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冲到鼬面前时，呼吸都在发颤，拳头攥得指节泛白，淡蓝色的查克拉在掌心隐隐跳动——他想问的话太多，从灭族之夜到佐助的遭遇，可话到嘴边，只挤出一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宇智波族徽，族徽边缘已经磨损，却被擦拭得发亮。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族徽，声音比之前更柔和：“先听我把话说完，鸣人。”
快斗悄悄拦住想上前的鸣人，对他摇了摇头：“别冲动，他有话要对你说。”暗物质在两人周围凝成淡淡的屏障，“小羽，帮我们盯着周围，别让任何人打扰。”
小羽立刻展开幻术感知，淡紫色的光晕扩到最大，指尖微微颤动：“放心，周围三公里内只有我们的人，没有白绝或晓的查克拉。不过……西北方向有股很淡的轮回眼波动，好像在观察，没有恶意。”
“是长门。”鼬抬眼看向那个方向，又收回目光，落在鸣人身上，“灭族之夜，不是我自愿的。”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转动，映出鸣人震惊的表情，“团藏用佐助的性命威胁我，要么灭了宇智波，要么让佐助和全族一起死。”
“不可能！”鸣人猛地后退一步，查克拉瞬间暴涨，“你是宇智波的天才，怎么会被团藏威胁？你明明有能力保护大家！”
“我试过。”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去找过三代目，去找过止水，可那时的宇智波已经被仇恨冲昏头，准备发动政变。团藏说，只有灭族才能阻止战争，而佐助……是我唯一能保住的人。”
桃城和龙马站在远处警戒，桃城忍不住嘀咕：“团藏那老家伙，居然这么狠？”龙马没说话，只是将雷遁网球握得更紧——他能感觉到鸣人此刻的情绪有多混乱，生怕出现意外。
快斗突然开口：“止水的眼睛呢？小羽感知到你身上有止水的查克拉残留。”他记得之前系统提示的“宇智波真相碎片”与止水有关，故意引导话题，“你说过，止水的眼睛能发动别天神，为什么不用它阻止政变？”
鼬的眼神暗了暗：“止水的右眼被团藏夺走了，左眼……我用它封印了别天神，藏在乌鸦体内，交给了你。”他看向鸣人，“那只乌鸦，是我留给佐助的‘保险’——如果他真的要毁灭木叶，别天神会让他改变心意。”
鸣人愣住了，手不自觉摸向胸口——那里曾藏着装有乌鸦的卷轴，他一直以为那是鼬的陷阱，没想到是保护木叶的手段。“你……一直在保护佐助，保护木叶？”
“佐助是我唯一的弟弟。”鼬的嘴角泛起极淡的弧度，“我故意让他恨我，让他以杀我为目标变强，是想让他远离团藏的算计，远离宇智波的仇恨。”他顿了顿，看向快斗，“之前你帮佐助挡住大蛇丸，我很感谢你。”
快斗摇头：“是佐助自己不想被控制，我只是帮了点小忙。”他话锋一转，“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秽土转生快解除了。”
“我要去见佐助。”鼬的眼神变得坚定，“有些事，得亲口跟他说清楚。”他看向鸣人，“鸣人，我把佐助托付给你了。如果他以后走了歪路，你一定要把他拉回来——你是他唯一的朋友。”
鸣人突然红了眼眶，之前的愤怒和质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佐助！”他深吸一口气，“可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佐助这些年，过得有多苦你知道吗？”
“我知道。”鼬的声音带着愧疚，“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欠宇智波的。”他抬手结印，一枚小小的乌鸦虚影在掌心浮现，“这是别天神的残余力量，你拿着。如果佐助真的失控，它或许能帮上忙。”
小羽突然轻“啊”了一声，幻术感知剧烈跳动：“快斗哥！不好了！五影那边的查克拉波动很混乱，大野木的尘遁查克拉快耗尽了，雷影的雷遁也变弱了——斑的须佐能乎好像进化了，查克拉比之前强了三倍！”
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收起乌鸦虚影：“我得去帮五影。”他对鸣人说，“你先去找佐助，我随后就到。”
“我跟你一起去！”鸣人立刻跟上，查克拉在脚下凝聚，“五影要是出事，忍界就完了！”
快斗对桃城和龙马使了个眼色：“我们也去！小羽，你跟长门汇合，让他用轮回眼支援伤员，我们去五影战场！”
“好！”小羽点头，转身往长门的方向跑，“你们小心！斑的须佐能乎有完全体的迹象，能切开山脉！”
鼬率先往五影战场的方向冲，万花筒写轮眼在身前展开淡淡的须佐能乎，挡住沿途的碎石：“鸣人，你的螺旋丸能打穿须佐的防御吗？”
“能！”鸣人纵身跃起，仙术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超大螺旋丸，“只要找到弱点，我能打碎它！”
快斗、桃城和龙马紧随其后，桃城的查克拉丝线在身前织成密网，挡住飞溅的岩块：“斑那家伙也太能打了！之前跟他打就费劲，现在还进化了！”
龙马的雷遁网球在指尖转得飞快，雷弧刺痛了指尖：“他的须佐弱点在肩部，上次我用雷遁打穿过一次。等下我帮你们吸引注意力，快斗你用暗物质缠住他的查克拉！”
快斗点头，暗物质在掌心凝聚成更凝实的形态：“没问题！只要能缠住他的查克拉，鸣人就能找到机会攻击！”
几人朝着五影战场的方向狂奔，远处已经能看到冲天的淡紫色查克拉——那是斑的完全体须佐能乎，查克拉像乌云般笼罩着战场，隐约能听到大野木的怒吼和雷影的爆喝。
鼬的脚步突然加快，须佐能乎的形态变得更完整：“来不及了，斑已经开始攻击五影了！”
鸣人咬紧牙关，螺旋丸的查克拉暴涨：“我们不会让他得逞的！”
快斗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战场，心里清楚——这场与斑的对决，比之前任何一场都要艰难。斑的完全体须佐能乎几乎没有破绽，而五影已经消耗了太多查克拉，他们必须尽快赶到，否则五影很可能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