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帮老太太找到猫的经历,虽然微不足道,却像一剂强心针,让林月看到了希望。她意识到,自己那点微弱的感知能力,或许并非一无是处,关键是如何运用和提升。
她不再像原主那样守株待兔般在天桥下摆摊,而是开始主动“巡逻”。她穿梭在附近的街区、公园、菜市场,仔细观察来往人群,尝试主动去捕捉那些强烈的、需要帮助的情绪波动。她让铁蛋记录下她每次成功感知的案例和环境数据(消耗能量),试图找出规律。
这个过程很耗神,而且成功率不高。十次里面可能只有一两次能捕捉到清晰的“意象”,而且往往伴随着头晕、精神疲惫的副作用。赚到的钱也极其有限,勉强够买点最便宜的食物,离摆脱桥洞生活还差得远。
但她没有放弃。她知道,这是她目前唯一的依仗。
为了提升能力,她开始有意识地“锻炼”。她尝试集中精神去感受物体的“气息”,比如一块石头、一片树叶,虽然大多时候毫无所获,但偶尔能感觉到极其微弱的、属于自然界的平和能量。她也让铁蛋联网查询(消耗吃瓜点)一些关于冥想、精神力训练的基础法门(这个低玄世界也存在一些流传的粗浅法门),照着练习,虽然进展缓慢,但似乎对稳定精神和恢复感知力有点帮助。
关于支线任务,调查身世,她毫无头绪。原主记忆里关于家族的部分非常模糊,只记得似乎姓林,祖上好像和“看事”有关,其他一概不知。铁蛋的探查功能在这个世界似乎受到某种限制,对深层因果和过去历史的追溯需要消耗巨大能量且结果模糊,暂时无法提供有效线索。
这天,她在公园里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长椅上,唉声叹气,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愁云。林月集中精神感知,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一个紧闭的房门,门上贴着封条,还有一张模糊的法院通知书的影像。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在男人旁边,轻声开口:“先生,可是为家宅烦忧?”
男人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她:“你谁啊?”
林月保持平静:“路过之人,偶有所感。您家中……是否近期有官非纠缠,涉及房产?”
男人脸色一变,上下打量着林月,见她年纪轻轻,衣着寒酸,不像是什么高人,但她说的话却正中要害!他最近确实因为一起经济纠纷,房子被法院查封了,正在到处找门路。
“你……你怎么知道?”男人将信将疑。
林月按照感知到的意象,尽量模糊地描述:“我看到一扇紧闭的门,上有官家封条……气息滞涩,恐难轻易解开。”
男人这下信了大半,急切地问:“那……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林月(内心):【我哪知道怎么化解!我就是个报信的啊!】
她面上不动声色,沉吟道:“此事根源在‘财’而非‘宅’,解铃还须系铃人。官家程序,循规蹈矩方是正道,旁门左道恐生枝节。” 这其实是根据常理的推测,加上一点感知到的“官非”气息的引导。
男人听了,若有所思。他最近确实病急乱投医,找了些不靠谱的人,花了不少冤枉钱。林月的话点醒了他。
虽然林月没能给出具体的“解法”,但男人还是感激地塞给了她一百块钱。“谢谢大师指点!我明白了!”
这次成功,让林月赚到了摆摊以来最大的一笔“卦金”,更重要的是,她验证了自己的感知能力在涉及他人重大困境时,似乎更为敏锐和准确。
【叮——吃瓜点+15!宿主感知能力有所提升,成功介入他人重要事件并获得认可!】铁蛋报数。
然而,好运并非总是降临。几天后,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来找她算姻缘,林月感知到的是一片混乱驳杂的气息,夹杂着虚荣和欺骗,她如实说了“情路坎坷,需防小人”,却惹得那女人破口大骂,说她“咒人”,差点掀了她的“摊子”(其实就是那块红布)。
林月意识到,她的能力并非万能,也无法满足所有人的期望,尤其是那些只想听好话的人。她需要筛选“客户”,更需要提升自己的能力,让感知更清晰,解读更准确。
同时,她也开始留意这座城市里,是否存在着其他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或者与玄学相关的、更高层次的圈子。原主的身世和自身能力的来源,或许能在那里找到线索。她让铁蛋留意城市中的能量异常点(消耗吃瓜点),但收获甚微。
路,还很长。但至少,她不再是那个完全靠蒙骗、毫无方向的落魄相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