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抛币的瞬间，快斗的目光落在苏清月的运动服上——薛定谔方程的公式像串神秘的咒语，印在红色队服的左胸，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正面还是反面？”裁判的声音刚落，快斗突然笑了。
“我猜苏小姐今天会穿白色内裤。”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赛场，“要是猜对了，这局我先发球？”
苏清月的脸“唰”地红透，手里的球拍差点捏碎。中国队的教练在看台上气得跳脚，龙马直接把手里的芬达捏扁了，葡萄味的汽水顺着指缝流下来。
“越前快斗！”裁判厉声警告，“注意言行！”
“开玩笑而已。”快斗耸耸肩，冲苏清月挤眉弄眼，“不过苏小姐脸红的样子，比薛定谔的猫可爱多了。”
苏清月深吸一口气，突然用中文喊：“发球吧，别浪费时间。”她的声音带着点抖，却比任何反驳都有力——在赛场上，只有实力能让花言巧语闭嘴。
第一球快斗用了暗物质的基础形态。网球带着淡淡的黑雾飞出去，苏清月却像早有预料，球拍划出的轨迹刚好切在黑雾边缘，借力打力将球送回快斗的死角。
“15:0！”裁判宣布得分时，苏清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在说“就这？”。
快斗摸了摸鼻子，突然认真起来。第二球他故意放慢球速，诱使苏清月提前移动，却在球落地前突然启动暗物质能量，让球在空中拐了个直角。这是他昨晚研究到凌晨的新用法，连龙马都没见过。
苏清月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侧身扑救的同时，手腕轻轻一抖——两个一模一样的球突然出现在空中，像镜像般飞向快斗的两侧。
“量子纠缠！”解说员的声音陡然拔高，“苏清月选手竟然在正式比赛中使用了这个技能！”
快斗瞳孔骤缩。他能控制暗物质形成的黑雾包裹其中一个球，另一个却像幽灵般穿过防御，擦着他的衣角落地。
“30:0！”
“这招怎么样？”苏清月的声音透过网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在你观测到球的瞬间，它的状态就确定了——哥本哈根诠释，越前君应该学过吧？”
快斗突然大笑：“苏小姐是想在赛场上给我补物理课？可惜我上课总睡觉。”他一边说一边启动无我境界，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在捕捉球的轨迹，“不过对付幽灵，我有个笨办法。”
第三球快斗用了“黑洞”。不是完全形态，却足以在身前形成直径半米的引力场。苏清月的“量子纠缠”再次发动时，两个球刚进入引力范围就被强行吸附，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乖乖落在快斗的拍面。
“30:15！”
苏清月的镜片闪过一丝惊讶。她算准了暗物质的特性，却没料到快斗能将“黑洞”压缩到这种程度——这需要对能量的极致控制，比她的公式计算更依赖直觉。
“看来你昨晚没少研究。”她调整握拍的姿势，手指在拍柄上的落点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是啊，”快斗突然冲网前跑了两步，几乎贴着网子说，“对着你的照片研究了半夜，尤其是胸……哦不，胸前的公式。”
“无聊！”苏清月的脸颊绯红，发球却越来越狠。她的“太极旋”开始融入量子纠缠，球落地后会分裂出残影，明明已经接住的球，却像幽灵般从另一个角度飞过来。
“这是‘观测者效应’。”她一边跑动一边解释，声音清晰得像在课堂上，“你的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球的真实位置。”
快斗突然不接了。他站在原地，任由球落地得分，直到裁判喊出“40:15”才抬起头，眼底的黑雾越来越浓：“苏小姐，知道为什么薛定谔的猫是悖论吗？”
苏清月的动作顿了顿。
“因为没人会真的把猫放进盒子里。”快斗的身影突然模糊，像被黑雾吞噬又重组，“就像你的量子纠缠，看起来无解，其实只是没找到那只‘猫’而已。”
下一秒，他的球拍穿过两个纠缠球的中间缝隙，精准地击中了那个“真实”的球——苏清月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设计的镜像轨迹里，本该有0.1秒的防御盲区，却被快斗精准捕捉。
“40:30！”
“你怎么找到的？”苏清月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了困惑。
“猜的。”快斗笑得像偷到机密的间谍，“不过苏小姐握拍时，左手小指会比右手多弯15度，这可是藏不住的哦。”
苏清月猛地低头看自己的手，随即意识到上当——快斗根本不是靠技术，是靠观察她的微动作预判轨迹！
决胜分快斗用了次元突破。网球突破音障的瞬间，赛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以为这球必得分，苏清月却突然做出个违背常理的动作——她没有去接那个看得见的球，反而转身扑向相反方向。
“出界！”裁判的喊声刚落，全场哗然。快斗的次元突破明明落在界内，苏清月扑空的方向却连球的影子都没有。
“这是……延迟观测？”快斗眯起眼，突然明白了。苏清月用某种技术让球的影像和实体分离，他看到的“界内球”只是残影。
“6:0！”第一盘结束时，苏清月的额角渗着细汗，却依旧挺直脊背，“越前君，量子世界里，眼见未必为实。”
快斗坐在休息椅上，龙马把拧开的芬达砸给他：“活该。让你整天耍嘴皮子。”
“你懂什么。”快斗灌了口汽水，目光越过网子落在苏清月身上——她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的速度比球速还快，“这女人在给我上课呢。”
第二盘开始前，快斗突然对苏清月说：“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苏清月的笔顿了顿。
“你的量子纠缠需要计算时间差，”快斗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就像你现在用的这支触控笔，延迟是0.3秒对不对？”他突然提高音量，“所以你每次发动技能前，都会下意识抿一下嘴！”
苏清月的脸瞬间白了。这个微动作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却被快斗像拆解公式般暴露在阳光下。
“15:0！”快斗发球得分时，故意用中文喊，“还要我说说你计算时会数到三吗？”
苏清月彻底乱了节奏。她的量子纠缠出现了破绽，两个球的轨迹不再对称，快斗像捕食的猎豹，每次都精准咬住那个实体球。当比分追到4:4平时，她突然扔掉球拍，走到网前。
“你赢了。”她的声音很轻，“我的技能被你看穿了。”
快斗却突然笑了：“谁说要赢了？”他捡起她的球拍，塞进她手里，“苏小姐，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逗你吗？”
苏清月没说话。
“因为你的反应比任何公式都有趣。”快斗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不过现在，我想看看真正的量子网球——不带任何伪装的那种。”
苏清月愣住的瞬间，快斗已经转身回到底线，用中文喊：“发球吧，薛定谔小姐。这次我保证不偷看你的内裤。”
看台上爆发出哄笑，苏清月却突然笑了。那是种很轻的笑，像冰雪融化时的脆响，她重新握紧球拍，眼神里的慌乱被某种更坚定的东西取代。
“这球叫‘波粒二象性’。”她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清亮。
网球飞出的瞬间，快斗终于明白“量子网球”的真谛——那球既像粒子般直线冲击，又像波般扩散出无数轨迹，暗物质形成的黑雾在它面前像被打散的墨汁。他调动全身能量想去接，却在触球的刹那意识到，自己接的可能只是个“波”的幻影。
“6:4！”裁判宣布中国队获胜时，快斗看着落在界内的球，突然鼓起掌来。
苏清月走到网前，伸出手：“承让。”
“不，是我输得心服口服。”快斗握住她的手，趁机用拇指蹭了蹭她的掌心，“不过苏小姐，你的量子纠缠再厉害，也解不开我的心——这颗对你心动的‘粒子’，观测多少次都是确定态哦。”
苏清月猛地抽回手，脸红得能滴出血，却在转身时轻声说：“下一场……别再装傻了。”
快斗望着她走进球员通道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输掉的比赛，比赢了世界冠军还让人开心。龙马走过来，把毛巾砸在他头上：“脸皮厚得像城墙。”
“这叫魅力。”快斗笑着把毛巾挂在脖子上，目光落在中国队的休息区——苏清月正低头写着什么，笔记本的边缘露出半行字：“暗物质与量子纠缠的共振频率……”
“喂，”快斗突然撞了撞龙马的肩膀，“下次双打要不要试试‘量子纠缠’？我当粒子，你当波。”
龙马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偷偷扬起——这个整天耍无赖的表哥，在赛场上发光的样子，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迹部的折扇突然从后面敲过来：“别得意太早，半决赛对阵法国队，有你好受的。”他的语气带着嘲讽，眼底却藏着笑意，“不过那女人的公式，本大爷记下了。”
快斗摸着被敲的后脑勺，突然想起苏清月运动服上的薛定谔方程——或许爱情和量子力学一样，都是看似无解的谜题，却在一次次碰撞中，迸发出比胜利更耀眼的火花。
看台上，千夏悄悄收起了准备好的应援牌。牌上的“快斗加油”旁边，画着两只依偎的兔子，此刻被她按在胸口，像藏起一个不会说出口的秘密。而苏清月的笔记本上，除了公式，还多了行小小的字：“花言巧语的波长，或许刚好能共振暗物质呢？”
赛场的灯光渐渐暗下来，电子屏上开始播放下一场的对阵表。快斗的目光在“日本VS法国”上停留了几秒，突然对着中国队的方向喊：“苏小姐，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薛定谔的猫肉……哦不，猫爪蛋糕！”
球员通道里传来苏清月的声音，带着点气又有点笑：“无聊！”
快斗笑着转身，暗物质的黑雾在掌心轻轻旋转——他知道，这场量子网球的碰撞，只是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而那个成熟稳重的系统声音，仿佛又在潜意识里响起，像在说“这才像样”，又像在无奈叹气——毕竟，能把赛场变成调情场的，大概只有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