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程咬金后，秦昊回到书房，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白纸，提笔蘸墨，快速写下几行字，字迹凌厉，杀气隐现。
写完后，他轻轻吹干墨迹，沉声道：“大虎，三虎！”
话音落下，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内。一人身形魁梧，面容沉稳，正是大虎；另一人则身形瘦削，面容模糊不清，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正是从未在人前显露真容的“三虎”。
“主公！”两人单膝跪地，声音低沉。
秦昊将写好的纸条递给大虎，冷声道：“计划有变。侯君集……暂时不杀了。”
大虎和三虎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但并未多问，只是静静等待命令。
秦昊继续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他目光转向大虎：“大虎，你负责明线。动用我们在御史台和百骑司的人，将侯君集这些年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纵容子弟为非作歹的证据，一点一点，不动声色地放出去！记住，要慢，要稳，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根基一点点烂掉！”
“诺！”大虎肃然领命。
秦昊又看向三虎，眼中寒光更盛：“三虎，你负责暗线。动用所有暗桩，给我盯死侯君集！我要知道他每天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特别是……他和他那些‘老兄弟’之间的往来！若有异动，立刻报我！”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另外……找机会，让他那几个最不成器的儿子，犯点‘不大不小’的罪过，比如……强占民田、逼死人命什么的。动静闹大点，让他焦头烂额！”
“还有，”秦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不是喜欢用毒吗？找个机会，让他自己也‘不小心’中个毒，不致命，但让他缠绵病榻，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三虎微微躬身，声音沙哑而冰冷：“属下明白。定会让他……度日如年。”
“很好！”秦昊满意地点点头，“记住，我们的目的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慢慢腐烂！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一点点失去！让他众叛亲离，让他……求死不能！”
“诺！”大虎和三虎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去吧！”秦昊挥挥手。
两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书房内。
秦昊走到窗边，望着陈国公府的方向，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侯君集……这是你自找的。既然程叔叔为你求情，我就留你一命。但我会让你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他转身，又唤来一名亲信：“去告诉二虎，煤炭工坊和销售的事情，让他全权负责，务必万无一失！这边的事情，不用他分心。”
“是！”
安排妥当一切，秦昊重新坐回书案前，脸上恢复了平静。
对侯君集的报复，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撒下。而这，仅仅是他清理朝堂毒瘤的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比如……那能让百姓温暖过冬的棉衣，也该提上日程了。
风暴，在平静的表面下，悄然酝酿。而这一切的掌控者，正冷静地布局，等待着收获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