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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桃花冷然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来是为了给师姐送一样东西。师姐要不要杀我,也请先看过这样东西再做决定。”

严玉芬从怀中掏了一个东西给桃花扔了过去。

桃花伸手将那东西抓在手中,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

那不过是一张纸,稍微有些泛黄,显然时间已经很久了。

“这是靠山城沉香居的房契!”严玉芬泰然说道:“五年前你和无情师兄反目,也正是因为这张纸。”

桃花捏着纸张的手不停颤抖,她却极力保持着镇定,不让严玉芬看出来。

五年前,萧无涯用靠山城沉香居的房契换萧天宇一死。桃花接了单子,却在杀萧天宇的时候与无情反目。

之后无情坠崖,桃花伤情远赴大漠,走之前,她将这张房契扔回给了萧天宇。

而如今这房契竟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是桃花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不过她也知道,杀手接了的单子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落花无情虽然有名,但四合院里却不止她和无情两个人。

“是义父让你送来的?”桃花低声问道。

严玉芬摇头,缓缓道:“是残梦楼的少东家,九绝公子,让我送来的。”

桃花诧异地瞪大眼睛。

然而严玉芬却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沉香居是萧家的祖业,萧天宇死后,他的义子萧无涯继承了萧家的产业,包括各地的天威镖局和沉香居糕点,以及百家连锁的万花客栈。三年前,九绝公子去了一趟靠山城,如今那些产业已经全数归在了他的名下!”

桃花蹙眉:“他杀了萧无涯,夺了萧家产业?”

“萧无涯该死。”严玉芬嘴角笑意冷漠,轻描淡写说道:“当年义父纵然有心助你达到更高的成就,却苦于没有机会,更没有办法。若不是萧无涯用沉香居的房契换萧天宇一命,你和无情师兄又怎么会反目?无情师兄又怎么会死?你又怎么会在殇情之下远赴西域,隐居在这荒凉的大漠之中?”

“何况,萧天宇把他从小养大,他却拿着萧家的祖业来换萧天宇的命,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早就该死了,让他多活两年已经是便宜他了。”

桃花想着方才宫九痞子一般靠在乐清歌身上的画面,警惕地问道:“他想做什么?”

这个年轻人,杀了萧无涯,夺了萧家产业,却把靠山城沉香居的房契给她送了过来,目的是什么?

她不过是个杀手,有什么值得对方拉拢的?

严玉芬淡淡说道:“九绝公子知你因为这一张纸而抱憾五年,所以就用这张纸来解开你心中的郁结。从现在起这张纸就归你了,你在这里开了四年多的客栈,也算是有经验了,南方的天气毕竟是暖和些,以后你就可以去江南定居,靠山城的万花客栈原本就该属于你!”

桃花低头看着手中房契,眉头紧蹙,半晌后她才问道:“四合院易主之后,义父他们去了哪里?”

严玉芬淡淡一笑,道:“自然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

桃花嘴角抽了抽。

原来的地方当然就是在四合院,可四合院不是已经易主了吗?

不但易主,还成了大炎国最大的酒楼,而酒楼的少东家此刻就住在大风客栈里,对着一个满脸雀斑的姑娘耍无赖。

“义父与残梦楼合作?”桃花试探地问道。

四合院里高手不少,若是残梦楼出得起价钱,请义父他们来保护残梦楼也说得过去。

“不是合作。”严玉芬摇摇头,否定桃花的猜测。

“我们的义父,灰鹞大人,原本就是九绝公子的家奴。”

桃花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义父,那个把她带进四合院养大,教授她“落花有意刀法”,把她培养成第一杀手,她一直听从命令的人,竟然是九绝公子的家奴?

那她是什么?

“五年前,师姐远走大漠,义父也身受重伤,四合院里人心惶惶,濒临解散,是九绝公子出面把大家重新凝聚了起来。”

提到九绝公子,严玉芬的眼里神色明显带着尊崇。

她想了想,说道:“九绝公子虽然年轻,却是个有大气魄的人,我们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追随。来之前他给我说过:不管是什么伤,五年的时间也足够痊愈了。残梦楼需要你,你是时候回来了。”

桃花五指捏紧,手指被捏得泛白。

所以,四合院改为残梦楼酒楼根本就不是易主,四合院原本就是宫九的产业,而他们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是宫九暗中培养出来的工具。

严玉芬转身对着桃花拜了下去。

“落花有意刀法要与流水无情剑法相配,才能发挥更大威力,所以公子派我来辅助师姐。”

“何必说得那么好听?”桃花冷哼,目光森寒地看着严玉芬。

辅助还是监督,大家心里都明白。

严玉芬微微笑道:“我虽修习了流水无情剑法,可时日短浅,武功低微,又怎会是师姐你的对手?师姐若真要杀我,我也逃不掉!”

桃花没有再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开口。

“这么说,那朱友文根本就不存在?”

“不,朱友文的确是我的丈夫。”严玉芬摇头,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朱家是我母亲在世之时为我定的亲,母亲早逝,这门亲自然是不能反悔。”

“我给你说的事情也是真的。我学成之后,去了朱家与他完婚。他被下狱之后我怒斥公堂将他救了出来,他却怀疑我与知府有私情,处处给我难堪,既然如此,这夫妻不做也罢!”

“你杀了朱友文?”桃花再次逼视着严玉芬。

严玉芬这一次却摇头。

“没用!”桃花不齿地撇过脸。

“快意恩仇,自是潇洒,可这世界上又有几个有情人能真正对自己的爱人下得去狠手?”严玉芬叹了一声,微微摇头:“他毕竟是我的丈夫,我可以不爱,可以离开,却不能杀他。”

听了严玉芬的话,桃花握着刀的手猛然一抖。

五年前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惶然失措,浑身如坠冰窖。

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对自己的爱人下得去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