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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塔继续说道:“你们是我的贵客,我自然是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可我带的人也不少,帐篷的数量也是有限的,我就是想再给你一个人搭一顶帐篷,我也没有那么多啊。”

整个大风镇被烧成了一片焦土,外面又有堆积如山的死尸,虽然被一把火烧过,到底留下了不少痕迹。

他心里一直怀疑他们受伤和大风镇外面的那些死尸有关,可到底也不好多问。

他这么一说,就让宫九更无话可说。

“小夫妻吵吵嘴,哪有隔夜仇的?宫先生爱护自己的妻子,我们都知道的。天寒地冻的,还是赶紧休息吧。”

波利塔笑笑,将宫九推进乐清歌的帐篷,然后麻溜地钻进了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从头到尾,漠秋痕压根就没有出来。

宫九无奈地朝着乐清歌摊了摊手。

这原本是波利塔自己用的帐篷,是这里最大的一顶,因为乐清歌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自然就把最大的帐篷让给了宫九和乐清歌。

虽然是最大的帐篷,却比不得在高昌国那样宽敞。

帐篷里面生着火,比外面暖和多了。

宫九坐了一阵子,见乐清歌压根就没有抬头看他,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便默默地坐在火炉旁边烤火。

乐清歌终于抬头,看了宫九一眼却又低下头。

波利塔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如今可是冬天,外面冰天雪地,天虽然还没黑,寒气却已经逼人心肺了。

他们三个人如今伤势都很重,受不得冻。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宫九说话比乐清歌多,大多都是他在逗她,自从上一次蛊尸事件过后,宫九的话明显地比以往少了很多,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以沉默居多。

乐清歌心中也明白,最后关头,她依然还是选择了漠秋痕,极大地刺伤了宫九的自尊心。

夜深了,乐清歌躺在床榻上,怎么都睡不着。

她这几天怎么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全都是那些鲜血淋淋的画面。

她惊叫着坐起来,满身大汗淋漓。

“怎么了?睡不着吗?”

帐篷里炉火已经熄灭,一片黯淡,宫九一直坐在火炉旁边,根本就没有挪动过地方。

看着她惊叫着坐起来,宫九很想过去抱着她安慰她,却生生掐着自己的掌心忍住。

他知道,她想要的人不是他。

早前他藏身在雪莲峰顶,看着她日日被噩梦惊醒,他没有太多反应,心中只有冷漠。

长相平凡,修为低,他就算再有什么想法也被自己生生掐灭了。

只是后来,当她渐渐走进他心里,再看着她被噩梦折磨,他便不忍心,总想抱着她安慰她保护她,告诉她有他在身边,她便不用怕。

可现在他又能如何?

她想要的人不是他啊,她喜欢的人不是他啊!

“没事。”乐清歌摇摇头,重新倒下,抱着毯子缩成一团。

黑暗里,宫九看着那个女人把自己缩成一团,那样孤独,那样无助,他自己的心也跟着抽得紧紧的。

他自然明白乐清歌如今是什么情况。

可惜他帮不了她,她的心魔需要她自己克服。

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第二日一早,波利塔又去了小方盘城。

宫九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痛,身上伤还没好,在这里蹲一夜,自然极不舒服。

他动了动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咬了咬牙忍住伤口的痛,回头见乐清歌还缩在榻上不动。

宫九走出帐篷,吩咐人给乐清歌准备了早饭,这才走进波利塔和漠秋痕住着的帐篷。

帐篷里,漠秋痕正在自己给自己换药。

看到宫九冰寒的目光,漠秋痕并不意外,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

“漠秋痕,你要当缩头乌龟吗?”

宫九立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漠秋痕。

漠秋痕的手顿了一顿。

“这多少天了,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躲着她?”宫九质问。

“不会。”漠秋痕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那就拿出你一个男人该有的气魄和担当来!”宫九冷声道:“别让我看不起你!”

漠秋痕抬眼看了一眼宫九,平静地说道:“我是打算今天换完药就去找她的。你既然来了,正好我们一起过去。”

“要去你自己去,关我什么事!”宫九冷哼,别扭地转过脸去。

“好,那我就自己去。”

漠秋痕给伤口换好药之后,又等了一阵子,估摸着乐清歌早餐应该吃完了,这才去找乐清歌。

宫九便留在漠秋痕的帐篷里等着,可不过一会儿而已,他终究还是坐不下去,起身走了出去。

漠秋痕掀开帐篷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焦急。

“怎么了?”宫九问。

“她发烧了。”漠秋痕一边回答,一边让波利塔的侍卫去找他们随队带来的一名医师。

医师有待备用的药物,检查完之后就去熬药了,帐篷里只留下宫九和漠秋痕两个人。

就谁来照顾乐清歌的问题,宫九和漠秋痕第一次吵了起来。

“当然要你来照顾了。”宫九说得理所当然:“你明知道她心里只有你。她伤成这个样子,可都是为了你。她病了,你不照顾谁照顾?”

“这不合适。”漠秋痕摇头。

“怎么就不合适了?”宫九翻白眼,瞪他:“她这几天都没睡,夜夜做噩梦,虚弱成这样,你照顾一下又怎么了?”

“宫九,你真的想让我照顾她吗?”漠秋痕看着宫九,认真地问。

宫九看着漠秋痕半响,却移开目光,半响后才低声道:“我说过,如果我们活下来,我尊重她的选择。她喜欢的人是你,那我就成全她。”

“说实话,你真的愿意吗?”漠秋痕再问。

“我当然不愿意!”宫九转过脸来冷冷地盯着漠秋痕,声音恼怒至极。

他想说他愿意,可是他心里就是不愿意,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真心的不愿意。

“那为什么要放弃?”漠秋痕看着宫九。

宫九不语,却转身朝帐篷外面走去。

“你们吵什么呢?”乐清歌从昏迷中醒来,茫然看着漠秋痕。

宫九只是扭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停留。

漠秋痕看着宫九离开,转过头扶着乐清歌靠在榻上,这才开口。

“乐姑娘,你感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