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的网球拍还没完全收回，耳边就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他猛地抬眼，那个银发白袍的男人已经站到了三米外，手里的书不知何时合上了，漆黑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肩上的球拍。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卡卡西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好奇，像是在研究一件新奇的忍具。
龙马挑眉，刺猬头在月光下抖了抖：“说了是网球拍。”他故意转动手腕，让球拍在指尖转了个圈，“打网球用的，比你们那些苦无厉害多了。”
“哦？”卡卡西的兴趣明显被勾起来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护额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比苦无厉害？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不是乱说，试试就知道。”龙马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脚下轻轻一动，身体已经摆出了发球的姿势。他能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大概是那个烦人的系统又在发布什么任务。
果然，脑海里立刻响起机械音：【支线任务：向卡卡西展示“非忍术战斗方式”。】
【任务要求：用网球技能让对方产生明显惊讶。】
【奖励：雷切解析（部分）。】
“有意思。”龙马低笑一声，指尖的网球突然弹出，在掌心转了个圈。
卡卡西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他能感觉到这小子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变了，不再是刚才的戒备，而是一种蓄势待发的锐利。就像……即将扑向猎物的小兽。
“小心了。”龙马的话音刚落，手臂已经如闪电般挥出。
“砰！”
网球带着破空声直冲向卡卡西的面门，速度快得在空气中拉出一道淡淡的白痕。这是他特意调整过的超高速发球，比平时训练时快了近三成。
卡卡西瞳孔微缩，没想到这颗小小的橡胶球能有这种速度。他下意识侧身，同时右手闪电般抬起，指尖缠绕上淡蓝色的电光——正是刚才劈碎网球的雷切。
但这次龙马的目标不是他的身体。网球在即将被雷切击中的瞬间，突然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擦着卡卡西的耳边飞过，精准地砸向他身后三米处的瓦片。
“咔嚓！”
碎裂声在寂静的屋顶格外清晰。那片厚实的陶瓦被硬生生击穿，边缘还残留着旋转的焦痕。
卡卡西的动作顿住了，雷切的电光在指尖滋滋作响。他回头看了看瓦片上的洞，又转回来盯着龙马，眼神里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惊讶：“这是……旋转发球？”
“外旋发球。”龙马收起球拍，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能改变轨迹，比直线攻击好用。”
【检测到目标产生惊讶情绪，任务进度70%。】
“确实有点意思。”卡卡西散去指尖的雷切，重新把书打开，却没再看内容，“不用查克拉，光靠手腕力量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你的身体素质倒是不错。”
“比只会结印的忍者强多了。”龙马毫不客气地回怼，他最烦这种动不动就查克拉挂在嘴边的人。
卡卡西居然没生气，反而笑了笑，虽然被面罩挡住看不见表情，但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明显带着笑意：“你这小鬼，嘴巴倒是挺厉害。”他合上书，突然话锋一转，“刚才那个戴面具的人，你认识？”
龙马的动作顿了顿。他想起那个能扭曲空间的怪人，还有被卷入漩涡前快斗表哥的脸。
“不认识。”他含糊道，“突然冒出来的疯子。”
“疯子？”卡卡西的眼神沉了沉，“你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招式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龙马别过脸，“我只想找到我表哥，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卡卡西挑眉，“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不是说了是火影世界吗？”龙马皱起眉，“快斗表哥的漫画里写过，这里全是一群用忍术打架的家伙。”
“漫画？”卡卡西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们是从别的世界来的？”
龙马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握紧了球拍：“这跟你有关系吗？”
“或许有。”卡卡西的语气严肃起来，“那个戴面具的人叫宇智波带土，是‘晓’组织的成员，能操控空间，很危险。你们被他盯上，恐怕没那么容易离开。”
“‘晓’？”龙马捕捉到关键词，这个名字在漫画里出现过，好像是个很麻烦的反派组织。
【支线任务更新：获取“晓”组织的基础情报。】
【任务奖励：查克拉提炼术（简化版）。】
“那是什么？”龙马故意问道，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卡卡西看了他几秒，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一群叛忍组成的危险组织，到处惹事生非。那个带土，就是他们的成员之一。”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他和我们木叶有点旧恩怨。”
“旧恩怨？”龙马敏锐地抓住重点，“和你有关？”
卡卡西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算是吧。”他没多说，转而问道，“你表哥也被卷进来了？”
“嗯，还有两个同伴。”龙马点头，“一个傻大个，一个小不点。”他指的是桃城和小羽。
“看来不止你一个。”卡卡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带土突然在灭族夜动手，还把你们这些外人卷进来，肯定没好事。”
龙马没接话。他在想系统奖励的查克拉提炼术——虽然他更想用网球拍解决问题，但多份本事总没坏处。
“喂，”他突然抬头，“你知道他们可能被弄到哪里去了吗？”
“不好说。”卡卡西摇头，“神威的空间转移是随机的，可能在木叶任何地方，甚至可能出村。”他看着龙马焦急的表情，突然提议，“不过我可以帮你找。”
龙马挑眉：“有条件？”
“聪明。”卡卡西笑了，“我帮你找同伴，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
“告诉我你们知道的关于带土的事。”卡卡西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还有，你们那个世界的‘漫画’里，是不是写了很多关于我们的事？”
龙马心里一惊。这家伙居然猜到了？他下意识握紧球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卡卡西向前一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刚才提到‘火影世界’，还知道晓组织，明显对这里的事了如指掌。那个漫画，是不是预言了什么？”
龙马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想起快斗表哥说过，不能随便暴露剧情，否则会引发麻烦。
【检测到关键信息即将泄露，触发警告：禁止透露剧情走向。】
“我只知道些无关紧要的设定。”龙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比如你总迟到，还喜欢看一本叫《亲热天堂》的破书。”
卡卡西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虽然被面罩挡着，但那耳根明显红了。
“你……”他像是被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这小鬼，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龙马心里偷笑，表面却一本正经：“漫画里写的。说你是个实力很强但特别不靠谱的老师。”
【检测到卡卡西情绪波动剧烈，任务进度100%！】
【任务完成，奖励：雷切解析（部分）已发放。】
脑海里立刻涌入一股信息流，全是关于雷切的原理——将大量查克拉集中在指尖，以超高速度刺穿目标，缺点是消耗巨大且需要精准瞄准。
“原来如此。”龙马低声自语，难怪刚才能轻易劈碎网球，这招的本质就是速度加力量的集中攻击。
“你在嘀咕什么？”卡卡西恢复了镇定，但看龙马的眼神明显不同了，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好奇，“所以，你真的愿意合作吗？我帮你找同伴，你告诉我关于带土的情报。”
“可以。”龙马点头，“但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得留一手，不能把漫画内容全抖出来。
“足够了。”卡卡西似乎很清楚这一点，他转身走向屋顶边缘，“跟我来，先去火影办公室。三代目大人或许有办法定位你同伴的位置。”
“那个老头？”龙马想起漫画里的三代火影，一个慈祥又狡猾的老爷爷。
“他是目前木叶最靠谱的人。”卡卡西的语气难得正经，“而且，带土的事，他比我们都清楚。”
龙马跟上他的脚步，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刚才那招雷切，原理倒是挺简单。”
卡卡西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简单？你知道多少忍者为了学这招练到残废吗？”
“只要把力量集中在一点就行了，有什么难的。”龙马不以为然地挥了挥球拍，“就像网球里的截击，关键是时机和精准度。”
卡卡西盯着他看了足足三秒，突然笑出声：“你这小鬼还真敢说。等找到你同伴，要不要试试用你的网球拍接我一记雷切？”
“随时奉陪。”龙马毫不犹豫地应下，眼神里燃起好胜的火焰，“不过到时候输了可别赖账。”
“我可不会输。”卡卡西转身跃下屋顶，白色的披风在夜风中展开，“抓紧了，别掉下去。”
龙马跟着跳下去，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他看着卡卡西轻盈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戴面具的忍者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至少比那个戴漩涡面具的疯子正常多了。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木叶的巷道深处，只留下屋顶上那片被网球击穿的瓦片，在月光下无声地证明着刚才那场奇特的对峙。而远处的宇智波族地，火光已经渐渐熄灭，只剩下零星的暗部在废墟中穿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