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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37章 先锋暗中观察,谋划不利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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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先锋暗中观察,谋划不利之举

月光斜照在校场边缘的兵器架上,那道刮痕在刃口处泛着微弱的银光。我收剑入鞘,转身走向营帐,脚步平稳,背脊挺直。风从高台方向吹来,带着一丝金属摩擦的冷意,但我没有抬头。

高台上,那点微光仍未熄灭。

铜镜在手中轻轻转动,反射出校场中央的身影——陆扬,正低头整理木桩与绳索。先锋官蹲在了望台角落,臃肿的身体蜷缩在阴影里,官服下摆沾了尘土也未拂去。他一手握镜,一手执笔,在竹简上刻下:“寅时三刻起练剑,七遍断桥截流,侧身变式三次。”字迹细密如蛛网,每一道都透着压抑已久的恨意。

他已经记了五天。

从陆扬晨练的节奏,到夜训结束的时间;从副将何时出现,到士兵甲值哨的位置。每一笔都被他用黑墨圈出规律,像猎人标记兽踪。昨日沙盘推演后,老将军拍肩三下,众将肃立称是那一幕在他心头烧了一整夜。

“好个大将之风?”他冷笑一声,笔尖顿住,“我还未动你,你就已是英雄了?”

次日清晨,天刚破晓,校场尚未喧闹。一群低阶军官列队巡视装备区,其中一人穿着褪色的青灰袍子,腰间佩刀样式普通,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只有他知道,那是先锋官的心腹亲兵,奉命换装潜入,只为盯死陆扬的一举一动。

陆扬已站在阵前。

十名亲兵列成三角锋矢阵,准备演练“三阵轮转”的第三阶段。士兵甲负责左翼衔接,起步稍慢,队伍出现半步脱节。陆扬立即抬手叫停,走到他面前。

“再来。”

没有责骂,也没有犹豫。他亲自带队重走一遍,脚步沉稳,口令清晰。第二遍仍有些许迟滞,他便停下,转向副将:“你觉得哪里不对?”

副将沉吟片刻:“重心偏右,怕压塌泥地。”

陆扬点头,随即调整站位角度,又带他们走了三遍。最后一遍完成时,全员动作整齐划一。

“记住,”他说,“一个人错,全队都要补。我们不是各自为战,是一支箭,要一起射出去。”

声音不高,却传得很远。

高台暗处,先锋官缓缓放下铜镜,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笑,又像抽搐。他低声自语:“重情义……念旧情……这便是你的软肋。”

午后,军营深处一间废弃粮仓被帘布遮蔽,四壁无窗。两名士兵模样的人跪坐在地,面前站着一名披斗篷的男子。

“你们听清楚了,”那人压低嗓音,“明日若陆扬带队出巡,你们中有一个人会被调入他的小队。任务只有一个——在他下令时迟疑半息,哪怕只是眼神闪动。”

一人皱眉:“万一被发现?”

“不会。”斗篷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会安排人在别处制造骚乱,吸引老将军亲兵的注意。你们只需记住:不主动犯错,也不立刻改正。让他觉得队伍还能掌控,却又隐隐不安。”

另一人问:“然后呢?”

“然后?”那人冷笑,“等他因迟疑而错判局势,当着所有人的面收回命令那时,他的‘威信’,就不过是靠兄弟情撑起来的空壳。”

话音落下,帘外传来两声轻叩。斗篷人挥手示意退下。待两人离去,他独自坐于案前,摊开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陆扬近十日的行动轨迹。他在“副将影响决策”一句旁画了三个红圈,又在下方添了一行小字:“情义即破绽,不动其身,先乱其心。”

傍晚,夕阳余晖洒在校场上。陆扬带着夜训队伍跑完第五圈,最后一名士兵几乎虚脱。他停下脚步,回身扶住那人胳膊。

“还能走吗?”

“能……但喘不上气。”

“那就慢慢走回来,我在前面陪你。”

他放慢步伐,走在队伍最前方,一边走一边喊着节拍。士兵们看着他的背影,有人开始跟着呼号,渐渐汇成整齐的口号声。士气重新燃起,连原本落在最后的几人都挺直了腰杆。

训练结束,众人归营。陆扬独自留下,检查兵器架上的长枪是否插稳,弓弦是否松紧适中。他顺手拿起一块布,擦拭剑柄。月光再次照在那道刮痕上,边缘已被磨平,不再割手。

他抬头望向高台。

黑影伫立,轮廓模糊,看不清面容。他眯了眯眼,却没有多想。这几日类似的情形已有数次,或许是值夜哨兵,或许是巡查军官。他只道是军务繁忙所致。

收回目光,他轻声道:“只要我还站在这里,队伍就不会散。”

说完,转身离去。

身后,高台上的黑影缓缓举起铜镜,月光在镜面一闪,如刀出鞘。

帐内,先锋官正将最后一行字刻入竹简:“明日子时前,布置完毕。不伤其命,不触军规,只让所有人看到他所谓统帅之能,不过依赖他人扶持。”

他合上竹简,放入漆盒,锁扣咔哒一声闭合。

手指抚过盒盖,他喃喃道:“你以为你在练兵?不,你是在为我铺路。”

营外风起,卷起沙尘掠过校场。兵器架上的一根长枪微微震颤,枪尖晃动,映出半道残影。

陆扬的脚步声渐远,踏进自己的营帐。

灯未点,帐内昏暗。他解下铠甲,挂于木架,又取下佩剑,放在枕边。窗外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两响,已是戌末。

他躺下闭眼,呼吸渐匀。

而在中军偏帐,先锋官仍坐着未动。面前摆着三枚铜牌,分别刻着“副将”、“士兵甲”、“情报卒”。他拿起一枚,轻轻抛起,又接住。

铜牌翻转之间,映出他眼中幽深的光。

风穿过营区,掀动帘角。一只陶碗搁在桌边,盛着半碗凉水。水面微漾,倒影扭曲,映不出人脸,只有一双盯着水面的眼睛。

那只手再次抛起铜牌。

这一次,没接住。

铜牌落地,滚到案下,停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