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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我当白骨精的那些年 > 第116章 白施主脸色怎如此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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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白施主脸色怎如此难看

“寂嗔大师为何沉默?”白若月清冷的声音打破寂静,她直视寂嗔,“难不成,贵院索要之物,竟说不得?”

“是啊,寂嗔师弟,”

慧明大师声如洪钟,带着些不明显的压迫:

“你既然口口声声提要求在前,有古老约定为凭,那今日当着方丈、几位师叔与诸位同修的面,总该说清楚你们血海禅院究竟要的是哪样佛宝。

莫要故弄玄虚,难不成是白小友需要哪样,你们便偏偏要哪样?

你因前身渊源索要佛宝,了却旧怨,达摩院又不是不同意。但白小友如今是我大悲寺登顶铁浮屠的贵客,她的正当请求,也容不得旁人无端刁难!”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引来周围一阵附和。

大悲寺毕竟是佛修魁首,自有其风骨与担当,岂容寂嗔在此混淆视听,欺辱贵客?

寂嗔面对质问,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更浓了几分,阴测测地道:

“慧明师兄言重了,贫僧哪敢欺负白施主啊?

莫说她现在是你们大悲寺堂堂正正的贵客,就是在她闯塔之前,贫僧也不好轻易招惹呢。”

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瞥向妙音:

“真当贫僧不知,这位修罗道的天骄,自入寺以来,便接连向外发出了数道隐秘讯息?

恐怕贫僧今日若真要对她们发难,不等来日就会有修罗道的高手降临吧?贫僧胆子小,可经不起这般阵仗。”

白若月心头那股怪异感愈发强烈。

寂嗔这话看似示弱,点破妙音的布置以显示自己的无奈与坦诚,实则像是在刻意将水搅浑,转移焦点,并且他似乎对她们这边的动向了解得过于清楚了些。

“阿弥陀佛,”方丈再次开口,语气带着威严:

“寂嗔师弟,出家人不打诳语,既已至此,何必再卖关子?还请明言吧。”

“就是!”

妙音立刻帮腔,她心中对于寂嗔点破她传讯之事只是微惊,面上却做出更加恼怒的样子:

“你这老和尚,扯东扯西,净说些没用的。

修罗道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你血海禅院在西牛贺洲与我等摩擦还少吗?往日里若非念在同处一洲,我等岂会容你?”

寂嗔仿佛没听到妙音的挑衅,依旧不紧不慢,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玩味:

“贫僧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为何诸位对贫僧都如此不待见?

白施主亦是天纵之姿,能从铁浮屠全身而退,贫僧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在此圣地,在诸位面前与她为难呀。”

他这番以退为进,将自己塑造成被逼迫被误解的角色,让一些不明就里的甚至隐隐觉得大悲寺这边是否有些咄咄逼人。

“只是……”

寂嗔拖长了语调,享受着这掌控全场气氛的感觉:

“既然诸位同修,还有方丈大师都非要逼着贫僧在今日,在此刻做出决定……”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骤然变得阴冷,一字一句地宣告:

“那便好!贫僧就在诸位同修的见证下,告诉你们——”

他的手指猛地抬起,直指大悲寺深处某个方向,仿佛能穿透重重殿宇,看到那盏供奉于须弥山的圣物:

“我们血海禅院,依约定,向大悲寺索要的佛宝,便是那盏——‘佛!心!琉!璃!灯’!”

“佛心琉璃灯”五个字,如同五道炸雷,接连劈在白若月的心头。

怎么会……怎么会是佛心琉璃灯?!

她之前故意透露给寂嗔的,明明是“八品舍利手持”。

她之前为了迷惑寂嗔,明明故意透露自己需要的是“八品舍利手持”。

知道她真正需要琉璃佛心灯的,除了她自己,只有妙音,以及可能猜到的慧觉。

寂嗔……他怎么会知道?

白若月想起了她们被追到雾隐山之前,血海禅院可能和齐无咎打过照面!

这些时日,足够他们查明白。

“如何?白施主,”寂嗔的声音带着戏谑,“现在,你可还觉得,贫僧是在故意与你为难吗?”

寂嗔说完后,在场众人反应各异。

大悲寺众僧多是惊愕与不解,白若月尽管已经极力克制,那瞬间收缩的瞳孔和微变的脸色,还是被一直紧盯着她的寂嗔捕捉到了。

寂嗔心中最后一丝不确定彻底消散,一种戏谑与得意涌上心头。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带着虚伪的关切:

“哎呀——”

他故作惊讶地看向白若月:

“白施主,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如此难看?

苍白得紧啊。

莫不是……你此番欲借之大悲寺佛宝,恰巧也正是这‘琉璃佛心灯’?”

他摇了摇头,摊手做无奈状: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白施主,这可怨不得贫僧了。

实不相瞒,我等原本属意的,乃是那‘八品舍利手持’。

只是不知从何处听来的流言,说白施主你需要那手持,贫僧之前还犹豫再三,生怕与你所需之物冲突,平白结了因果。”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好在,天意如此。

前些日子,贫僧无意间遇上一位盲眼客,与之闲聊,倒是为贫僧解了心中之惑,这才最终定下了这‘琉璃佛心灯’。”

白若月心沉谷底,指尖冰凉,自己之前的误导和算计,在对方知道老底的情况下面前,已然无用。

寂嗔看着她强自镇定的模样,慢悠悠地继续道:

“白施主,前些日子贫僧就好言相劝,请你往我血海禅院做客,共参妙法,可惜施主不答应。如今嘛……也并非贫僧故意为难。”

他目光扫过脸色铁青,手腕修罗印已隐隐泛起红光的妙音,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我看你与这位修罗道的妙音仙子乃是挚交。唉,我佛慈悲,却也最是看不得这一身杀孽,业火缠身之人。”

他仿佛提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不如这样好了。

还是那句话,白施主,你随我去血海禅院做客。

你的这位好友,以及……她可能召唤来的那些同道,皆可一同前往。

届时,不仅你身上的恶咒,贫僧设法替你解了。

顺带的,我血海禅院亦可大开方便之门,好好‘度化’一番她们身上的罪孽戾气,助其早登彼岸,如何?”

他盯着白若月:“施主,你可要仔细想好啊。我等不日就要携宝返回西牛贺洲,恐怕……等不了很久了。”

说完这番几乎是最后通牒的话,寂嗔也不看方丈慧明等人是何反应,更不在意妙音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只是对着达摩院的长老微微颔首,便手持乌沉佛珠,转身,黑红僧衣拂动,在一众或愤怒,或惊疑。或复杂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去。

那背影,写满了有恃无恐与阴谋得逞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