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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132章 图书管理员的拓扑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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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图书管理员的拓扑末日

电子表残片贴在掌心,那滴血还在渗,颜色发暗,像是氧化了很久。我把它按在黑板边缘,血迹一碰到粉笔灰就缩成一团,像活物在躲。

“它怕这个。”我说。

柯谨没抬头,手指夹着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圈。粉笔灰刚落,地面就震了一下,书架上的书自己翻页,哗啦啦全停在《拓扑学导论》第132页。那本书我们都没带进来,但它就在那儿,书脊裂开一道缝,像是被什么从里面顶过。

林晚秋站在我旁边,笔记本合着,手指没再按鼻尖,而是贴在腕部脉搏上。她在数心跳频率,我知道——每次她想压住记忆溢出,就会这么做。

“血不是系统的。”柯谨突然说,“是反向寄生的。”

我皱眉,“什么意思?”

“系统在你脑子里,但它留的血,流进了现实。”他用粉笔点了点血迹,“这滴血在重构物理规则,就像病毒在改写操作系统。它不是信号,是接口。”

我低头看手腕,残片又开始发烫,不是因为痛,是因为它在被读取。就像插进了一台陌生主机。

“试试这个。”林晚秋撕下一页笔记本,彼岸花图案在她指尖一晃,她把灰烬混着我掌心的血抹在残片上。

黑板上的圈突然塌陷,粉笔灰往中心卷,形成一个微型漩涡。柯谨的怀表从口袋里跳了一下,表盖弹开,胎发颤了颤,指针开始倒转——不是慢,是倒着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他脸上皱纹多了,不是累的,是时间被抽走的痕迹。

“你撑不住。”我说。

“知识有重量。”他声音变了,沙哑得像老式录音带,“我画的不是图,是把1907年封印的东西拖出来。每笔都在还债。”

粉笔继续走,在漩涡中心画出城市轮廓。电网线路自动浮现,和血迹流向完全重合。市中心一点发亮——锅炉房。

“锚点。”我用“微表情透视”扫过拓扑图,所有线条都在动,只有这一点静止。就像风暴眼里不动的针尖。

林晚秋把笔记本摊开,承接飞溅的粉笔灰。灰落在彼岸花上,纹路吸了进去,本子边缘开始发蓝,像是烧到边缘的纸。

“它在记。”她说,“我变成硬盘了。”

话音刚落,天花板裂了。

不是物理裂开,是空间本身像玻璃一样出现裂纹。一道人影从裂缝里跨出,踩在空气中,像走下楼梯。

程砚。

他没穿中山装,也没穿实验服,而是套着一件灰白色长袍,像是停尸间的裹尸布改的。机械义眼闪着红光,但最吓人的是他手里那把因果律匕首——它变了,拉长、旋转,变成一根巨型钻头,表面刻满动态公式,每转一圈,空气就抖一次。

“你画的不是地图。”程砚开口,声音像被压缩过,“是墓碑。”

钻头一震,柯谨怀表“咔”地停了。

书架开始往上飘。

不是倒,是整个空间的重力翻转了。书、桌、灯管,全往上浮,像水底的气泡。我们三人脚下一空,身体轻了,天花板成了“天”,黑板成了唯一的“地”。

我一把抓住黑板边缘,手指抠进粉笔灰里。林晚秋扑在黑板上,笔记本被她压在胸口。柯谨站着,粉笔还夹在指间,但怀表指针不动了,胎发脱落了一根,飘在空中,像断线的风筝。

程砚站在半空,钻头对准拓扑图中心。

“你不是在破案。”他说,“你是在帮它完成最后的校验。”

钻头落下。

我猛地把电子表残片拍在图上,血顺着粉笔线蔓延。钻头撞上血迹,发出一声尖啸,像是金属摩擦神经。

血反向冲进钻头。

程砚身体一僵,机械义眼闪了两下,突然流出一串代码,从眼角淌下来,像眼泪。

“你用了系统的血。”他声音变了,不再是程砚,更像系统底层语音在说话,“你让宿主反噬协议。”

我咬牙,“我一直以为系统在帮我。其实它才是被养的那个。我每破一案,它就强一分。但这次——”

我把残片往黑板里按,血流得更多。

“我用它的血,画它的坟。”

拓扑图亮了。

整座城市的电网线路在图上闪红,锅炉房那点光暴涨,像心脏搏动。钻头开始退缩,公式在表面崩解。

程砚抬手,想拔钻头。

晚了。

魏九来了。

不是人形,是一团量子云,像一团会呼吸的雾,从黑板裂缝里涌出。它没实体,但钻头一碰到它,就卡住了。

云里传出声音:“跑!去锅炉房!”

那声音我听过——第107章,时空褶皱开启前0.7秒,魏九上传我意识时的频率。

一模一样。

钻头在云里疯狂旋转,削出一串火花,但进不了半寸。魏九的量子云在缩小,像是被蒸发。

“他撑不了多久。”林晚秋说。

“那就别等。”我盯着锅炉房那点光,拓扑图被钻头撕开一角,底下露出一道蓝光流——和第107章锅炉房漩涡同源,温度、频率、波动模式,全对得上。

“通道。”我说。

柯谨的怀表彻底停了,胎发全落,粉笔从他指间滑落。拓扑图开始溶解,线条像蜡一样融化。

“林晚秋。”我喊。

她立刻明白,把最后一点彼岸花灰烬撒向蓝光流。

灰烬没散,而是自动排列,形成一圈涟漪纹路——和老周拖把水在地上留的痕迹一模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那道光流,吼出一个年份:

“1907!”

黑板震动。

怀表残壳里,胎发突然颤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共鸣,像是老式钟摆敲了一下。

重力归零。

我们三人脱离黑板,向上飘起,但方向变了——不是往天花板,而是被蓝光流吸过去。书、粉笔、残片,全往那道裂缝涌。

林晚秋抓住我手腕,柯谨抓住她肩膀。我们连成一线,冲向光流入口。

程砚在后面,钻头终于挣脱魏九的云,但魏九最后散开,像一层膜裹住钻头,让它偏了半寸。

偏了半寸,就打不中拓扑图核心。

蓝光流入口在扩大,边缘开始扭曲,像是布料被撕开。我能看见里面是旋转的蓝色数据流,像血管里的血在倒流。

柯谨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老周的拖把水……不是脑脊液。”

我回头。

“是稀释的时间。”

话音未落,入口猛地一吸。

我们冲了进去。

光流裹住身体的瞬间,我看见程砚站在原地,钻头垂下,机械义眼熄了。他抬起手,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像是在剪什么东西。

剪脐带。

然后他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嘲讽。

是解脱。

就像第100章爆炸画面里的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