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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秦风几人知道,这是他们的小姐“宁公子”出手了。

就在这时,黑煞卖了个破绽,故意让黑羽的剑逼近胸口,却在同时猛地一矮身,铁链如毒蛇般从腰间弹出,直缠黑羽的手腕!

这是他的杀招,铁链上有倒勾,勾刺上涂有剧毒,多少江湖高手都栽在这铁链杀招下。

黑羽瞳孔微缩,脚下一点,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出,险之又险地避开铁链。

可就是这一退,却给了黑煞机会,他大吼一声,鬼头刀带着万钧之力,朝着黑羽头顶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南木飞快出手,一道银光如流星般从斜刺里射来,精准地钉在黑煞握刀的手背上!而另一支短箭也从远处射来,正中黑煞肩胛骨,是流影射出的流星箭。

“啊!” 黑煞惨叫一声,鬼头刀脱手飞出,插进旁边的雪地里,刀柄还在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山道尽头,三骑快马正冲破风雪而来,为首一人手持长枪,枪尖还在滴着血 —— 正是担任先锋的宋剑、赵枪、王弓!

他们是特意返回来接应的,刚到岭口就看到这里打成一片,暗叫一声“不好!”三骑快马就飞奔而至。

黑煞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又看了看肩背上那支深入骨的箭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今天栽了。

可他毕竟是悍匪头子,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只见他突然飞身而起,直扑马车,狞笑着挥舞腰间的铁链想勾住马脚。

“不好!” 黑羽脸色大变,想冲过去阻止已来不及。

就在这瞬间,一道身影比闪电还快,从马车里掠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闪,竟生生斩断了黑煞手中的铁链。

南木落地,站在黑煞面前,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黑风岭的山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本该就地伏法。”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山谷,“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黑煞捂着流血的手腕,又惊又怒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翩翩公子,不明白他为何有如此快的身手。

南木没有理他,目光扫过那些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瑟瑟发抖的山匪。

“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者,既往不咎。愿意改过自新的,随我上山,进行整编,挣口干净饭吃。愿意走的,自行散去,再敢为匪,格杀勿论!”

山匪们面面相觑,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狂傲,只剩下犹豫和恐惧。

独眼龙二当家还想负隅顽抗,刚举起短刀,就被赵枪一枪挑飞,钉死在崖壁上。

“还有谁不服?” 赵枪的声音如雷,响彻山谷。

山匪们彻底慌了,“扑通”“扑通” 跪倒一片,纷纷扔下兵器,嘴里喊着 “愿降”“愿改过自新”。

黑煞看着这一幕,面如死灰,终于瘫倒在雪地里。

黑风岭的风雪渐渐平息,阳光透过崖壁的缝隙照下来,照亮了满地狼藉。

南木站在黑风岭匪窝空地上,面前是四百余名跪地投降的山匪。

南木让秦风带人去清点黑风寨这些年搜刮的所有财富。

一个时辰后,秦风带着人回来,脸色铁青,身后的弟兄们抬着十几个沉甸甸的木箱,还有几捆用油布包裹的物件。

秦风将两本账册递给南木,一本是黑风岭花名册及田产、山林和银钱,一本沾满油污的则是记录着黑风岭的光辉业绩。

南木翻开记录业绩的账册,里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记录着黑风寨的罪行。

—— 三年前腊月,抢劫通州往蓟州的绸缎商队,杀护卫三人,夺绸缎百匹,银五百两。

—— 两年前春日,下山洗劫柳家庄,抢粮食三十石,牵走耕牛七头,烧死反抗的村民两人。

—— 去年中秋,在黑风岭伏击赶考书生,抢盘缠二十两,将书生推下悬崖。

……

最触目惊心的是后面几页,记录着被强抢的民女姓名与来历:

“张家庄张老栓之女,年十六,不从,杖二十,三日毙”

“蓟州城李木匠之妻,年二十四,反抗,割其舌,月余亡”

“遵化城卖花女,年十八,寻死,锁于石牢,冻毙”

“畜生!” 石磊看得目眦欲裂,捂着受伤的手臂便要冲上去揍人,被黑羽一把拉住。

此时,被捆在雪地里的黑煞和三当家络腮胡还在叫嚣。

黑煞梗着脖子骂道:“老子抢的都是为富不仁的东西,睡几个娘们怎么了?那些官老爷,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凭什么老子就不行!”

络腮胡也跟着附和:“就是!你们又是谁?报上名来,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他妈废话!”

南木合上账册,走到两人面前,眼神冷得像黑风岭的冰。她没有理会黑煞的叫嚣,而是对被俘的山匪朗声道。

“黑煞,独眼龙,络腮胡他们占山为王十多年,抢劫客商五百七十次,杀害无辜四百十二十人,洗劫村庄二十九个,强抢民女一百五十七人,其中四十九人被他们折磨致死 —— 这些罪行,桩桩件件,都记在账册上,可有半句虚言?”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山谷。那些被俘的山匪中有不少是后来入伙的,听闻还有如此多暴行,脸色顿时煞白。

而那些被拦路劫上山的过路商人,被抢来做苦役的村民们,他们中有很多亲人都死在黑风岭,早已泣不成声。

“我女儿…… 我女儿就是去年被他们抢来的……” 一个老妇人扑上来,指着黑煞哭喊道,“你说会善待她,结果呢?你这个畜生!”

“还有我爹!他只是教书先生,因不愿留在黑风岭,被二当家推下悬崖摔死的!” 一个十多岁男孩子声音颤抖,“我找到我爹时,他被野狼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在一片呼喊声中,黑煞的脸色终于变了,却依旧嘴硬:“成王败寇!老子认栽,但别想让老子求饶!”

南木看着他死不悔改的样子,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黑风岭山匪,罪大恶极,本当全部处斩。”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年轻山匪,“但念及部分人是被胁迫入伙,且未曾伤人,今日饶你们一命。”

她指向黑煞和络腮胡还有已死掉的二当家独眼龙:“此三人主谋,罪行累累,天地不容。按绿林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欠下的血债,该由你们亲手了结。”

村民们起初还有些犹豫,但想起死去的亲人,终于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黑煞砸去。

很快,越来越多的石块、雪块飞向两人,夹杂着哭骂与控诉。

黑煞和络腮胡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淹没在人群的声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