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测字秘籍 > 第35章 深藏的病症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阳光如细碎的金片洒落在宽敞的院子里,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西坡娘站在院门口,微笑迎接每一位来宾。微风轻拂,她素雅的身影勾勒出一幅恬静而端庄的画卷,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温婉得令人心生敬意。

我刚刚从车上下来,目光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站在院中,却几乎认不出那个我心中神医的模样。记忆中的他,须发飘逸,眉眼间透着仙人般的洒脱与超然,宛若世外高人。而此刻的他,平头圆脸,普通得就像一位中年的邻家叔叔,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接地气。

西坡娘则宛若一位闺阁佳人,身穿红色翻领毛衣,外搭灰色呢外套,举止得体,笑靥如花。她那眼眸中流露出温柔的光,笑意盈盈,似是知晓世间所有的秘密,但依旧善意而不张扬。

师父介绍我与这对夫妇,二人行礼后,我谦恭地开口:“苏先生您好,师娘您好。”他们相视一笑,一抹温暖在眼底流转。西坡夫妇点点头,笑着示意:“请进吧,贵客。”

我推开院门,踏上铺着青石的小阶梯,眼前的情景一览无遗。左侧,是一间兼作诊室与药铺的屋子,药香缭绕,暗藏着岁月的痕迹;右侧,是一户普通的居家生活空间,烹煮声时而传来,透露出朴实的温馨。

门后,是一扇通向书房的门。那里面,灯火微明,等待着贵客的到来。心头微微一颤,仿佛暗示着这里隐藏的秘密。

西坡娘娴熟地泡着茶,动作优雅自然。她随手端出一盘点心,又热了一壶酒,递到我们面前。笑容如春日暖阳:“你们休息一下,喝点酒,聊聊天,别拘谨。”那语气轻柔,又满含关切。

我摇摇头,笑着拒绝:“我不太喝酒。”他们倒也不强求,端起酒杯,小酌几口,话题逐渐拉远。

开始时,几句话围绕旧事而展开。师父提及他近日患了“鸡盲眼”,希望苏先生能开个适合的药方。那“鸡盲眼”,即傍晚视力渐退,如同鸡在入栏时找不到门一样。怪不得叫这个名字,形象生动。

苏西坡挥毫疾书,几味草药的药方便成形。或许因为熟识,字迹略带潦草,没有笔法讲究,却多了一份自然潇洒。一幅字在墙角静静悬挂:“业精于思。”我心中一动,心想,这应是“业精于勤”才是正确的成语,但他偏偏写成“思”。又一想,不思考、不琢磨,怎能有成就?亦或他看懂了那隐含的哲理:创新源自反思,自由中孕育出力量。

那行书的笔触,随性而又严谨,似乎在告诉我:境界在于“随性而有章”。字里行间的韵味,难以用言语描摹,像一幅画,既随意写就,又有意蕴其深。

我脑海中浮现一幅画: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倚门而望,清纯微笑,令人心生怜惜。可是,倘若只剩清纯,无趣且乏味,何以长久动人?言辞虽雅,意趣却繁琐,我用五个字总结:“骚中带纯。”苏西坡的字,就宛如这样,令人难以捉摸,却直击心灵深处。

此时,不由得想到汪一鸣的书法。两者比照,宛如天上的繁星与尘埃,差距之大令人叹惋。那一方天上星辰闪耀,另一方却暗淡无光,毫无可比性。比得好,才知“炒作大师”的名号究竟是谁。

离开苏家书房,我走到客厅。忽然,墙上悬挂的一幅“小楷”映入我眼帘:‘业精于思’。奇怪,成语常见是“业精于勤”,却偏偏写成“思”。细细琢磨,不思考怎能有真实的成就?那字自成一格,章法随性,却不失韵味。有些地方章法随意,有些又结构严谨,似乎在告诉我:境界的奥秘,便在于“随性而有章”,此中大有学问。

思绪一转,脑海浮现一幅画面: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倚门静望,脸上带着纯真无邪的微笑。若只停留在“纯”,便如一潭死水,未免太过单调。而苏西坡那字,就如那“骚中带纯”的意境,既有雅致,也藏着几分朦胧的韵味,令人心动。

相比之下,汪一鸣的书法简直判若两人,宛如天上繁星与地上尘埃,差距之大令人震惊。对比一番,不难分出谁才是真正的“炒作大师”。

我走出客厅,来到药店大厅。等待看诊的众人静静坐着,有的正埋头抓药,有的低声交谈。我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复式楼二楼传来一阵喊声:“8号!”

只见一位妇人身姿优雅,脚步轻盈,走向楼梯。那木质楼梯在这里显得格外格调十足,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我忍不住随她走上楼梯,刚走到半途,却被一旁手执药杖、专注抓药的男子叫住:“喂,别插队,一个一个来,规矩点儿。”

我忍不住笑着解释:“我不是看病,是弘一道长的弟子。”那男子似乎认出我,用手示意:“你是客人,稍等会儿,我带你上去。”他从柜台后走出来,随手望了望楼梯,微微点头,便领我步上二楼。

楼上,是一座小巧的厅堂。一个中年男子正替一位少女调配药方,她模样神似苏西坡,俊朗而温和。而旁边静静坐着一位帮手,守护得井然有序。

少女取过药单离开之后,男子对我轻声介绍:“这是弘一道长的徒弟。”中年男子抬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哎呀,昨天我爹还说,你们要来,我就早有准备。”

我微笑着自我介绍:“我叫万山红。”

他双手一扬,笑着回应:“我叫苏醒。”随即转头对那帮手指指:“叫九号。”又补充一句:“你们没打扰到吧?”

我心中有疑:“为什么要上楼来看病?”他却陷入沉思,未作回应。

空气中略带尴尬,众人沉默片刻。忽然,又有一人走上楼,气息显得沉稳。

苏醒对那人低声说:“耳鸣、健忘、头晕、莫名烦躁、易怒、腰膝酸软,是不是?”那人点点头:“全对。我跑了几家大医院,都没有明显改善。”

我心中暗暗疑惑:这样的诊断,光凭病人描述,真的靠谱吗?然而,我还在思索,苏醒已开始背诵药方:“枸杞二十五克,山药五十克,粳米一百克……”帮手在一旁记着,又递上药篓。

他叮嘱道:“用大火煮开,然后转小火煎,早晚服,每次一剂,连续七天。”帮手应声:“已没有剩余的药了。”苏醒轻笑:“抱歉,让你们远道而来,得让他们早点离开才好。”

帮手泡好茶,递给我,又沉稳地下楼。不由得问:“只是不明白,那木楼梯为何如此神秘?”苏醒笑了:“这是家族的传家规矩。我们家有三兄弟,只有我在楼上诊病。你知道吗?只要听见病人上楼的脚步声,就能判断出他的病情。”

我一愣:“用脚步声诊病?”他哈哈大笑:“你刚来,还不懂,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特别法门。”那一刻,我心头升起不安,羞愧难当。

“不如快走吧,”我站起身,“时间不早。”

他挥手示意:“一块儿下去。”

返回家中,简朴的饭菜却格外温馨。炖鸡、炒蛋、煎豆腐,用的是自家山货:鲜木耳、地皮子、紫菜、吊瓜。这些山珍,是只有冬季才能品尝到的馈赠,满满的乡愁和温暖。

苏西坡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咱们这儿,都是自家大棚里的货,从不买超市的,吃得放心,小万。”然后他又转头对师父:“药你自己去抓,我这里缺一味。江西国药的白参,纯净得很。红参入血,白参入肺,我都写得一清二楚。市面上一些铺子,为了利润,随便用点参,责任你知道啊。”

我终于明白了:师父此次此行,极有可能是为了开药,目的不简单。

回程中,我关切地问:“师父,您是不是得了‘鸡盲’,这病可大可小?”他一言不发,只是那沉默仿佛在说:你还不如一头猪,甚至比猪还笨。

一路上无言,心里却充满疑问:师父为什么要拜访苏西坡?暗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整个旅途,似乎都在等待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