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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凡纳城陷落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血腥味以及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慌。但城市的控制权,已然易主。

圣龙军团的蓝色军服遍布街头巷尾,士兵们手持带刺刀的燧发枪,在各主要路口设卡警戒,巡逻队迈着整齐的步伐穿梭于依旧冒着青烟的废墟之间,维持着铁血的秩序。

一队队垂头丧气、衣衫褴褛的英军俘虏和殖民者,在圣龙士兵的呵斥和驱赶下,被集中到城中心的广场和几个临时设立的俘虏营。

工兵部队正在清理街道上的障碍和尸体,医疗兵忙碌地救治着双方伤员,空气中回荡着痛苦的呻吟和士兵们简洁的命令声。

总督府内,昔日的奢华装饰大多在战火中损毁,但主体结构尚存。这里成为了唐天河的临时行辕和前线指挥部。进出的军官和传令兵步履匆匆,气氛紧张而有序。

大厅一侧,临时拼起的长桌上铺满了地图、文件和各种清单。

陆军部长雷纳德、新任命的萨凡纳城防守备将军陈大牛,以及几位负责后勤、军法、情报的参谋军官围坐在一起,正在紧张地进行着战后的各项繁杂工作。

“阵亡将士名单核对完毕,共计一百八十七人,重伤九十三人,轻伤三百余,已全部送往临时医院。”一位书记官汇报。

“缴获物资初步清点:缴获英制燧发枪一千二百余支,火药三百桶,铅弹五吨,十二磅炮八门,六磅炮十五门,粮食……约够我军食用两月。

各类金银货币、器皿价值预估约十五万西班牙银币。”军需官念着长长的清单。

“俘虏统计:俘获英军及殖民地民兵共计一千一百三十五人,其中军官二十一名;城内居民登记在册者约八千四百人,如何处置,请执政官示下。”

“战功初步评定已完成,这是有功人员名单及建议赏格,请部长过目。”

雷纳德神色严肃,快速浏览着各项报告,不时发出指令:“阵亡将士抚恤金按最高标准,即刻发放至其指定亲属手中,若无人领取,存入圣龙库房,立碑刻名!

重伤者全力救治,赏金加倍!缴获武器弹药登记造册,能用的补充各营,损毁的回炉重铸!俘虏中的伤兵给予基本治疗,军官单独关押,严加审讯!

城内居民……暂时实行军事管制,按户登记,每日配给基本口粮,严禁随意走动,有擅闯军事禁区或散布谣言者,格杀勿论!战功名单核实后,立即张榜公布,赏金三日内下发到位!”

一套相对成熟高效的战时管理体制正在迅速运转,将战争的混乱纳入秩序的轨道。唐天河站在大厅另一侧的窗边,俯瞰着渐渐恢复平静的城市。

对于雷纳德等人的处理,他并未过多干涉,充分放权是对下属能力的信任和培养。

他的目光掠过残破的街道,最终落在总督府后院那几个被临时改为高级俘虏看守点的独立房间。

处理完最紧迫的军务,接下来,便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了——欣赏那些最具价值的“特殊战利品”。

这是征服者不言自明的权利,也是维系部下忠诚和激励士气的重要手段。

“带她们上来。”唐天河对侍立身旁的女侍卫长吩咐道,声音平静。

片刻后,六名年轻女子在女侍卫们的“护送”下,步履迟疑地走进大厅。

她们年龄大致在十六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衣着虽然略显凌乱,但料子华贵,剪裁精致,显然是刚才匆忙换上的最好行头。

她们容貌姣好,气质各异,有的温婉,有的艳丽,有的带着书卷气,但此刻无一例外,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屈辱和深深的不安。

如同受惊的雀鸟,挤在一起,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窗边那个决定着她们命运的男人。

唐天河缓缓转身,目光如同实质,逐一扫过这六张年轻而美丽的脸庞。

他的审视毫不掩饰,带着品鉴艺术品般的冷静,以及……一种掌控一切的优越感。这种目光让女子们更加紧张,身体微微颤抖。

“报上你们的姓名,身份,年龄。”唐天河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短暂的沉默后,最左边一个看起来年纪最轻、金发碧眼、如同洋娃娃般的少女,带着哭腔,怯生生地首先开口:

“伊……伊丽莎白·菲茨威廉……家父是……是萨凡纳商会会长,乔治·菲茨威廉男爵……我……我十六岁。” 她是本地富商的女儿。

紧接着,一位身材高挑、栗色长发、气质略显清冷的女子低声道:“埃莉诺·德·维尔……先父是已故的格洛斯特伯爵……我随姑母居住在此……今年二十岁。” 竟是位伯爵之女,虽然家道中落。

第三位女子容貌妩媚,眼波流转,即使在此刻也难掩风情,她强作镇定:“卡米拉·斯图尔特……詹姆斯·斯图尔特子爵的夫人……二十二岁。” 一位子爵的年轻遗孀。

第四位女子气质温婉,带着一丝忧郁:“安妮·博林……未婚夫是……是本杰明·霍华德男爵……十九岁。” 一位男爵的未婚妻,婚事恐怕已遥遥无期。

第五位女子看起来最为镇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夏洛特·斯宾塞……家兄是诺森伯兰子爵……我来此探亲……二十一岁。” 又是一位子爵的妹妹。

最后一位女子,年纪似乎最轻,与伊丽莎白相仿,但眼神中却有一种早熟的平静,她声音清晰:“玛丽·塔尔博特……家父是边境地区的塔尔博特骑士……我……在总督府担任女官……十七岁。”

虽然出身最低,仅是骑士之女,但能在总督府任职,显然有过人之处。

六位女子,身份从男爵之女到伯爵之女,从子爵夫人到未婚妻,涵盖了萨凡纳上层社会的精华。

她们是这场战争最鲜活的战利品,象征着权力、财富和征服。

唐天河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缓步走到她们面前,近距离地审视着。

伊丽莎白的娇弱,埃莉诺的清高,卡米拉的风情,安妮的忧郁,夏洛特的倔强,玛丽的平静……每一种特质,在这特殊的场合下,都呈现出一种扭曲而诱人的魅力。

征服的满足感,在他心中悄然涌动。

他看了足有一刻钟,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只有女子们紧张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号令声。

最终,他挥了挥手,对女侍卫长道:“带下去吧。单独安置,严加看管,饮食起居按……军官标准供给。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女侍卫长领命,示意侍卫们将如蒙大赦又心怀忐忑的女子们带离了大厅。

唐天河并不急于采摘这些果实。让恐惧和未知慢慢侵蚀她们的意志,让她们在忐忑中适应新的身份,驯服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现在的她们,还带着刺,需要时间磨平。

就在唐天河准备继续处理政务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进大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插着羽毛的信件:“报告执政官!港口急报!林海司令派快船送来紧急军情!”

唐天河接过信件,迅速拆开火漆。信是林海亲笔所写,字迹略显潦草,显然是在航行途中仓促写成。

信件内容简要汇报了北伐劫掠舰队的战果:成功袭击了新泽西、纽约沿岸多处目标,焚毁大量船只和仓库,俘获人口六千余,各类物资堆积如山,舰队已返航。

但信件的重点在后半段:“……我军在波士顿外海捕获一艘丹麦商船,经审讯获悉重要情报:英丹联合舰队主力,包括受损修复之舰,目前正集结于波士顿港进行休整补给,并由英国本土新抵达之海军中将霍雷肖爵士统一指挥。

据俘虏供称,对方计划于十日后,待人员物资补充完毕,即大举南下,意图再次进犯我圣龙岛!其势汹汹,规模更胜此前!望执政官早作决断!”

十天后!英丹联军卷土重来!而且是由英国本土名将霍雷肖爵士指挥!

消息如同冷水泼面,瞬间冲淡了占领萨凡纳的喜悦。唐天河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

林海的舰队携带着大量俘虏和战利品,航速受限,必须尽快返回圣龙岛布防。

而萨凡纳新下,人心未附,需要兵力镇守,但主力绝不能滞留于此,否则老巢危矣!

他立刻走到地图前,目光在圣龙岛、萨凡纳和波士顿之间来回扫视。片刻沉吟后,他做出了决断。

“传令!”他转身,语气斩钉截铁,“即刻以我的名义,给林海舰队回信!命令他:舰队不必进入萨凡纳港,继续南下!

将萨凡纳之战俘获之重要俘虏,尤其是那六名贵族女眷及英国军官,以及城内所有缴获之贵重财物、重要文件、技术工匠,立即装船,随其舰队一同返回圣龙岛!

其余普通俘虏及大部粮草物资,暂留萨凡纳,由雷纳德部长统筹管理!”

他顿了顿,补充道:“告诉林海,圣龙岛安危系于其一身!务必尽快安全返航,加强戒备,与岛内守军汇合,依托工事,严阵以待!我将尽快处理完此地军务,率陆军主力星夜兼程,回师增援!”

“是!”传令兵记下命令,飞奔而出。

命令迅速下达。

港口再次忙碌起来,一队队垂头丧气的贵族俘虏和一箱箱贴着封条的财物被押送上停泊在港外的运输船。

伊丽莎白、埃莉诺等六名女子,在女侍卫的“护送”下,登上了前往圣龙岛的船只,她们未来的命运,将与那座遥远的海岛紧密相连。

萨凡纳,这座刚刚易手的城市,在短暂的喧嚣后,将暂时作为圣龙军团深入北美的一个前沿堡垒和物资中转站,由雷纳德率部分兵力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