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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 第90章 平叛定疆留戍守,权柄西移稳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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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平叛定疆留戍守,权柄西移稳河山

会昌七年秋,龟兹城外的戈壁滩上,最后一缕夕阳将吐蕃残兵的尸体染成暗红。李衡拄着尚方剑站在沙丘上,玄甲军的黑甲沾满沙尘与血污,靖安牙兵正收拢战利品,远处的龟兹城头,大唐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历时三个月,他终于率军击溃吐蕃与回鹘联军,收复焉耆、疏勒等西域重镇,解了西域都护府之围。

“殿下,吐蕃主力已退至葱岭以西,回鹘残部投降者逾万,西域六城皆已收复!”赵虎策马赶来,手中捧着战报,声音里满是振奋,“都护府守将说,若不是您率大军及时赶到,龟兹早成了废墟!”

李衡接过战报,目光扫过“歼敌三万、俘敌两万”的数字,却没露出太多笑意。他望向远处连绵的雪山与戈壁,语气沉缓:“西域刚定,吐蕃在葱岭仍有驻军,回鹘降兵人心未稳,若此时撤军,不出半年,战火必再燃。”

这话让赵虎愣了愣:“殿下是说……我们不回江南了?”

“回不去,也不能回。”李衡摇头,指尖划过战报上的西域地图,“长安的权力漩涡,武宗的猜忌,还有宦官余党未清,此时回去,不过是重陷权斗。倒不如留在西域,守好大唐的西大门,也为李家寻一处安稳根基。”

当日,李衡便向长安递上《请留戍西域疏》,细数留下的理由:其一,吐蕃未灭,需驻军威慑;其二,安抚回鹘降兵,需设营整编;其三,修复西域城防、开通商道,需长期经营;其四,李允随征期间显露军事天赋,可留西域历练,避免长安纷扰。

疏奏送抵长安时,武宗正在御书房与李德裕商议江南盐铁事宜。看着李衡的奏疏,武宗捏着纸页的手指微微颤抖——他既盼李衡留在西域,远离中枢,又怕李衡在西北形成新的势力,成为“西域王”。

“陛下,李衡留戍西域,实则是两全之策。”李德裕看出武宗的顾虑,轻声劝谏,“西域安稳,河西走廊便无虞,长安的西大门也算守住;且李衡远离江南,其心腹周平、吴昊在江南的势力,朝廷可慢慢渗透,收回盐铁与漕运权。”

武宗沉默良久,终是点了头。他提笔在奏疏上批下朱批:准李衡以“西域都护使”兼“梁亲王”之职,留玄甲军三万、靖安牙兵两万戍守西域,赐“便宜行事”之权,可任免西域各州官吏,粮草由江南盐铁转运使与西北屯田共同供给;李允留西域,任“西域兵马副使”,协助李衡处理军务。

这道圣旨,看似赋予李衡极大的权力,实则暗藏制衡——粮草供给仍需江南与朝廷衔接,李允虽任副使,却也成了变相的“人质”,提醒李衡不可过度脱离皇权。

旨意传到龟兹时,李衡正在主持回鹘降兵的整编仪式。他将两万降兵编为“西域辅军”,挑选其中精锐编入玄甲军,其余派往疏勒、焉耆等地屯田,还特意从将官营调派十名校尉,负责训练与管理,确保降兵彻底融入大唐军事体系。

十二岁的李允穿着合身的明光铠,站在李衡身边,手中捧着西域辅军的兵籍册,认真核对每一名降兵的信息。“父亲,回鹘降兵里有不少善骑射的,不如选来补充玄甲军的骑兵?”他抬头看向李衡,眼神里满是认真。

李衡笑着点头,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好主意。不过要记住,收服降兵,不光靠武力,还要靠恩威——给他们田亩,让他们安家,他们才会真心为大唐打仗。”

李允将这话记在心里,随后便跟着校尉去挑选降兵,从骑射考核到家世核查,一丝不苟,颇有李衡当年治军的影子。龟兹城内的百姓与部族首领看在眼里,对这位年少的副使渐渐多了几分敬畏。

安顿好军务,李衡又着手治理西域:他派人修复龟兹、疏勒的城防,在险要处设立烽火台;开通“西域商道”,与波斯、大食等国重启贸易,让西域的玉石、香料通过河西走廊运往中原,中原的丝绸、茶叶则销往西域,商道上的税银,一半充作军饷,一半用于改善当地民生;还在龟兹设立“西域学馆”,邀请中原的先生来授课,教授汉文与中原文化,让西域部族子弟免费入学。

这些举措,很快赢得了西域百姓与部族的拥护。龟兹的回鹘首领亲自带着牛羊来军营犒劳,疏勒的于阗国王送来了珍贵的和田玉,连葱岭以西的小部族,都派使者来龟兹,表示愿意归附大唐。

消息传到长安,武宗既欣慰又复杂。他看着西域送来的商税账目与归附部族的名单,对李德裕道:“李衡在西域做得不错,可他越是得民心,朕心里越不踏实。”

“陛下不必担忧。”李德裕递上一份江南的奏报,“周平、吴昊在江南的势力已被朝廷削弱,盐铁转运使换成了陛下的亲信,漕运也由户部直管。李衡在西域虽强,却失了江南的财权,成不了气候。”

武宗这才稍稍安心,可他不知道,李衡早已在西域建立了新的军需体系——西域的屯田每年能产粮五十万石,足够驻军食用;商道税银虽减半,却因贸易繁荣,实际收入比江南盐铁还多;更重要的是,他与西域部族达成了“共防吐蕃”的盟约,部族兵可随时编入唐军,兵力远超长安所知的五万。

这年冬,龟兹下了第一场雪。李衡带着李允登上龟兹城头,望着满城的灯火与远处的雪山,声音温和却坚定:“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守好西域,不仅是为了大唐,也是为了我们李家——只要西域安稳,不管长安如何变化,我们都有立足之地。”

李允望着父亲的侧脸,又看向城下巡逻的玄甲军,用力点头:“儿子会跟父亲一起,守好西域,不让吐蕃再敢来犯。”

城楼下,玄甲军的马蹄声踏过积雪,发出清脆的声响;军营里,靖安牙兵正在操练投石机,石弹砸在雪地上,溅起一片片雪雾。西域的寒风吹在脸上,却吹不散李衡眼中的坚定——他知道,永久驻扎西域,不是逃避长安的权斗,而是为大唐守住一片疆土,为李家铺就一条长远的路。

而长安的紫宸殿里,武宗望着西北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御案。他与李衡的权力博弈,从江南转到了西域,从明争暗斗变成了“各自守土”的微妙平衡。大唐的江山,正因这君臣间的制衡与坚守,在风雨飘摇中,多了几分安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