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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饱腹感,让傅婉君产生了满足。

只是心情没愉悦两秒,傅婉君就再次跌到了谷底。

因为……

如果红薯作为主食吃的太多的话,会放、屁!

几乎封闭的地窝子里,当天晚上此起彼伏的屁声响了大半宿。

傅婉君爱干净,更注意个人形象。

她连自己放屁都嫌弃,更别说是别人。

一宿崩溃刺挠,傅婉君几乎没怎么睡。

熬到早上第一轮起床号响起的时候,她顶着两个黑眼圈,火速收拾先背上被子出了门。

女兵们要在生活委员的家门口一起集合去食堂,然后再和一连的同志们碰头。

傅婉君起得早,是第一个到林秀莲家门口的。

许是听见她跑动的脚步声了,她才一到,林秀莲就从门口探出头来看。

“是婉君呀!快进来吧!早上外边冷呢!”

“姐,早上好……”

傅婉君背着被子,手里还提着装饭盒的网兜袋。

她支支吾吾站在薄雾朦胧的清晨里,心里很在乎给人添麻烦的事。

可是一想已经和陆廷川说好了,之后还会把水桶放在这边,委托王志刚帮她打水。

知道不可能错开和林秀莲的交集,她攥了攥手,索性放弃了内心的抵抗,小跑着靠了过去。

“看这两天你是真的休息得差不多了,这要是放在平时,你不得再赖会儿床?哪会起那么早?”林秀莲打趣笑说。

“嘿嘿……”

傅婉君嘿嘿干笑。

两个人说说笑笑,先后脚进了地窝子。

正赶上里间出来一个皮肤黝黑,寸头发型的干瘦男人。

因为瘦,所以显得脸格外的长,年龄约莫也是三四十岁的样子。

林秀莲笑着介绍说:

“这是我家那口子,他呀,姓陈,叫陈长寿!是一连下的排长。这次跟咱们一起去苜蓿地的同志,就是从他手底下拨出来的。”

傅婉君连忙打招呼:

“大……陈排长,你好!”

林秀莲喜欢傅婉君,也愿意跟她亲近。

听出傅婉君临时改口,林秀莲嗔怪推搡说:

“你呀你,叫排长多见外?你平时叫我姐,叫他就叫大哥吧!”

“嘿嘿……”

傅婉君弯起唇瓣娇憨笑着,并没有说话。

一旁的陈长寿快速打量过傅婉君后,听着家里婆娘的话,连忙说道:

“叫大哥也不好!还是叫老陈吧,这样还亲近些!”

林秀莲和爱人对视一眼,仿佛想到了什么,也跟着点头:

“叫老陈也行,营里的平时都这么叫。”

傅婉君搬去女兵宿舍后,陈长寿就回家里来住了。

夜里睡觉闲唠的时候,林秀莲曾说起过傅婉君的事。

陈长寿从林秀莲嘴里得知,陆营长好像很在意这个傅同志,甚至有点看上了的那意思。

这一通关系梳理下来,陈长寿哪敢让傅婉君叫他大哥?

万一这事儿要是真的,那他岂不是间接的在跟营长称兄道弟了?

陈长寿可不敢。

他们两口子一唱一和的,反而把傅婉君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感觉叫什么都不太好了。

林秀莲看出她的紧张,把陈长寿往外。

“哎呀行了,你赶紧出工去吧!我这收拾收拾也要出门去了,以后天长日久的,再慢慢相处吧!可别把她吓到了。”

“那也行。”陈长寿爽朗笑着说,“你们这几天出去的时候多注意着点。”

“知道了。”

送走陈长寿,林秀莲回里间麻利的收拾起来。

傅婉君把东西放在外间的土桌上,笨拙跟在她身边打下手。

“姐,我,我之前住在这边的时候,一直没见过大哥……”

林秀莲是随军军嫂,陈长寿总不可能是近期才过来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前段时间,大哥是一直住在外面吗?”

林秀莲笑着看她一眼,说:

“你可别多想。他在外面跟那几个老烟枪住在一起,指不定呀多快活呢!”

虽然是戏谑的口吻,却也验证了傅婉君的猜测。

傅婉君唇眼弯弯,明面上被逗笑,其实心里很不好意思。

因为她住进了这里,这家的男主人主动避嫌,一个来月都没回来……

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都做不到坦然和理直气壮。

外面很快传来其他女兵的声音。

林秀莲笑着拍拍傅婉君,两人拿上东西,一起出了地窝子。

女兵队伍在食堂吃过早饭后,在营部大院的前面,和一连的同志会合。

一连下面分出来的两个班,有二十三个人。

女兵五十四人,加上林秀莲这个生活委员和另一个随行的军嫂,这次出行,总计七十九人。

女同志身上都背着被子,有些男同志也是。

但大多男同志都没带褥子一类的东西。

他们背着筐,或挑着担子。

筐里装的多是这几天外出要吃的口粮。

而担子上的东西就比较杂了。

有应急的柴火。

有扎捆苜蓿要用到的草绳。

还有生火做饭的大铁锅和炉子等。

大家都是赶在第一轮起床号起来,又赶在第二轮起床号响起来之前,领完镰刀整装队伍,然后集中浩浩荡荡的出发。

男同志们很有担当,徒步时闲唠和女同志们熟络起来后,都主动说要帮忙拿包裹。

女同志们十分意动,但真的将包裹递出去的人,却很少。

毕竟大家身上都有负重。

谁也不好意思让别人来代替自己受累,更不好意思自己一身轻便的行走在人群之中。

只是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

因为,这次的目的地,真的是太远了。

清早六点前后出发,一直走到太阳高升,水壶里的水都快喝完了,据说还没走到一半。

女同志们渐渐开始支撑不住。

为了保证队伍前行的速度,女同志身上的包裹,最终还是被男同志们接替。

而最终抵达目的地时,傅婉君通过影子方向判断,时间应该是午后一两点左右。

也就是说,这一路走了有六七个小时!

难怪她一双脚又痛又沉重,都快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应该是起了水泡后又磨破了。

从帮忙拿行李的年轻战士手里接过东西后,傅婉君礼貌跟人道谢,之后就找了一处地方蹲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