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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343章 幽灵擦地·终极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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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幽灵擦地·终极的指引

我站在主控室门口,胎记还在烧,像贴了块刚从火锅底料里捞出来的辣椒皮。刚才那句“废料最可怕的地方是什么”,我自己都没想好下半句,程砚也没给我机会说下去——他整个人突然像被拔了电源的投影仪,一闪就没了影。

不是消失,是退场。

这人做事永远留半截尾巴,跟食堂阿姨打菜时故意少给一勺肉一样让人火大。

我没追。走廊尽头有动静,水渍在地砖上蜿蜒成奇怪的弧线,像是有人拖着湿拖把走过,但又没留下脚印。老周。

我认得这路数。前两天他在档案馆擦地板,水痕里浮现出1978年的考勤记录;上周三宿舍楼停电,他蹲在三楼拐角,用拖把尖在地上画了个类似电路图的东西,第二天我就在柯谨的黑板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拓扑结构。

这次不一样。水迹还没干,表面泛着微微蓝光,像是掺了荧光笔墨水。我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指尖沾上的不是脏水,而是某种粘稠液体,闻起来有点像医院消毒水混了铁锈,但不刺鼻。

胎记猛地一跳,眼前画面闪动——林晚秋站在我身后,抬手要碰那滩水,下一秒她的手指开始碳化,皮肤龟裂,整条手臂变成灰烬簌簌落下。

我甩了甩头,把这破预知甩出去。这些画面最近越来越勤,跟系统强行推送广告似的,烦得很。我从衣领里抽出那张血书,上面写着“别信静,信动”,油纸边角已经被汗水泡软,字迹也晕开一点,但还能看清。

我咬了下舌尖,疼,现实感回来了。

掏出电子表残片,贴在太阳穴上。嗡的一声,低功率痕迹回溯启动。视野重叠,地面的水痕倒流回拖把前端,老周的身影一点点浮现出来。

他背对着我,穿着那件永远洗不干净的灰色工装,手里握着旧式长柄拖把,动作缓慢却精准。每一划都不是随意抹开,而是按照某种频率在描画。十二道主线交叉,嵌套三层闭环,末端收束在一个点上,像是地图上的坐标原点。

我盯着看了十秒,脑子自动开始拆解。这不像数学公式,倒像是某种编程语言的底层逻辑,类似魏九教我的量子路径标记法。但我不懂这个,得找外援。

“林晚秋!”我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弹了两下。

她从转角走过来,手里抱着笔记本,目光习惯性落在鼻尖前一寸。走近时,我注意到她指甲边缘有点发白,像是刚刚用力抠过什么东西。

“你之前在桌下刻过《三体》里的质子展开公式,”我把手往地上一指,“现在再试一次,别问为什么。”

她没动,只是盯着那摊水看了几秒。然后,她合上笔记本,左手轻轻抚过封面的彼岸花图案,低声说:“这次不是模拟。”

“不是模拟,是实况。”我接上她的话,“有人给我们留了门牌号,就看你会不会开门。”

她点点头,闭上眼,呼吸变得很浅。三分钟后,她右手食指突然抬起,在空中虚划一道符号。那动作太快,像是条件反射,又像是肌肉记忆。

地面的水迹瞬间蒸发,腾起一片蓝色雾气。雾气不散,反而凝聚成形——一幅立体星图缓缓旋转,中心位置标着一串字符:LbS-01。

我认得这个编号。

月球背面服务器。魏九临死前提到过的地方,说是所有未归档意识的中转站。他还说过一句更玄的:“谁能在那儿改自己dNA序列,谁就能跳出轮回。”

林晚秋睁开眼,脸色有点发白,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但她右手掌心多了几道划痕,像是指甲自己划上去的,渗出的血珠正顺着纹路往下淌。

我没问她看见了什么。有些人破译信息的方式,不是读,是“被灌”。她能活着走出来,已经是奇迹。

星图悬浮了不到五秒,突然剧烈晃动。整栋楼传来低沉震动,像是地下有台巨型电机开始运转。我后退两步,背靠金属管道,冷气顺着后颈往上爬。

胎记炸了。

不是发热,是灼烧,像是有人拿烙铁直接按在皮肤上。我低头一看,手腕上的孢子胎记正发出红光,一闪一灭,节奏整齐,像心跳。

抬头望向钟楼方向,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我看见了那一幕。

成百上千的营养舱悬停在夜空里,每一个都泛着微弱红光。舱内的人全是我的脸——有的还是婴儿,有的穿着警校制服,有的满脸伤疤,眼神空洞。就在这一刻,他们同时睁开了眼睛。

瞳孔是红的。

胎记也是红的。

同步率百分之百。

我脑子里蹦出个荒唐念头:这算不算大型团建?全员打卡上班?

可我知道不对劲。这不是攻击,是响应。老周留下的坐标一被破译,系统立刻反向激活了所有备份体。它们不是在等命令,是在等一个信号——哪个版本的“陈默”才是主程序。

我摸出最后一包辣条,撕开包装,油纸摊平。炭笔头早就磨秃了,但我还是写下了三条:

1. 老周没骗人,坐标是真的

2. LbS-01是唯一没被控制的节点

3. 他们要清数据,我得抢在被格式化前先找到开关

写完,我把纸条塞回衣领,紧贴血书。辣条剩下最后一根,我塞进嘴里,慢慢嚼。咸、辣、油,味觉还在,说明我还活着,还没被替换成某个完美版本。

林晚秋站在我旁边,忽然开口:“他们听见了。”

“谁?”

“所有听《国际歌》的人。”她声音很轻,“我妈妈最后一次见我,就是在焚化炉前哼这首歌。她说,只有死人唱得最准。”

我没接话。这话太重,接不住。但我记住了。

就在这时,地面那滩水彻底干了,只留下一道痕迹,形状像倒过来的北斗七星。老周的拖把和罗盘都不见了,连灰都没剩。

我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出现。

我正要说话,胎记又是一阵猛跳。这次不是预知,是警告。视野边缘浮现出一行小字,像是系统自动生成的日志提示:

【记忆篡改进度:41%】

【剧本同步中】

我冷笑一声。才41%?你们是不是对我太没信心了?我可是能在期末考试前一天靠偷看监考老师鞋码推理出选择题答案的人。

篡改我?行啊,那你得把我从小到大吃的每根辣条品牌都对上,得知道我每次紧张时会不自觉摸左耳后那颗痣,还得记得林晚秋从来不说“陈默”,只叫我“你”。

这些细节,抄不来。

我靠在墙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电子表残片。它已经快没电了,蓝光闪得断断续续,但还能用。我试着把它贴在胎记上,想压一压那股躁动感。

疼痛炸开,孢子像是被刺激到了,体内一阵翻搅。但我没松手。

我能感觉到,它在试图接管我。但它忘了,我不是第一个醒的,我是第一个**乱来**的。

预知未来三秒?好啊。那我就专门走第四秒。

克隆体睁眼?行啊。那我就偏不做主程序。

系统想让我清除异常数据?可惜,我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

我抬起头,看着远处那一片红光闪烁的营养舱群,低声说:“你们等的那个人,可能根本不想上线。”

林晚秋忽然转头看我,目光第一次没落在鼻尖前。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她问。

“记得。你坐在我对面,啃苹果,汁水滴在笔记本上,把彼岸花染红了一片。”

“不对,”她摇头,“那天你迟到了十七分钟,进门时鞋带散了。你没系,直接踩着走了进来。我说了句‘你不怕摔’,你回我:‘摔了也是剧情需要,反正我会爬起来。’”

我愣了一下。

这段对话……我不记得。

我翻自己脑内的记忆,那天明明是正常上课,她也没说话。可现在一听她说,那种画面又清晰得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记忆又被动过手脚了。

我摸了摸衣领里的血书,指尖碰到辣条纸。上面那句“别信静,信动”还在。

我笑了。

“所以呢?”

她看着我,眼神认真:“如果你连‘第一次见面’都能被改,那还有什么不能改的?”

我没回答。

因为就在这时,我腕间的胎记突然停止了跳动。

红光熄灭。

整个世界安静了一瞬。

然后,所有营养舱内的克隆体,齐刷刷地转过头,面向我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