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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118章 机械义眼的记忆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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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机械义眼的记忆回溯

程砚右眼的接口暴露在空气里,蓝光一闪一灭,像老式路由器的信号灯。我盯着那道嵌合缝,脑子里的系统突然安静了,连平时那种冷冰冰的电子音都没再冒出来。

这不正常。

但我知道机会来了。

“林晚秋,继续哼。”我说。

她没抬头,只是把《茉莉花》的调子压得更低,像是怕吵醒什么。声波在密闭空间里打了个转,程砚抽搐了一下,液态金属的流动节奏慢了0.7秒——够了。

我把电子表残骸贴上太阳穴。塑料壳已经裂开,金属触点沾着血,一碰就滋啦作响。好在它还能认我,L7权限的光纹在颅内一闪,系统终于响应。

“痕迹回溯,启动。”

眼前一黑,接着画面像卡顿的直播流一样跳出来。先是雪花,然后是倒放的影像:灰烬从地上腾空而起,聚成人形;火苗从无到有,往回收;一个婴儿的哭声从尖叫开始,一路倒退成笑。

我靠。

这谁顶得住?

“逻辑链强化。”我咬牙切进系统深层,强制打标时间轴。每修正一帧,脑子里就像被拔了一根数据线,三秒记忆当场清空。第一次丢了小学春游的路线,第二次忘了上周二早餐吃的啥,第三次直接把我警校体能测试的成绩给抹了。

值了。

画面终于正过来。

1989年,冬天。程砚抱着一个裹着蓝布的婴儿,走进钟楼地窖。他穿着白大褂,左耳后有道银色纹路,和孢子生物的表面结构完全一致。七名研究员跟在后面,手里举着打火机,一个个往自己身上浇汽油。

没人阻止。

他们点火的时候还在笑,嘴里喊着:“为了完美的容器!”

我愣住。

容器?我?

镜头晃了一下,切到地窖内部。墙上刻满了公式,其中一行我认得——那是林晚秋在审讯室桌下刻过的《三体》质子展开式。只不过这里更完整,末尾还加了一句手写批注:“逻辑可折叠,人性不可压缩。”

画面再跳,程砚把婴儿放进一个金属舱,盖子合上前,婴儿睁了睁眼。

那眼神……是我现在照镜子时的样子。

我正想往前凑,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未授权记忆注入,启动反制协议」。

下一秒,影像直接跳转。

场景变成一片废墟——第100章的爆炸现场。

未来的我满脸是血,站在火海边缘,手里攥着一枚发光的数据包。程砚背对着镜头,右眼接口裸露在外。未来的我把数据包塞进他手里,声音沙哑:“别让他们删掉。”

程砚点头,转身走进火海。

我脑子嗡了一下。

这不可能。第100章的事我经历过,但那时候程砚根本不在现场。而且……未来的我?数据包?删什么?

“假的。”我立刻判断,“系统在伪造记忆。”

可就在我准备切断回溯时,系统又蹦出一条新提示:「检测到时间悖论,即将启动清除协议」。

我愣了。

不是我触发的,是系统自己检测到的。

也就是说,连它都被这段影像骗了?

“问题出在哪?”我快速回放最后一段,启动“逻辑链强化”分析粒子轨迹。火焰是从内向外烧的,热辐射方向反了,连烟尘的扩散模式都和真实爆炸不符。这不是回溯,是有人硬塞进来的记忆片段。

但谁能做到?

程砚?孢子?还是……系统本身?

我正琢磨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不是林晚秋。

是程砚。

他睁开了左眼,嘴角扯了一下:“你以为你在看过去?其实你在看未来的回放。”

我猛地回头。

他的右眼接口还在闪蓝光,液态金属已经退到脖颈以下,像是被什么力量暂时压制。但他整个人的状态不对——呼吸节奏变了,肌肉张力也不同,像是换了个人在操控。

“你不是程砚。”我说。

“我是。”他声音低沉,“我是第四个你。”

我脑子里“叮”了一声,像系统弹了个新成就。

第四代陈默?之前系统提过一嘴,说是实验失败品,全被销毁了。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明显还活着,而且……被孢子改造过?

“你刚才看到的画面,是真的。”他盯着我,“未来的你,把数据包交给了我。那是唯一能阻止系统重置的东西。”

“那为什么系统会判定它是悖论?”

“因为它本不该存在。”他冷笑,“时间线不能自洽。你把未来的信息带回过去,等于在逻辑链里插了个U盘,系统当然要杀毒。”

我沉默两秒:“所以你现在是来帮我,还是来杀我?”

“我都不是。”他说,“我是来提醒你——别信系统给的任何‘真相’。包括你现在看到的这段回溯。”

我皱眉:“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也想活。”他抬起手,指了指右眼接口,“他们把我改造成观测者,让我监视所有变量体。可当我也开始怀疑系统的时候,我的记忆就开始被删。每删一次,我就更不像人一点。”

他顿了顿:“上个月,我忘了我母亲的名字。上周,我忘了怎么笑。再这样下去,我就只剩一个空壳,替他们执行命令。”

我看着他。

这一刻,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演。但他的眼神——那种混着疲惫和不甘的直视——和我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想要什么?”我问。

“一个备份。”他说,“把我现在的意识存下来。万一哪天我被彻底清洗,至少还有个版本记得我是谁。”

我刚想说话,系统突然震动。

「警告:外部数据注入持续超过阈值,清除协议倒计时启动:03:00」

我眼皮一跳。

清除协议?不是说只针对悖论记忆吗?怎么连现实也开始清了?

“它要清的不是记忆。”程砚低声说,“是变量体本身。你,我,林晚秋,所有觉醒者——都是它要删的垃圾文件。”

我猛地想起什么:“那七把钥匙呢?保险柜里的影像呢?”

“都是诱饵。”他摇头,“真正的密钥不在你床底下,而在你第一次使用系统的时候——你母亲的死亡监控截图,是你收到的第一条任务推送,对吧?”

我心头一震。

是。十八岁生日那天,匿名信里夹着那张截图,紧接着系统就上线了。

“所以……系统是从她死的那一刻开始盯上我的?”

“不。”程砚说,“它是在等你看到那一幕,才真正激活的。你妈不是死于医疗事故,她是被系统选中的第一个容器。而你……是第二个。”

我喉咙发干。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系统倒计时跳到02:47。

林晚秋的歌声突然断了。

她抬起头,脸色发白:“我……记不起下一句词了。”

我心一沉。

清除协议已经开始影响她了。

我立刻把电子表残骸按回手腕,试图强行切断回溯连接。可就在信号断开的瞬间,程砚右眼的接口猛地爆出一串蓝光,一道数据流直接射向我太阳穴。

我没躲。

因为我知道,那是他最后的备份。

数据冲进脑子的瞬间,我看到无数画面闪回:实验室的编号名单、母亲被推进手术室的背影、七个婴儿躺在培养舱里同步睁眼……

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钟楼地窖的金属门上,门缝里渗出银色黏液,门框刻着一行小字:

“欢迎回家,004号容器。”