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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咱们昊儿,多有劲头,以后定是个习武的好材料。”

李祺轻轻握住李昊挥舞的小手,小家伙立刻紧紧抓住父亲的手指,往嘴里塞去,用没牙的牙龈啃咬着,发出含糊的哼唧声。

“夫君可别惯着他,”

刘璟柔声道,“昨日乳母还说,昊儿调皮,差点把拨浪鼓塞进妹妹嘴里呢。”

王敏闻言,连忙抱紧怀中的李玥,笑道:“可不是嘛!咱们玥儿文静,可经不起哥哥这般闹腾。是不是呀,玥儿?”

小李玥似乎听懂了,往母亲怀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父亲和哥哥。

临安公主则轻轻摇着婴儿床里的李璇,低声道:“璇儿还小,只知道吃和睡,倒是省心。”

话音未落,小李璇仿佛抗议般动了动,小嘴吧唧了两下,继续酣睡。

看着三个性格各异的孩子,李祺不禁莞尔:“都好,各有各的好。都是我李祺的宝贝。”

一家人正享受着温馨的晨光,门外传来管家李福恭敬的声音:“少爷,各位夫人,早膳已备好。老大人和夫人请少爷和少夫人们过去一同用膳。”

“知道了,福伯,我们这就过去。”李祺应道。

众人收拾停当,抱着孩子,前往正厅用餐。

膳厅内,李善长和李氏早已端坐主位。

见到儿子、儿媳和孙辈们进来,二老脸上顿时绽开笑容。

“快,快坐下。祺儿,昨日歇得可好?孩子们没闹你吧?”

李氏关切地问道,目光却早已黏在几个孙儿孙女身上。

“劳娘挂心,歇得很好。孩子们都很乖。”

李祺笑着回道,与三位妻子依次落座。

早餐桌上,气氛融洽。

李善长虽依旧保持着家主的威严,但看着绕膝的孙儿,眼神柔和了许多,甚至难得地询问了李祺一些东瀛之战的细节,听到精彩处,也不禁捻须微微颔首。

“此番东征,虽大获全胜,扬我国威,然我儿亦多次涉险。”

李善长放下筷子,语气转为严肃,“往后行事,当更需谨慎。如今你已为人父,肩上责任更重。”

“父亲教诲的是,儿子谨记。”李祺恭敬应道。

李氏则更关心生活琐事,不断招呼侍女给儿子儿媳布菜,又絮絮叨叨地嘱咐着如何照料孩子,其乐融融。

早膳用罢,李善长起身,对李祺道:“祺儿,随我到书房一趟。”

李祺心知父亲必有要事交代,对三位妻子点头示意,便跟随李善长前往书房。

书房内,檀香袅袅。

李善长屏退左右,示意李祺坐下。

“祺儿,昨日朝会,陛下虽未明言,然其意已决。”

李善长神色凝重,“筹建‘海事院’,大力扩建水师,整合南洋以御西洋夷狄,此乃关乎国运之长远大计。陛下将此重任交予你,既是殊荣,亦是千斤重担。”

“儿子明白。”

李祺沉声道,“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恩,不负父亲期望。”

“嗯。”

李善长满意地点点头,“你有此志气便好。然此事千头万绪,非一朝一夕之功。

需知,朝中对此并非没有异议。

一些守旧老臣,仍持‘重陆轻海’之见,认为劳师远征,耗费巨万,得不偿失。你此番推动新政,必会遇到阻力。”

李祺目光坚定:“父亲,时代不同了。东瀛之战已证明,拥有强大水师,控扼海权,对于大明安危、贸易畅通何等重要。

西洋夷狄船坚炮利,其志不小,若我大明不奋起直追,他日必受制于人。

纵有万难,此事亦必须行!”

“好!有此见识和魄力,方为我李善长之子!”

李善长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为父在朝中尚有些许影响力,自会尽力为你周旋。

但你需尽快拿出详尽章程,尤其是这‘海事院’如何运作,水师如何扩建,钱粮从何而来,皆需有切实规划,方能说服陛下与朝臣。”

“是。儿子已有初步构想,正欲与父亲商讨。”

李祺遂将自己关于设立海事院、招募工匠、研究西洋技术、建造新式战舰、以及通过海外贸易反哺水师建设等想法,一一向父亲道来。

父子二人在书房内详谈了近一个时辰,直至午时方休。

接下来的几日,李祺过得忙碌而充实。

白日里,他多在书房与父亲商讨筹划,或接待前来拜访的旧部同僚,了解朝中动向,完善他的海事计划。

闲暇时,他便尽情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

他会抱着李昊,在院子里看他咿咿呀呀地“练武”;

会拿着小巧的布偶,逗弄害羞的李玥,引得她偶尔露出甜甜的笑容;

也会小心翼翼地抱着依旧嗜睡的李璇,在阳光下散步,感受着女儿柔软的呼吸拂过脖颈的微痒。

与三位妻子的相处,也各有滋味。

与刘璟在一起时,多是商讨家事,或听她沉稳地分析朝中局势,其见解往往令李祺也感到惊喜。

与王敏一起,则多是轻松欢快,听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各家趣闻,或是看她兴致勃勃地给女儿试穿新做的小衣裳。

与临安公主相处,则更多是静谧温馨,常常是两人对坐,看着熟睡的女儿,低声交谈,分享着分别期间的思念。

这种平静温馨的日子过了约莫五六日。

这日午后,李祺正陪着王敏和李玥在花园凉亭玩耍,一名家仆匆匆来报:“少爷,燕王殿下和徐增寿徐将军过府来访,已到前厅了!”

李祺闻言,笑道:“这老四,果然闲不住。快请!”

说罢,对王敏道:“敏敏,你带玥儿先回房歇息,我去看看老四又搞什么名堂。”

来到前厅,只见朱棣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碗牛饮,徐增寿则恭敬地站在一旁。

“祺哥!你可算来了!”

朱棣见到李祺,放下茶碗,跳起来一拍他肩膀,“天天窝在家里抱孩子,骨头都快生锈了吧?”

李祺笑着回敬他一拳:“我看是你闲得发慌,跑我这儿寻开心来了。增寿,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转向徐增寿关切地问道。

徐增寿连忙躬身:“劳大将军挂念,末将伤势已无大碍,再将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坐,都坐。”

李祺招呼二人坐下,“老四,你不在燕王府享福,跑我这来有何贵干?”

朱棣凑近些,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兴奋:“祺哥,我可是听说了!老头子要把筹建新水师的差事交给你?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计划?”

李祺失笑:“我就知道你为此而来。章程还在拟,哪有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