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持剑而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出入口。他身后，三女盘膝而坐，周身气息正在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
冷虹苍白的脸颊泛起冰晶般的光泽，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棱，叮叮当当落在地上。随着紫薇太乙图内功运转，她周身三丈内的地面竟悄然覆盖上一层薄霜，插在腰间的莫邪剑自发震颤，发出清越剑鸣。
“这是...寒气化实？”林枫眯起眼睛，指尖划过剑锋。
杨雪见头顶浮现出淡淡的紫金色光晕。光晕中隐约可见《紫薇太乙图》的虚影流转，每一次旋转都引得周围空气微微波动。她身下的血迹诡异地退开一圈，仿佛被无形之力推开。
“紫气东来...”林枫若有所思，“看来这次机缘不小。”
只有夏岚的异象最为朴实。她周身腾起炽热的白雾，汗水刚渗出就被蒸发，重机枪旁的弹壳竟隐隐发红。她皱眉闷哼一声，体内传来江河奔涌般的声响。
林枫见状，手腕一抖，干将剑挽了个剑花。他不能浪费这段时间。
剑锋破开颅骨的闷响在厂房内规律地响起。林枫如同最耐心的工匠，将每一具丧尸的头颅剖开。干将剑精准地避开污血，剑尖在脑组织中细致翻找。他俯身，屈指，扣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特有的节奏。
“第一百三十七具...”林枫默数着，剑尖突然触到硬物。
他蹲下身，指尖探入粘稠的组织中，抠出一枚指节大小的晶体。这块练气石比之前那块小得多，色泽也略显浑浊，但其中流转的能量波动却如出一辙。
“果然...”林枫将石头在衣襟上擦了擦，“不是偶然。”
他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剑锋起落间愈发熟练。当剖开到第二百零四具强化丧尸时，剑尖再次传来熟悉的触感。这次挖出的石头有鸽卵大小，通体澄澈如水。
“概率与实力有关么...”林枫掂量着手中的晶体，目光投向远处那具巨型变异体的残骸。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衣袂飘动之声。
“林枫，你这是在...”冷虹的声音带着刚修炼完的清脆，却戛然而止。
三女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修炼，正站在他身后。当看清林枫手中的晶体时，她们同时睁大了眼睛。
“这是...练气石？”杨雪见快步上前，盯着林枫掌心那枚澄澈的晶体，“怎么还有？”
夏岚直接蹲下身，指着林枫刚从丧尸头颅中取出的那块小石头：“这些怪物脑子里都长着这玩意？”
林枫将两块石头放在掌心递到她们面前：“概率不高。我检查了二百多具，只找到这两块。”
冷虹俯身仔细观察，冰蓝色的眸子微微闪动：“大小和纯度都不一样？”
“看来是的。”林枫用剑尖挑起那块较小的石头，“普通丧尸可能万中无一，高级丧尸概率稍高。至于那块大的...”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厂房中央那具庞大的尸骸。
“是从它脑子里找到的？”杨雪见轻声问道。
林枫点头，将三块练气石并排放在地上：“看来我们找到了新的修炼资源。”
夏岚突然拔出腰间匕首，大步走向最近的一具丧尸尸体：“还等什么？把剩下的都检查一遍！”
“等等。”冷虹伸手拦住她，“让林枫说完。”
林枫用剑尖在地面划出几个区域：“我建议分区域搜索。雪见，你负责东侧那片丧尸。冷虹，你去检查西侧那些丧尸。夏岚跟着我，我们处理北面的丧尸。”
杨雪见若有所思：“要不要记录每个区域的数量和收获？这样能算出大致的概率。”
“好主意。”林枫赞许地点头，“开始吧，注意安全。”
四人分散开来，厂房内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劈砍声。
“第一百零三具，没有！”夏岚抹了把汗，匕首狠狠劈向下一个头颅。
杨雪见那边传来一声轻呼：“我这里有一块！”
冷虹的声音从西侧传来：“能力强的丧尸的产出率似乎更高些。三具里有一具产出。”
两个小时后，四人重新汇合。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七块大小不一的练气石，最大的不过拇指指甲盖大小，最小的只有米粒般尺寸。
“总计检查五百七十四具丧尸，收获七块练气石。”杨雪见在战术板上记下最后一笔，“产出率约1.2%。”
冷虹补充道：“高等级丧尸的产出率高一点，二十多个高级丧尸，收获三块。”
林枫掂量着手中最大那块从巨型变异体头颅中取出的练气石：“看来实力越强的怪物，产出率和品质都越高。”
夏岚突然指着冷虹惊呼：“你的手！”
众人望去，只见冷虹指尖不知何时凝结出一层冰晶，正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是修炼的结果。”冷虹平静地摊开手掌，冰晶迅速蔓延至整个掌心，“我对寒气的掌控似乎更精进了。”
杨雪见也若有所思地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缕紫气：“紫薇太乙图的运转速度快了三成不止。”
林枫收起所有练气石，目光扫过满地的尸骸：“看来我们找到了一条变强的新途径。”
“该回去了。”林枫将练气石小心收好，“基地里的人需要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