫和他老婆?”
弓长警部连忙解释,“不,这个没有定论,诸角明杀你丈夫,或许只是因为你们家住五丁目,正好可以当成连续纵火事件。”
曾我夫人咆哮,“你不要给他打掩护,该死的,他人呢,我要杀了他!”
弓长警部冒汗了,“呃,他已经死了。”
“混蛋,敢背着我,我要再杀他一次!”曾我夫人怒吼,“他就算死了,我也要把给他挫骨扬灰。”
服部平次好笑,“火化撒灰,是个不错的办法,环保!”
“滚,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曾我夫人怒气冲冲的走了,显然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
“啪!”出门,重重的关上门,大有把门掼坏的架势。
众人纷纷擦了把汗,突然变这么彪悍,反差有点大。
不过给的信息足够多,让人有了更多信心,调查诸角明。
……
下午,曾我宅的初版火灾报告终于出来了。
火势起于车库,火源应该是车库里存放的汽油。
宅子里四个人,玄田隆德承认是纵火犯,但说是梦游症,所以不知道怎么做的。
诸角明说喝酒喝多了,见到大火,于是就趴在地上爬。
曾我操夫与権藤系子都死了,都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曾我操夫倒在玄关,而玄关旁边就是车库。
看起来是跑出去的时候,一开门,被车库过来的浓烟给呛倒了。
権藤系子倒在大厅,看起来是跟着被浓烟给呛倒了。
然后,两人由于靠近火源,吸入过多不完全燃烧的一氧化碳,就这么死了。
而诸角明趴在餐厅,反而坚持到了消防员到达,幸免于难。
就这一场火灾来说,很难说诸角明纵火。
就算他算定,消防员会及时救他,也难以用一氧化碳杀死曾我操夫与権藤系子。
在火起的时候,他们已经喝了很多酒。
诸角明很难阻止两人逃脱,所以很难说是谋杀。
工藤新一说道:“不一定。”
服部平次附和,“没错,可以先把两人灌醉,然后把两人摆在客厅。”
工藤新一说道:“然后他再回到餐厅,喝醉酒趴在地上。”
弓长警部思索,“他怎么可以在清醒状态下,把两个人灌醉?”
“要知道该喝酒的是他与権藤系子,曾我操夫只是中人,他该保持清醒。”
“可以,”工藤新一说道,“他可以假意答应権藤系子,分她遗产。”
服部平次接口,“権藤系子高兴,拉着两人狂喝酒,而他没有真喝,但曾我操夫喝了很多酒。”
工藤新一接口,“这样一来,曾我操夫与権藤系子醉了,诸角明没醉,他可以把他们摆在任何地方。”
弓长警部点头,“倒是说的通,但证据呢?”
两人顿时都没话说了,一切都只是猜想,没有证据。
尤其还有个玄田隆德,承认是纵火犯。
实在想不出来,只能先回小酒吧去吃晚饭。
饭桌上说明情况,而大家对里面的人际关系感兴趣,边吃边讨论。
最后聊到了一个源头,就是当心理医生与办心理诊所,哪个更来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