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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拜见谁啊?”车上棠清妤询问。

裴砚深道:“沪市革尾会主任彭越彭叔叔,他曾是我爸的战友,和我爸关系还不错。”

棠清妤猛地扭头看他,正好对上男人那双含笑的凤眸。

冯望是革尾会职位不低的领导,能动他的自然只有革尾会主任,冯望的顶头上司,沪市的一把手。

没想到她还什么都没说,她家裴同志就替她考虑好了。

都说看一个男人不要看他说什么承诺什么,承诺会变人心会变。

而要看他做什么,落到实处的利益好处永远不会骗你。

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吸引人。

棠清妤勾起红唇,望着他笑道:“多谢裴同志啦~”

裴砚深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不客气,棠同志。”

开车的司机听到这两个男俊女俏,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同志是去拜见他们沪市的一把手大领导,差点一脚踩在油门上飙出去。

反应过来后立马集中注意力,开得更稳当了。

心下更是震惊连连,乖乖,他一下就拉了两个高级干部的子女啊。

今天是周末,裴砚深原以为彭越休息在家,岂料彭越昨天刚巧带着一群领导干部下地方去视察工作去了。

得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回来。

不过彭越的妻子在家。

“李姨,我叫裴砚深,这是我对象棠清妤。裴正承正是我爸,不知道彭叔有没有和您提到过我和我爸?”

棠清妤微笑颔首,跟着乖巧地喊了句“李姨”。

彭夫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砚深,老彭和我说过裴司令,也说过裴司令的几个孩子,快请进。”

彭夫人满面笑容地把人迎进来,“你们快坐,别客气。”

说完她转身去给两人泡茶,准备了大白兔奶糖和一些桃酥。

裴砚深两人礼貌道谢。

彭夫人坐下后笑吟吟对两人道:“砚深和清妤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裴砚深放下茶杯,先取出真丝围巾递给彭夫人,含笑开口。

“也没什么事,我陪我对象来沪市探亲,刚好前不久我爸说起彭叔,说和彭叔两年没见了怪想念的,我爸便让我代替来拜访一下彭叔,希望没有打扰到您们。

这是送给李姨的,听彭叔说您最喜欢蓝色,我对象觉得这条围巾很衬您,便买了。

我们作为小辈的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您不要嫌弃。”

坐在一旁的棠清妤惊奇地看了眼他。

她原以为像裴同志这样直来直往惯了,应该不懂圆滑,没想到今天叫她大开眼界了。

彭夫人眼前一亮,这围巾的颜色和款式她都很喜欢。

她看了眼两人,为难道:“不成,这围巾不便宜,我不能收。”

要她家老彭知道她乱收礼物,该埋怨她了。

裴砚深道:“这只是我们作为小辈的礼物,您不必担心。我还给彭叔叔也准备了礼物,是我爸特意交代我买的。”

他把从友谊商店买的顶级湖笔和徽墨拿出来。

“之前彭叔叔也常往京城寄特产,老朋友之间有来有往,旁人不会说什么。”

“那成,那就谢谢你和清妤的礼物了。”彭夫人这才收下。

两人又待了会便起身告辞,彭夫人本想留他们吃晚饭,但这会距离下午还有好几个小时。

彭夫人只得道:“砚深,清妤,那你们慢走。等明天或者后天老彭就回来了,你俩一定要再来。”

“行,您回吧,别送了。”

离开彭家,两人回了夏建涛家等消息。

有了范局长的紧急命令,第二天下午冯艳蓉案件便被侦破,公安在几个重要地点地毯式搜查查访。

一对夫妻称那晚他们下工回家,亲眼瞧见一个高高大大大概一米八几的男人鬼鬼祟祟扛着一个男人路过。

但是因为太晚太黑了,地方又偏僻。

两人害怕是什么杀人狂魔,就没敢上前查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急匆匆回了家。

不过妻子好奇地瞅了眼,看到扛人的男人貌似是个戴眼镜的,因为地上的影子凸出了眼镜的形状。

而在大力悬赏下,有人在距离公厕几百米的臭水沟里捡到了用过的计生用品。

疑似是嫌疑人实施作案时所用。

公安将计生用品送去一化验。

里面液体的某些物质的血型鉴定为b型。

戴眼镜,一米八几,血型为b,沈琅研究所的一个康姓男同事全部符合。

巧合的是,这位康姓男子的叔叔是沪市一处分局的公安队长。

一般只有公安或者对办案常识了如指掌的人,才会知道这会法医的物证检验主要依赖于血清学和显微镜学技术。

即检测受害者体内的**是否为男性**,检测血型后依靠血型排查嫌疑人。

种种迹象表明,康某的嫌疑最重。

公安把沈琅的同事全部请来配合调查,本来康某表现得毫无异常,稳定从容。

公安用计一诈,康某这才露出端倪。

康某透露,他不满苏教授看重沈琅,明明是他资历最深,苏教授却手把手教导沈琅,倾囊相授。

再加上冯艳蓉长得好看,还是冯书记的女儿,康某喜欢她。

但冯艳蓉老追着沈琅跑,自己喜欢的女同志一门心思想嫁给自己嫉恨的敌人。

康某心里那把嫉妒怨恨的火焰越烧越旺。

那晚他本来想废掉沈琅一只手解解恨,但看到冯艳蓉穿得花枝招展后,他心里痒痒上去搭讪。

把冯艳蓉骗到僻静处想和她单独相处相处,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强迫亲了冯艳蓉。

冯艳蓉叫嚣着要报公安,康某怒火涌上心头,失去理智。

便对实施了qj,因为冯艳蓉疯狂挣扎,他不小心杀了人。

康某本想慌忙逃命,一个能毁了沈琅的恶毒念头浮上心头,他打晕了沈琅,把沈琅带去案发现场,伪造了罪证。

本以为等沈琅被枪毙,他就能抢了沈琅的名额,代替沈琅跟着苏教授前往京城研究所学习。

他算计得如此周密,什么都算计好了。

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查出来了。

康某痛哭流涕,砰砰砰将脑袋往凳子上的小桌板上磕。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杀害冯艳蓉完全是无心之失,我不知道她会死,那是个意外。

请你们看在我无心之失的份上,给我减轻一些刑罚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爸我妈六十多岁了,我媳妇儿为了给我生儿子,两年前羊水栓塞没了,我孩子才两岁啊!”

几个公安鄙夷地看了眼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你不对冯艳蓉起歹心,何至于犯罪?给我老实点,别叫唤了,反正你一个枪毙是跑不了的。”

康某脸色煞白,瘫软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