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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立马道:“不用!谢谢!”语气很冲。

黎占说:“咱俩都这种关系了,别客气,让我伺候伺候你。”

甄珠听到“伺候”这两个字,总觉得别有用心,但她又没有证据。

果不其然。

黎占贴了过来,假装在她身旁嗅了嗅,“身上有汗味,该洗澡了。”

话刚说完,不等甄珠反应,他伸手一捞,打横将甄珠抱起,往浴室走去。

甄珠勾着他脖子抗议:“动不动就耍流氓,我能不能报警抓你?”

黎占带着笑,垂眸睨着她:“我就是警察,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浴室。

黎占将她放在洗手池台面上,转身便出去了。

甄珠纳闷喊道:“哎?怎么走了?”

没多久,黎占拿着两个塑料凳进来,摆在淋浴间里。

黎占过来抱甄珠:“来吧,先洗头。”

甄珠:“怎么弄?”

黎占放她坐在一个凳子上,扶着她向后躺,脑袋枕在另一个凳子上:“再往上一点。”

等甄珠脑袋完全悬空,黎占托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拿着花洒,贴近头皮,熟练的洗了起来。

甄珠由最初的紧张,渐渐放松下来,感叹:“这手法,不去做托尼老师可惜了。”

随后,她感觉到黎占手上一顿,她看向他,“难道你真做过?”

黎占尴尬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甄珠追问:“心虚了?老实交代!”

黎占挤了些洗发露在手心,在她头上揉搓出泡沫:

“有次追查一个在逃犯,线索在他情妇那儿断了。我们盯了她半个月,最后决定让我扮成学徒,进了她常去的美发店。”

他熟练地按摩着她的头皮,力道恰到好处。

“一蹲就是三个月。”他轻笑,“没想到还真练出了手艺。”

甄珠眯着眼享受,却突然抓住他话里的漏洞:“等等,你该不会是用什么特别手段套的话吧?”

“就正常聊天。”

“她摸你手了?”

“没有。”

“你对她笑了?”

“职业假笑算么?”

甄珠猛地睁开眼:“黎占!你该不会是......色诱了吧?”

黎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飘向别处:“最初是有这个打算......”

她瞪圆了眼睛:“你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做贼心虚。”

他赶紧解释:“不过没用上。后来是她跟姐妹打电话,抱怨说在哪个偏僻地方待得发霉,想打麻将都出不去。就这一句,让我们锁定了位置。”

甄珠仰面看着黎占,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算你老实。要是真让别人碰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黎占已经给她洗完了头,用毛巾包住,然后扶她坐起来。

下一秒,却开始解自己衬衫纽扣。

“你干什么?”甄珠警觉地往后缩。

“伺候你洗澡啊。”他理所当然地脱下上衣,“不脱,一会儿全湿了。”

水汽氤氲中,他露出整个壮实的胸膛,蜜糖色的肌肤上,胸肌、腹肌、甚至人鱼线,全都一览无余。

养眼!

甄珠心想,多少人花钱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就是为了拥有这样漂亮的躯壳吧。

再加上他身上的那些疤痕。

有一种野性的美。

这人真受女娲娘娘的偏爱!

甄珠一时看得失神,直到发现他已经在解她的衣扣。

“等等!我的脚不能沾水......”

“知道。”他一把将她抱起,“腿架在我肩上就行。”

“不行不行!”她才抬腿就痛得直抽气,“筋要断了!”

忘了这茬了,小甜糕天生骨头硬。

他立即换了个方式,用手肘将她那只脚,夹在肋骨处:“这样总行了吧?”

甄珠能说不行吗?

不能。

关键说了也没用啊。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倾泻而下,淋在甄珠身上。

“别动。”他按住她的手,嗓音醇厚磁性,“说了要伺候你,我得好好表现。”

甄珠美眸一瞪:“你这是打着照顾病人的机会,变相剥削病人。”

黎占说:“不光剥削,还有压榨呢。压……榨……”

分明是耍流氓,偏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甄珠享受起了老佛爷般的待遇,看着黎占忙碌:“我现在啊,脸皮都变厚了。哎~往哪儿摸呢?”

黎占露出一副欣赏的神色:“好像长大了点,我怎么有种养成系的成就感?”

甄珠双臂环抱在胸前,骂道:“臭牛虻!”

“谁刚才说自己脸皮厚了?”黎占打趣道:“再说了,那叫流氓,不叫牛氓。跟着我念,了一欧流,流,氓。不是牛氓。”

甄珠说话,有时会带点南江市口音。

她不服气,反唇相讥:“我口音很标准。”

“不标准,来,我帮你把舌头捋捋直。”黎占眼中早就点着了火,借题发挥的吻了上去。

爱意自唇齿间溢出,交缠的十指,逐渐升级感官频率。

……

事后。

黎占给甄珠清理干净,擦干抱回床上。他自己返回浴室,又洗了个澡。

等他出来,就去冰箱拿了包冰块,回来给甄珠冰敷。

甄珠全程眼巴巴看着他,最后忍不住评价:“我看着你,怎么感觉,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贤夫良父的气质?”

黎占坐在床上,一手拿毛巾擦湿发,一手按着冰袋:“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让我当个良父?”

甄珠:“想当你就当啊。”

“没你我怎么当?”

甄珠“啧”了一声,“刚做了一次,不是应该有‘贤者时间’吗?怎么还想这些呢。”

黎占委屈道:“你是不是想拿我当备胎,骑驴找马,准备以后找个更好的?”

甄珠视线往下移了移,看看某处。

心想,驴?嗯,够驴。

她又看回他眼睛,反问:“你见过谁天天只陪备胎睡觉的?”

黎占被问住了。

甄珠用翘起的那条腿蹭了蹭黎占:“女人嘛,就应该以事业为重,先立业再成家。我现在就给林深打电话,告诉他一下,今晚饭局的收获。”

黎占乖乖递过手机。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甄珠怔住。

林深的嗓音压得极低,像是在黑暗中窃窃私语。

这反常的动静,让甄珠不自觉地放轻呼吸,对着话筒轻声问:“林深,你在干嘛?”

“在抓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