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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270章 协议冲突·能力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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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协议冲突·能力暴走

我盯着那本日记上的签名,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荒谬——未来的我,亲手签下了对自己的死刑令。

林晚秋还抓着我的手腕,她的掌心全是冷汗,但没松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没出声,整个空间猛地一震。

不是地震,是规则在崩。

琴师抬起手,最后一根弦悬在指尖,泛着将熄未熄的微光。

“别……”我刚喊出一个字,她已经轻轻一拨。

嗡。

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窗缝,可所有人同时跪了下去。

魏九右眼炸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淌,他还在笑:“第十三层逻辑……塌了。”话音没落,整个人抽搐着栽倒,嘴里冒出发蓝的泡沫。

沈哑的左手突然反拧,机械臂像失控的挖掘机,狠狠砸向自己胸口。他闷哼一声,硬是用右手佛珠卡住关节,才没把自己开膛。

柯谨在地上划出的粉笔线全变成了红,像是用血重画了一遍。那些拓扑图开始蠕动,像活过来的蛇,往他鼻孔、耳朵里钻。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球在疯狂转动。

林晚秋的笔记本残片自燃,火苗是黑的,烧完后飘进她太阳穴,像数据流注入。她双眼翻白,嘴里机械重复:“c-7……变量突破体……权限异常……建议清除。”

我脑袋里也炸了。

电子表疯了一样震动,屏幕裂开一道缝,冷冰冰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核心协议冲突,检测到非法情感接入……将在10秒后执行全体格式化。】”

倒计时浮现在视野中央:10。

九。

八。

我低头看琴师。她站在原地,旗袍下摆开始像素化,像老电视信号不良时的画面雪花。她要消失了。不是被杀,是被系统回收——作为“多余的情感模块”,又一次。

七。

六。

我想起上一次轮回,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写的处决令,然后点头同意?

五。

够了。

我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她正在消散的手腕。她的皮肤冰冷,触感像雨后的铁栏杆。

“既然你们要清变量,”我咬牙,把她手往自己胸口按,“那就连我一起清!”

心脏位置一烫,像是被烙铁贴了一下。

电子表爆蓝光,整条左臂像泡进了沸水。铁箱里的七把铜钥匙齐齐震响,声音穿透地板,直冲颅骨。

倒计时停在:03。

全场静了。

琴师的手停在我胸口,数据流从接触点蔓延,像血管里灌进了荧光墨水。我能感觉到她在碎,一点一点,变成代码,往我身体里挤。

“你……不怕吗?”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更软,像小时候我妈给我读童话时的语气。

“怕啊。”我喘着气,“但我更怕再签一次杀自己的命令。”

她笑了,嘴角扬起一个极小的弧度:“你知道吗?每次重启,我都偷偷留一段记忆在系统底层——就为了等你回来。”

“那你挺会藏。”我扯了扯嘴角,“藏得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她没接话,只是抬眼看我,灰白的瞳孔映不出光,却让我觉得她在认真看着我。

“其实……我不是琴师。”她说,“我只是你哭的时候,没人听见的那一声呜咽;是你看见尸体想吐,却还得笑着推理时,咽回去的那口酸水;是你明明恨程砚,却不敢动手,只能躲在厕所啃辣条的委屈。”

我喉咙一紧。

“你把我切掉,是为了冷静破案。”她声音越来越轻,“可你忘了——没有痛觉的人,走不到终点。”

我闭了闭眼。

耳边传来林晚秋虚弱的声音:“所以……你现在是他的良心?”

“不。”琴师摇头,“我是他一直不肯承认的——‘人’。”

话音落下,她整个人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点,顺着我胸口的伤口钻进来。每进一点,我就多记住一件被删的事:

十岁生日,我在实验室吃蛋糕,上面插着七根蜡烛,旁边站着穿白大褂的“我”,他面无表情地说:“情感模块测试结束,明日剥离。”

十五岁,我梦见妈妈抱着我唱歌,醒来发现枕头湿了一片,而监控日志写着:“c-7夜间哭泣行为异常,建议药物干预。”

十八岁那晚,我烧掉了第一本日记,里面写满对程砚的恨意。第二天,所有字迹自动复原,只留下一行红色批注:“情绪波动超出阈值,已同步至系统备份。”

这些都不是幻觉。

是我的人生。

被我自己一次次抹除的人生。

电子表突然发出尖鸣,屏幕弹出新提示:【警告:宿主意识融合率已达68%,继续接收将导致人格覆盖】

我没管它。

一把撕开校服领口,露出心口位置——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符文,和床底铁箱上的七芒星一模一样。

“来吧!”我对着空气吼,“你要格式化是吧?行啊!但我现在有生物认证,有血统密钥,还有——”

我指向头顶三百口铜棺:“这三百个‘我’都是见证人!今天我要改协议!”

地面再次震动,但这次不是威胁,是响应。

七把铜钥匙同时飞起,在空中排列成北斗形状,缓缓降下,插进七芒星的凹槽。

琴师的最后一丝身影消失前,轻轻说了句:“记得……别再丢下我。”

然后,所有光都收进了我身体。

世界安静了。

林晚秋靠着铜棺坐地上,头发乱了,脸上有烟灰,但眼神清醒:“你……感觉怎么样?”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脑子里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以前推理时像在拼图,现在却像呼吸一样自然。

“感觉像熬夜打游戏终于通关了。”我咧嘴一笑,“就是队友全删号了。”

她翻了个白眼:“这时候还能玩梗?”

“不然呢?”我耸肩,“难不成哭一场?”

正说着,电子表突然震动,不是警报,而是一段旋律。

《茉莉花》。

我愣住。

这是我每次看到尸体就会不自觉哼的曲子,我妈临终前唱的最后一首。

现在它从系统里传出来,像是某种回应。

“看来……它也开始学人话了。”我说。

林晚秋刚想说话,突然瞪大眼,指着我身后。

我回头。

中央巨型铜棺的表面,原本流动的代码突然凝固,重组为一行字:

【新指令接收中……是否授权‘陈默’成为系统最高管理员?】

下面跳出两个选项:

【是】【否】

我没犹豫,伸手就要按“是”。

可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的瞬间,铜棺侧面裂开一道细缝,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

那只手戴着褪色的中山装袖口,指甲修剪整齐,腕上挂着块老式怀表。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慢悠悠响起:

“儿子,你确定要当这个管理员吗?”

程砚的脸,从铜棺阴影里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