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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三海示意儿子把东西交到茵大田手中,“好好看看上头写着什么。”

茵大田拿过文书,只看了一眼,便双手发抖,险些没拿住。

茵琦玉好奇到底是什么,伸长脖子去看,只看见【逐书】二字。

茵三海语气威严,没了往日的淡漠娴静,“念出来!”

茵大田的声音微颤,缓缓念出,“茵大田违背茵家祖训,纳妾生子,故而,逐出茵家,族谱中划去姓名,其子孙后代与茵家再无关系,归还茵家姓氏......”

茵大田顿时腿发软后退两步,不甘心的呐喊:“你有什么资格写逐书!就算要逐我全家,也要喊来族老还有茵家所有的户主!”

茵三海冷冷的说:“因为我是茵家族长!书上印着几十个印章,你瞧仔细了没有!”

“除去你,落在各处有七户茵家,书上有七户户主的签名和印章,以及他们所在地县令的官印!”

“还有一个皇家金印!这张逐书,是过了圣上之手的!”

茵大田脑子一片空白,“过了,过了圣上之手?你,你们什么时候写的!”

茵大田渐渐恢复思想,向茵三海咆哮,“你故意等我儿子进京科举才拿出来?你想让我儿子即使考了功名也能作废!是不是!”

“茵三海,你心思如此恶毒!你才没资格做茵家的子孙!”

茵三海淡然的回应:“你儿子的功名是他亲手夺得,皇上不会收回,今日县令大人和于大人来此,只是做个见证人,我已把逐书交到你手中;”

“与其在这里与我争论无用的事,不如尽快告诉于大人,你要改成什么姓氏;”

“于大人可以尽快给你办好信户册,上报去京城后,你儿子就可以尽早重造官册,入朝为官。”

茵大田只听进去最后一句话,眉开眼笑,“你是说,我儿子中了?他中了!我一直都知道我们山峰比你小儿子有出息!他一定能中榜!”

瘫软在地的刘氏也回过魂来,拍着地面喊叫:“我儿中了!我儿中了!我是官家老太太了!”

县令和于德利相视一眼,茵大田夫妇愚蠢的模样,让他们一言难尽。

姜巧婷已经理清楚其中深意。

茵山峰这个官,还不如不做。

全家被逐出茵家族谱,茵家的同僚以及皇帝的人,不可能与之深交。

除非,他从一开始就坚定忠于皇帝,与任何派系拉开距离只做忠臣,那么他还能有长远的官路可走。

若他依附太后,就是与虎谋皮,生死不过只有一线之隔,茵家不会帮他。

茵三海想起过去的种种,离开前忍不住感叹几句:“大田,山峰与南石三岁一起启蒙,都是做文官的好种子;”

“可你和你父亲非要拿他们做比较,山峰硬生生被你们养成六亲不认的畜生,谋害糟糠,连未出世的亲生子都不放过,天地不会容下你们,好自为之吧!”

茵大田还沉浸在儿子中榜的喜悦中,骄傲自满的朝茵三海咆哮:“我儿子日后平步青云,加官进爵!”

“你大儿子一辈子只能守个小铺子过日子!小儿子只能在军营做个小师爷!他一辈子都是秀才!指不定哪天就死在北蛮的刀下!”

茵三海没有再说什么,送走于德利和县令后,对茵南平说:“去每家每户走一趟,告知他们,茵大田全家改姓‘吴’;”

“再写信给其他五户茵家人,让他们尽快处理手头上的事,为回京城做准备!”

“是,爹!”茵南平焦急离开,他想赶紧办完事回家陪正在生产的媳妇。

茵琦玉问:“三叔公,不是说有七户茵家人么,怎么又变五户了?”

茵三海叹了声气,看蠢蛋似得看着茵琦玉,“你也不小了,这点算数都不会吗?我与你爹不是两户吗?”

“对哦~”茵琦玉尴尬的呵呵笑,她看周围没人,小声问:“三叔公,你怎么这么肯定朱紫云不是自杀?”

茵三海说:“我没空管他们家的事,是你爹写信回来提醒的,山峰明知朱紫云对你娘做了蠢事,却忍而不发,肯定是在等待时机彻底除掉她,最好的时机,就是等他春闱结束。”

茵琦玉又问:“为什么不是在朱紫云把罚抄的女则交上去,把本该连累他的罪名消除之后就动手呢?死了媳妇也是能去科举的。”

姜巧婷接话解释说,“因为他想要一个好名声,也要让自己的双手干净,朱紫云把女则交上去就自尽,别人会认为是他厌烦妻子逼她自尽;”

“不如让大家看到,不论糟糠妻多糟糕,他也不离不弃的痴情,等他进京多日后朱紫云才死,他的手是干净的;”

“朱紫云不连累丈夫仕途而自尽,看起来情有可原。”

茵琦玉听明白其中的弯绕,觉得恶心,,“吴山峰,这人真够阴险的,弯弯绕绕的算计亏他想得出来,就差几天孩子就出生了,够绝情的。”

茵三海说:“你爹知他阴险无情,让我把他们逐出茵家,免得日后与他家理不清。”

茵琦玉好奇,问:“三叔公,你为什么不在吴山峰科举前就送来?让他惊慌失措,心绪不宁,科举难成。”

茵三海表情严肃,“因为,我也想要一个好名声。”

“......”

茵三海看向姜巧婷,交代道:“大战又开始,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北蛮最后一次蓄力之战,随时有可能结束,你做好去辽洲城的准备,下次北木升官的时候,就是你启程之时。”

茵琦玉不懂就问,“为什么要去辽洲?等我爹回来不行吗?”

茵三海用烟斗敲了敲茵琦玉的脑袋,“大战结束,不代表就能立刻回来,北蛮一日没有写停战书,你爹就要在那儿守一日!”

“你爹已经二十八岁了!再不替茵家传宗接代,要废了!”

姜巧婷哑然失笑。

茵琦玉昂首挺胸,拍着胸脯说:“他废了,不是还有我吗!”

茵三海意味深长的说:“你能么。”

“怎么不能!我可行了!”茵琦玉傲娇的说。

茵三海暗暗翻白眼,没再搭理她们,自顾自的往家走去。

姜巧婷和茵琦玉知道梁晓艺已经破水,跟着去凑热闹。

梁晓艺经过一天一夜奋战,顺利生下茵三海第一个孙子。

梁氏难得大方,在村里摆了三天流水席,每家每户分五斤猪肉,两斤糖。

吴大田家挂满白灯笼死气沉沉,与茵三海家喜气洋洋成了鲜明的对比。

茵山峰去吏部上任没几天,收到户部的传唤,让他重新造册。

当他知道事情原委后,几夜没睡好。

他很清楚离开茵家意味着什么,他更知道姓‘茵’意味着什么。

得知茵山峰不再姓茵,皇太后一连摔碎了几个珍贵花瓶。

“好一招釜底抽薪!哀家才把那人要来放吏部做事,他们就看出有问题,茵家果然不养蠢货!”

“茵北木兄弟俩进辽洲军营时,哀家就知道茵家怕是要起复;”

“皇后这个蠢货,非要与哀家对着干,竟帮着皇帝保住茵北木的位置!”

“保住茵家,对他们苏家有什么好处!”

“辽洲的兵权马上就要回到茵家手中,苏家丢了这么大块肉,哀家看他们还能得意几天!后悔去吧!”

“杀茵萧峰的那帮蠢货怎么还没有成功!十多年了!才弄断他一只手!这帮酒囊饭袋的废物!”

“传话过去,他们的命哀家不要了,哀家要他们父子三人的手脚!能废一只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