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长警部不满的冷哼,“不外三种情况,一是连续纵火犯终于出事了,二是模仿犯,三是根本没有连续纵火,一切只是为了这场火。”
工藤新一问道:“哦,那警部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弓长警部撇嘴,“她老公诸角明是精神科的医生,也只有这种自以为是的大白痴,会干这种事情。”
服部平次思索,“您是说,一直放火,制造连续纵火的假象,再故意纵火杀人,以此伪装成连续纵火的一环。”
弓长警部冷笑,“否则呢?拿着汽油到别人家里放火,不怕被揍死吗?”
“现在这个年代,放火不奇怪,为了杀人,为了保险金,还有突然发疯,但总有一个由头。”
“一个突然出现,按顺序到居民家里放火的疯子。”
“连着挑选了三户人家,都没有烧死人。”
“第四户,却死人了。”
“一户建失火,死人的概率小于百分之一,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容易逃生,除非家里堆放了什么有毒有害的违禁品,一吸入就会死。”
“否则在烟一升起来的时候,就可以迅速逃离火场。”
“诸角亮子致死都没有逃离,只有两种可能。”
工藤新一接口,“一是运气不好,火焰一开始没有充分燃烧,产生大量一氧化碳,她一氧化碳中毒。”
服部平次接口,“二是被人弄晕了,比如他丈夫给她下了安眠药。”
“没错。”弓长警部说道,“所以,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
服部平次琢磨,“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他妻子呢?他是精神科的医生,应该不缺钱吧?”
弓长警部说道:“大概是第三者之类吧,然后顺便拿保险金,具体的只要等到周一,去保险公司查一下就知道了。”
工藤新一说道:“如果有第三者的话,他会不会把第三者也杀掉?”
弓长警部侧目,“小子,你不觉得你太熟了点吗?”
“还好。”工藤新一干笑。
弓长警部说道:“我已经通知刑警,让那边派人跟踪了。”
“已经知道了?”服部平次心中一动,“难道是那大学同学?他家正好住五丁目?”
“脑子挺快的嘛。”
“当然了,我可是高中生名侦探服部平次。”
“跟小孩子一样,一受到表扬,就自得意满,忍不住炫耀,你到底几岁了?”
服部平次僵住了,工藤新一大乐。
“行了,都回家吧,别在这里碍事。”
弓长警部撵人,两人只能撤了。
不过不死心,第二天一早就出门盯人。
诸角明从昨天夜里开始,就在寺庙里给妻子做法事。
两人本以为会很无聊呢,结果一个中年女人一早就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诸角明,你这个杀人凶手。”
“権藤系子,这是你妹妹的灵堂,你别在这里闹!”
“什么话啊,我妹妹活着的时候,我给你几分面子,现在她都被你害死了,我还在乎什么!”
“这跟我没关系,如果你再胡说,我就让律师起诉你。”
“你可以起诉我,但你不能阻止我说话,你要是不把我家的家族遗产给我,我就跟你拼了。”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家族遗产!”
“我们走着瞧。”権藤系子大喊,“大家都听着,这家伙叫诸角明,是个精神科的医生。
“他当年花言巧语,把我妹妹骗到手,入赘到我们家。”
“然后在我老父亲生病的时候,对他下药,用心理学控制他,让他立遗嘱……”
诸角明脸都黑了,“住嘴,你胡说八道什么!”
権藤系子继续大喊,“这个人,诸角明让我父亲立遗嘱,把所有产生都给了我妹妹。”
“如今又杀了我妹妹,霸占了我家的家产。”
“该死的,我报警了。”诸角明打电话报警。
権藤系子大喊,“你报警啊,我是我妹妹的姐姐,警察来了又怎么样,你让他们来啊!”
随后一遍一遍的说,等警察来了,就大哭。
“妹妹,你死得好惨啊……”
警察也没办法,死者的亲属有情绪,可以理解。
只要没动手,他们就不能先动手。
等人多了,権藤系子继续说。
诸角明气得脸都白了,“警官先生,她这是在侮辱我,请你们把她抓起来。”
“抱歉,作为当事人,她可以说她的猜想,如果您觉得有问题,可以找律师起诉她。”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现在希望她不要胡说八道!”
“你们这是家庭矛盾,只要不动手,我们就管不了。”
“这是我妻子的灵堂,你们就任她这样闹腾?”
“如果是外人,我们可以管,但这也是她妹妹的灵堂,你该理解她失去亲人的情绪。”
“我理解她,谁理解我啊!”
“抱歉,我们没办法管。”
警察束手无策,権藤系子闹得更欢,一遍一遍的说。
下午,曾我操夫到了,然后一直陪着诸角明。
诸角明决定提前结束原定三天的法事,请他这个风水师帮忙,让妻子入土为安。
曾我操夫一口答应,随后联系熟悉的殡葬公司。
不久之后,那边来了车子。
等到法事满二七一十四个小时,把遗体送走。
服部平次与化身江户川柯南的工藤新一,没办法再盯,琢磨着转去曾我操夫的家。
一座相当大的和式西洋院子,显然当风水师赚了不少钱。
瞄着外面已经有刑警了,泄气的撤了,回町工厂参加周末聚餐。
晚上九点多,看到插播的新闻,两人连忙跑。
因为曾我操夫的家,失火了!
……
曾我操夫家外。
两人赶到点时候,弓长警部已经在了,不过也是刚到,正要听蹲点的刑警报告。
“警部。”两人打着招呼,凑过去旁听。
弓长警部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让刑警继续说。
刑警继续报告,晚上八点左右,诸角明与曾我操夫一起回来。
随后権藤系子也到了,最后到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发现起火的时候,大约在九点。
当时火势已经很大了,他们没能冲进火场,因为房子是砖木结构,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约五分钟后消防员到了,冲进火场带出了四个人。
権藤系子,曾我操夫似乎都已经死了,而诸角明与另一个人还活着,一起被送去了医院。
弓长警部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刑警思索,“中年男子,带眼镜,矮矮胖胖,腿有点不方便。”
服部平次恍然,“是那个推销员。”
工藤新一说道:“应该能找到名片。”
弓长警部火大,“该死,诸角明不是蠢货,我是蠢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