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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彻底消散在夜色里,广场上的人群渐渐平复下来,角落的音响忽然切换了欢快的节奏,几位大妈拎着小音箱走到广场中央,排起整齐的队伍跳起了广场舞。

宋安宁正陪着孩子们玩灯笼,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子笑着走过来:“安宁,来一起跳啊?正好缺个人凑数!”正是江驰的同学妈妈欧春芳。

宋安宁笑着摆手:“不了,我看着孩子们呢,你们跳吧!”欧春芳也不勉强,转身加入了队伍,跟着音乐扭动起来。

这一幕落在光屏外的未央宫,刘邦看得眼睛发亮,猛地一拍大腿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还顺手拽了拽旁边的曹参:“曹参!你看这玩意儿,比朕宫里的乐舞热闹多了!简单又带劲,走,跟朕一起跳!”

曹参先是一愣,看着刘邦已经跟着光屏里的节奏,手脚笨拙地比划起来——一会儿抬手,一会儿扭腰,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还差点踩翻案上的酒壶。他顿时满脸无语,躬身苦笑道:“陛下,臣……臣不善此道啊!这舞姿太过随意,臣实在学不来。”

“学不来就学!”刘邦头也不回,眼睛死死盯着光屏里的大妈们,跟着音乐的节拍晃脑袋,“你瞧她们跳得多自在!朕以前跳的那些宫廷舞,又累又拘束,哪有这个舒坦?快过来,左一步,右一步,对,就这么来!”

萧何站在一旁,捻着胡须忍俊不禁,又不敢笑出声,只能躬身道:“陛下,这舞蹈虽简单,却透着市井的鲜活,倒也有趣。只是曹将军是武将,身形笨重,怕是真的不适合。”

“武将怎么了?”刘邦停下动作,拍了拍曹参的肩膀,“当年你在战场上挥刀砍杀都不怕,跳个舞还扭捏?来,朕教你!你看那穿碎花裙的女子,抬手要高些!”说着又自顾自地扭了起来,动作依旧笨拙,却满脸兴致勃勃。

曹参看着刘邦那认真的模样,实在推脱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比划了两下,手脚不协调得差点撞到柱子,惹得殿内侍从偷偷捂嘴笑。他满脸窘迫,却又不敢违逆,只能苦着脸跟在刘邦身后,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刘邦却毫不在意,越跳越起劲,还对着光屏喊:“这音乐再响点就好了!朕要是把这舞带到未央宫,让宫女太监们都学着跳,平日里也能热闹热闹!”

萧何连忙上前:“陛下,宫廷之中需讲威仪,这般舞蹈恐不合规制。若是陛下喜欢,可在御花园私下演练,倒也无伤大雅。”

刘邦想了想,点头道:“也行!等回头让工匠照着光屏里的样子,做个能放这音乐的物件,朕就和曹参在御花园跳!”

曹参闻言,脸更苦了,却只能躬身应道:“臣……遵旨。”

未央宫的喧闹还没停,光屏里的广场舞音乐依旧欢快,各朝的市井街巷里,百姓们看着那些大妈们自在扭动的模样,个个露出羡慕的神色,忍不住扎堆议论起来。

长安城的墙根下,刚啃完最后一点麦饼的短打汉子,揉着酸胀的腰叹道:“你看人家这日子!晚上不用劈柴、不用修补农具,还能凑在一起跳舞玩乐,多舒坦!俺们呢?从早到晚在地里刨食,累得回家倒头就睡,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哪敢想这些闲情逸致?”

旁边扛锄头的后生放下肩上的农具,盯着光屏里笑盈盈的大妈们,语气里满是向往:“可不是嘛!人家是吃饱了撑的找乐子,俺们是愁着下顿能不能吃上粥。要是俺们也能顿顿有肉吃,不用天天担心饿肚子,俺也想跟着跳两下!”

穿粗布裙的妇人抱着熟睡的孩子,坐在石阶上轻声道:“以前总觉得地主家的婆子日子好,不用干活,没想到后世的普通妇人更自在。不用伺候一大家子吃喝,不用缝补到深夜,晚上还能出来跳舞,这才叫过日子啊。”

李老汉拄着拐杖,望着光屏里热闹的场景,连连摇头:“俺活了七十多岁,就没见过百姓能这么无拘无束的。以前要么怕战乱,要么怕苛税,如今好不容易安稳点,却又得为口粮拼命。后世好啊,不用愁吃穿,还有心思玩乐,真是神仙日子!”

破庙里的乞丐们挤在一块,看着那些大妈们红润的脸色和整洁的衣着,有人喃喃道:“要是能生在后世就好了,不用在这儿挨冻受饿,哪怕只是站在旁边看她们跳舞,也比现在强。”另一个乞丐接话:“何止啊!人家手里说不定还揣着月饼,跳累了就吃两口,俺们却只能捡别人剩下的残渣……”

不远处的市集旁,几个刚收摊的小贩擦着汗,也凑过来看光屏:“人家这才叫生活,俺们起早贪黑摆摊,就为了换几个铜板买粮,哪有这闲心?后世的老百姓,是真的有福啊!”

这些议论声飘进不远处的驿站,几个赶路的商人听着,也忍不住感慨:“咱们走南闯北,见多了流离失所的百姓,哪见过这般安居乐业的景象?后世不用怕路匪,不用怕关卡苛捐,百姓吃饱穿暖还有闲乐,这天下定是太平得很!”

光屏里的广场舞还在继续,大妈们的笑声伴着音乐飘得很远;光屏外的街巷里,百姓们的羡慕与叹息交织在一起,人人都在心里盼着,能过上这般吃饱穿暖、无拘无束的日子。

夜色渐深,广场上的广场舞也接近尾声,宋安宁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拍手喊道:“江驰、江轩,别玩了,该回家洗漱睡觉了,明天妈妈还要出差呢!”

江驰正和同学比谁的灯笼更亮,闻言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江轩也攥着灯笼柄,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父母往家走。

一家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单元楼门口,光屏的画面随之暗了下去,只余下淡淡的光晕渐渐褪去。

光屏外的各朝众人,望着骤然变黑的光屏,一时都没回过神,殿内、街巷里静了片刻,随即又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与思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