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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俩已经五天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日一早,梁晓艺挺着快临盆的大肚子,被茵南平搀扶着来找姜巧婷。

梁晓艺把茵南平往门外推,“我与巧婷聊会儿,你先回家去,午饭时来接我。”

茵南平满眼担忧,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茵琦玉拿着背篓提着柴刀走出来,“叔,陪我去山上砍柴。”

梁晓艺把大门一关,赶紧拉姜巧婷进堂屋,说:“你知道不知道我公爹是什么来头?”

梁晓艺讲出自己的疑惑,“三天前京城才放榜,昨日,公爹就知道榜单了,京城放榜后,消息送达渝州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

姜巧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不好奇榜单上有谁。

这几天为了闺蜜的事,心里一直乱乱的。

她摸了摸梁晓艺的肚子,岔开话题,“还要多久生?”

“大夫说,就这几天,南平比我还紧张,晚上总是醒来摸我肚子扰我睡觉。”梁晓艺说着怨怪的话,笑的一脸幸福。

或许是一孕傻三年,梁晓艺没有纠结公爹是什么来头,说起榜单的名字,“李一凡中了一榜第六,榜单出来当天,皇帝直接点他去翰林院做事;”

“南平说,宰相都出自翰林,茵山峰也是个厉害的,一榜十三,去了吏部,好像是左司员外郎,南平说是正六品官职。”

“吏部?是皇上亲自指派的吗?”姜巧婷知道吏部掌握在太后手中。

皇帝若看在茵家的情分上想给茵山峰好的位置,按理说,不会派去吏部,因为姓茵的去吏部,死的很快。

“真巧,南平也问了同一个问题,公爹说不是皇帝指派,茵山峰是吏部尚书亲自要去的。”

姜巧婷心生不妙,太后不会无缘无故要人,她一定调查过茵山峰。

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茵山峰全家已经不能进祖坟,他们与茵家一族早离了心。

但是,离心归离心,始终是茵家人。

茵山峰能成为一颗不利茵家的好棋子。

与此同时,茵琦玉也听茵南平说起榜单的事。

“茵山峰不是一个好人。”茵琦玉说。

茵南平赞同,“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爷爷那一辈就已经歪了,他确实已经不是好东西;”

“你三叔公早就想好怎么处理茵山峰,等十天后榜单送到渝州,茵山峰一家与我们茵家再无关系。”

茵琦玉好奇,“和他们签断亲书吗?”

茵南平不似往常那般表情憨态,眼里闪烁着精光,“比断亲书更有效,今后就算他犯抄家灭族的罪,也连累不到茵家分毫,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茵大田家看看怎么回事。”

然而,都等不到榜单下发到渝州,茵大田家就出大事了。

姜巧婷和茵琦玉赶到时,茵大田家里外层层围着人。

站在院外都能听见茵山峰的娘刘氏在鬼哭狼嚎:“我的孙儿啊!我的孙儿!你这个毒妇!死就死了,好歹把我孙儿生下再上吊啊!我的孙儿!”

茵琦玉挤开人群带姜巧婷上前。

茵三海竟也在,他面无表情站在角落抽大烟。

茵大田把朱紫云的遗书交给村长,神情哀伤,说:“村长,这是我儿媳妇留下的遗书,她说她实在不想连累山峰,她毕竟是罪臣的女儿,她担心山峰被同僚排挤取笑......”

“这个傻孩子,山峰从未嫌弃过她啊!”茵大田装哭的样子像在笑。

一日之间死了儿媳妇和快要出生的孙子,确实是一件很沉痛的事。

但是,姜巧婷却观察到茵大田夫妇只是看似悲伤,他们面部细微的透露出此刻很松快。

以她对朱紫云的了解,朱紫云绝对不会自尽成全茵山峰的仕途。

她只会紧抓茵山峰骄傲的做官夫人。

朱紫云不是自尽,是他杀!

茵琦玉也有同样的想法,她已经蹲下查看朱紫云脖子上的伤痕。

“你做什么!你一个男儿身怎好碰我儿媳妇!”刘氏像疯了一样护住朱紫云的尸体,不让茵琦玉再碰。

茵琦玉看向茵三海,见他微微摇头,她才退后几步不再多事。

村长李儒看过信,仔细对比朱紫云抄女则时留下的废纸笔记,他没有立刻决断,而是瞥向茵三海。

见茵三海对他点点头,李儒说:“节哀顺变。”

茵大田借擦眼泪时,悄悄松了一大口气。

茵大田夫妇拜托村里妇人,明日来帮忙折纸钱,扬言要为朱紫云母子风光大葬。

村民们唏嘘着离开茵大田家。

茵三海和茵南平没有走,李儒也没有走。

茵琦玉和姜巧婷也留了下来。

茵大田转动眼睛,想找借口赶走他们。

茵三海朝堂屋走去,“你们夫妇俩,进堂屋,我有事与你们说。”

“不管什么事,等我办好儿媳妇的葬礼再说吧,我还要赶紧找人送信给山峰。”茵大田使劲擦眼角,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现在很难过。

茵三海说:“县令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茵大田大惊失色,越心虚,喊声越尖锐,“这是什么意思!你报官了?我儿媳妇是自尽!”

“仵作来了也只会查出是上吊自尽!”

“你这一报官,外头人会怎么想我们!怎么看山峰!”

茵三海冷眼看着他,“外头的人怎么想,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茵家的祖先会怎么想。”

茵大田眼里的心虚难掩,慌乱的转动着。

李儒冷哼一声,“我好歹在县衙做过几十年师爷,你们这点伎俩,能哄骗村民,怎好骗过我?”

“进去说吧,村里人可还没走远,指不定有人想来安慰你们几句,回头听见了什么,可不利于你儿子的仕途!”

茵大田和刘氏两腿发软,不情愿的挪步进屋,坐在最后面的椅子上,离茵三海远远的。

众人坐在堂屋,没有一人说话。

刘氏如坐针毡,眼睛时不时望向门窗,想逃,没这个胆子。

茵大田则渐渐冷静下来。

谨记儿子出门前说的话,只要按照他说的办法行事,报官也查不到错处。

县令并没有带仵作前来,跟他来的是渝州知州于德利。

茵大田抖着脚起身行礼,刘氏更是慌到踉跄跪地。

县令和于德利没有说什么,坐在上首位置,静静的喝茶。

他们今天来是作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