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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 第50章 晋爵柱石,德宗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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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晋爵柱石,德宗驾崩

赣州东门的血迹还没干透,长安的快马已踏破晨雾——三匹驿马驮着明黄圣旨,专使捧着卷轴直奔节度使府,身后跟着抬赏赐的队伍,金帛、锦缎的流光在朝阳下晃眼。

李昭刚处理完南诏战俘,一身染血的玄甲还没换下,百姓、峒蛮首领、军中将领已挤满府前广场,都在等着这迟来的庆功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吴王李昭,勇略冠世,功着西南!先是平黔州蛮叛,解百姓倒悬;今又破南诏三万之众,守赣州、安峒蛮,斩先锋铎真、擒主将阁罗凤,使西南边境暂安,功绩昭然!”专使声如洪钟,展开圣旨的手都带着激动。

“朕念其忠勇,特加恩旨:

一、爵位晋阶:仍袭吴王,加‘食实封一千户’(原食邑五千户,今增至六千户,封户租税尽数归其所有),赐‘九锡之仪’(特赐车马、乐悬、朱户、纳陛等九种皇室仪仗),许其王府建制参照亲王规格,增设‘吴王护军’二百人,护府兼护出行;

二、官职实权:晋‘西南道诸军节度处置使’(总领剑南、黔中、岭南等西南六道军政),兼‘营田使’(掌西南垦荒、粮草调度)、‘互市都监’(掌西南边地与蛮部互市),许其自主任免六道下刺史、团练使,军务奏报可‘先斩后奏’,无需经中枢层层审批;

三、殊荣誉宠:赐‘开府仪同三司’(从一品荣誉职衔,可自行开设幕府,任免幕僚属官),赏黄金二百两、锦缎五百匹、蜀锦铠甲一副,其母宁安公主加赐‘宝钿玉带’,其父李瑾晋‘太子太师’,以示李家三代忠良,一门荣宠!

钦此 —— 李昭接旨!”

随着封赏的宣读,广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当听到“食实封一千户”、“九锡之仪”时,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叹。李昭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圣旨,明黄绫缎上的龙纹蹭过掌心,沉甸甸的不仅是文书,更是西南六道的军政实权。

专使上前搀扶,笑着递过另一份密函:“陛下还说,您平南诏太急,这封赏本应早到,是李相在中枢反复核对功绩,宁安公主又在旁提醒‘不可慢待功臣’,才让臣星夜赶来,绝不让您等久了!”

广场上瞬间爆发出欢呼,百姓们高喊“吴王万岁”,莫合带着峒蛮首领捧着哈达上前,李莫领着军中将领单膝行礼:“恭喜节度使!贺喜吴王!”

李昭站起身,玄甲上的血痕与圣旨的明黄相映,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声音穿透广场:“陛下的恩宠,是给李家的,更是给西南百姓的!我李昭在此立誓,必守西南六道,让蛮乱不再起,让百姓能安稳种地、经商——不负陛下,不负苍生!”

话音落时,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身后“吴”字旗猎猎作响。

春去秋来,五年转瞬即逝。

赣州的城墙在连年修葺下越发坚固,城外的稻田金黄一片,集市上汉人与峒蛮的交易声不绝于耳。李昭推行的一系列安民政策已见成效,西南六道呈现出自德宗朝以来少有的安定景象。

这一日,李昭正在校场检阅新组建的“吴王护军”,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三匹快马冲破晨雾,为首驿卒的“八百里加急”令牌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亲卫脸色惨白地闯进来:“吴王!长安急报——德宗陛下……龙驭上宾了!”

李昭猛地起身,快步迎出府门。专使跌跪在地,双手捧上明黄遗诏,声音带着哭腔:“贞元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三日,陛下于会宁殿驾崩,临终前仍念着西南战事,让老臣务必将遗诏亲手交予您!”

李昭颤抖着展开遗诏,熟悉的朱笔字迹力透纸背,末尾的墨痕却有些潦草——想来是老皇帝病重时强撑着写下的。

“朕临御二十六载,志在安邦,然藩镇未平,边患未绝,实乃终身之憾。幸得吴王李昭,勇守西南,斩铎真、擒阁罗凤,护朕子民,功在社稷。今朕将去,特留遗命...”

读到“南诏余孽未除,着李昭暂勿回京奔丧,固守西南”时,李昭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双膝跪地,将遗诏紧紧贴在胸口,玄甲与石板碰撞发出闷响。

他想起五年前那道庆功诏上的“功着西南”,想起宁安信中说“陛下常念你护民之举”,想起德宗赐的蜀锦铠甲还在府中熠熠生辉——那个曾因削藩受挫写下《罪己诏》的皇帝,那个晚年虽猜忌却始终信任李家的皇帝,终究没能等到西南彻底安定的那一天。

“陛下……”李昭的声音嘶哑,泪水砸在遗诏上,晕开小小的墨点。

广场上的百姓、峒蛮子弟听闻噩耗,纷纷自发跪下,哭声顺着章水蔓延开去——他们记得李昭带来的免税恩诏,记得唐军击退南诏后的安宁,更记得这位远在长安的老皇帝,是那个让他们能安稳种地的“天”。

莫合扶着李昭起身,粗粝的手掌拍在他肩上:“吴王,陛下把西南交给你,咱们更要守住这里,才对得起他的托付。”

李昭点头,抹掉眼角的泪,目光重新变得坚定。五年的历练,让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王爷变得更加沉稳坚毅。他知道,此刻的长安定是暗流涌动:太子中风瘫痪,宦官蠢蠢欲动,朝臣各怀心思,自己若离开西南,刚平定的边境必生变数,这是德宗最不愿见的局面。

当日午后,李昭拟好表文,派快马送往长安:“臣李昭谨接遗诏,必守西南、安峒蛮、平边患,以慰陛下在天之灵。愿新君早日临朝,定国安邦。”表文之外,还附了西南军情详报,将南诏战俘处置、峒蛮安抚、粮草储备一一列明,字里行间皆是“守土尽责”的决心。

入夜,李昭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长安的方向。亲卫送来宁安的私信,字迹带着慌乱却依旧沉稳:“长安局势纷乱,宦官欲阻太子继位,你父正与裴度等大臣据理力争。陛下遗诏是护身符,切勿回京。娘与你父会稳住朝堂,你只需守好西南。”

月光洒在染血的槊杆上,李昭握紧了兵器。五年前那个接受庆功诏的年轻将领,如今已是西南六道真正的柱石。他仿佛看见德宗在病榻上写下遗诏的模样,看见父亲在朝堂上据理力争的身影,看见母亲在后宫为他周旋的神情。李家三代护唐的传承,此刻全压在他的肩上。

“陛下放心,”李昭对着长安的方向低声道,“臣在一日,西南便一日无虞。”

城楼下,北境铁骑的营火连成一片,与赣州城的灯火交相辉映。远处传来峒蛮部落的牛角号声,悠长而肃穆——那是莫合带着子弟们在为德宗致哀,更是在向守护他们的大唐致意。

而长安的太极殿里,中风的顺宗被搀扶着坐上龙椅,帘帷后的目光望向西南。李瑾捧着德宗的遗诏,与宁安站在朝臣之列,夫妻二人相视而望——他们知道,西南的李昭,已是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最坚实的柱石。

从庆功诏到遗诏,五年光阴,改变了太多,唯一不变的,是那个站在西南边境、以一身玄甲守护大唐江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