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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霆琛和苏晚看着远处的山峦,心里都充满了期待。

“霆琛,你说我们多久才能找到妈?” 苏晚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陆霆琛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道:“放心,不会太久。高振国再狡猾,也一定会留下破绽。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敢露头,我们就一定能抓住他,把妈救回来。”

苏晚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相信陆霆琛,也相信他们一定能早日找到妈,让这场噩梦彻底结束。

镇子的晨光总裹着一层山间的薄雾,可这几日,薄雾里却掺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焦灼。

苏晚仍在雪山搜救陆霆琛的消息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从镇中心的茶馆向外扩散,顺着青石板路钻进每一条小巷,飘到郊外的牧场与田埂,连镇口卖糖画的老人,都在熬糖时对着翻滚的糖浆叹一句 “好人多磨难啊”。

镇东头的 “老茶馆” 里,穿藏青色布衣的王大爷刚放下搪瓷茶碗,茶渍在碗沿晕出一圈褐色。

他指节粗大的手摩挲着碗底的细纹,声音带着山间岁月的厚重。

“我家大孙子在搜救队当向导,昨天半夜才从雪山下来,说苏医生这几天就没合过眼。白天踩着没膝的雪在山里钻,雪灌进靴子里,脚冻得又红又肿,晚上就在帐篷里对着地图发呆,油灯熬到后半夜,嘴唇裂得能看见血丝。那股子韧劲儿,让小伙子们都不敢喊累。”

对面穿灰布衫的货郎张叔放下肩头的货担,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他接过话头,语气里满是心疼:“可不是嘛!昨天我去山脚下送杂货,见着苏医生蹲在雪地里啃饼干。风把饼干渣吹得满脸都是,她也没顾上擦,眼睛直勾勾盯着远处的雪山,像是能从漫天风雪里看出人影来。”

邻桌的庄稼汉李哥凑了过来,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几分担忧:“我家小子在镇上派出所帮忙,说苏教授 —— 就是苏医生的父亲,天天往所里跑,问有没有林惠兰的消息。前几天我去镇上买化肥,见着苏教授了,鬓角添了好些白发。”

这样的对话,在清河的各个角落重复着。

消息像一张无形的网,裹着所有人的牵挂,笼罩着整个清河。只是没人知道,失踪的林惠兰,正被藏在镇外二十里处的偏远庄户小院里。

高振国指尖夹着一根快燃尽的烟,烟蒂的火星在寒风里明灭。他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议论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神里满是得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 这双手,几天前还死死扣着陆霆琛的胳膊,将人往断魂谷谷底拖。

那一天的场景,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抬头望了望远处的镇子方向,心里清楚,这几天搜查他的人手已经逐渐减少 —— 毕竟陆霆琛失踪的消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加上扎西在黑市那边已经开始倒换身份,用假证件铺路,等他们汇合后,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清河。

他这辈子做过太多见不得光的事,从倒卖机械厂的零件,到偷偷绘制设计图,每一次都靠着 “谨慎” 二字活下来,早就养成了 “越是顺利,越要警惕” 的习惯。

虽说断魂谷是有进无出的鬼门关,但是万一呢,还是再观望观望。

他转身走回小院,将虚掩的院门再推紧些,又绕着院墙走了一圈 —— 院墙不高,只有一人多高,没有新的脚印,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进正房。

电话接通的瞬间,背景里传来黑市特有的嘈杂声 —— 小贩的叫卖声、金属碰撞声,还有隐约的讨价还价声。

扎西的声音裹着杂音,压低了传过来:“我正跟人谈假证的事呢,你放心,都安排好了,三天后咱们在山神庙汇合,到时候我带两套新身份的证件,保准能顺利离开清河。”

“搜查的人手怎么样了?” 高振国也压低声音,眼神警惕地扫过里间房的方向,生怕吵醒里面的人,“镇上那边有没有动静?”

“放心吧。” 扎西的声音里带着轻松,“我昨天去镇上打听了,现在所有人都盯着雪山那边,搜查你的人手减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有心无力。我跟黑市的人说好了,等咱们拿到新的身份证,直接从边境走,那边有人接应。对了,你那边怎么样?没出什么岔子吧?”

高振国瞥了一眼里间房,语气冷淡:“没什么岔子,跟我预想的一样。你抓紧时间把身份的事办好,别耽误了汇合。”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扎西连忙应下,“三天后山神庙见,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高振国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连绵的雪山,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意 —— 在和扎西汇合前,他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去拿回设计图。

只要拿到设计图,再带着林惠兰,他们就能彻底离开清河,开始新的生活。

想到这里,高振国转身走向里间房。里间房的门虚掩着,一股浓郁的迷香味从门缝里钻出来,呛得他微微皱眉。

这几天,为了让林惠兰彻底 “听话”,高振国加大了迷香的剂量。

迷香的药效很强,林惠兰每天清醒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而清醒的时候,她也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有脑海里在不断重复 “苏振邦” 这个名字 —— 那是她唯一没有忘记的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执念。

高振国走到床边,蹲下身,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林惠兰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他从桌上拿起搪瓷缸,里面盛着温水 —— 是他刚才烧开的热水,晾到了温乎劲儿,想给林惠兰喂几口,免得她脱水。

林惠兰的眼神很空洞,像蒙着一层厚厚的雾,看什么都没有焦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幻影。她没有看高振国,也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只有嘴唇偶尔会轻轻动一下,像是在默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